苏沫的呼吸瞬间凝滞,眼中透着不可思议和惊恐。 陆延川! 他没死…… “你……没,死……”苏沫惊慌的后退,嗓子沙哑的喊着。 “怎么?这么盼着我去死?”陆延川握着苏沫手腕的手越发用力,眼眸通红。 这次,他不会放开她的手。 绝对不会。 苏沫双手无力的挣扎,看陆延川的眼神透着浓郁的惊恐。 就像见了地狱的恶鬼。 “呜呜……”她发不出声响,只能拼了命的挣扎,发出呜咽的求救声。 “你想逃?你在找谁?云莫寒?”陆延川鸭舌帽下的眼睛冷的让人颤栗,声音同样刺骨。 苏沫拼了命的摇头,心口发颤。 “苏沫,你不乖……”陆延川笑了一下,把人用力困在怀里。“我说过了,云莫寒你不能碰。” 用力抬腿想要反抗,可苏沫根本不是陆延川的对手,两人继续僵持下去也不过是两败俱伤。“你老实点!云莫寒被他母亲的人带走了,还想见到他就乖乖跟我回去!” 陆延川的心口有些刺痛。 这些年,他擅长用苏沫在乎的东西去威胁她,不管是她母亲还是苏涣,可如今他却需要用苏沫在意的其他男人来威胁…… 慢慢安静下来,苏沫终于不再反抗。 她了解云家的情况,云父如果病危,云莫寒的母亲会不惜一切代价把他抓回去。 “跟我回去。”陆延川扯着苏沫的手腕离开,根本不是在征求她的意见。 苏沫没有继续反抗,她早该知道陆延川不会死,也知道这个混蛋不会放过她。 陆延川没有把苏沫带回海城,而是在连山港的别墅住了一段时间。 这里是陆延川提前让助理找好的房子,方便他躲藏。 海城短时间内不能回去,他很清楚,苏沫也很清楚。 出了这么大的事儿,陆延川总有他自己的想法。 “还不肯吃?”坐在沙发上,陆延川冷声问了一句。 “苏小姐已经坐在窗边发呆了一天了……” 保姆摇头,她不肯吃。 “你先走吧。”陆延川起身,端着饭菜上楼。 “不吃东西?”小声问了一句,陆延川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温柔。 苏沫没有回应,脚腕上的铁链磨得皮肤生疼。 “你若是不跑,我也不会绑着你。”陆延川蹙眉,拿药在苏沫白皙的脚腕上按揉。 苏沫没有反抗,也没有力气反抗,由着他。 “吃点东西。”陆延川耐着性子。 他从不会对任何人有耐心,除了曾经的小傻子。 苏沫依旧一动不动,也发不出任何声响。 “苏沫!”果真,他的耐心是有限的。 苏沫始终没动,眼睛深邃的看着窗外。 被陆延川带走,她才后悔这段时间没有好好和云莫寒相处。 她很清楚,以后可能也不会有机会了。 “你爱上他了……”陆延川的语调透着肯定,声音却很沙哑。 苏沫抬头看了陆延川一眼,她爱上谁和他又有什么关系? “苏沫,你以为我会放过你?”陆延川眼眶泛红,抬手扼住苏沫的下巴。“我跟你说过,你是我的,我不许你爱别人!” 苏沫没有回应,任由陆延川把她抱起来扔在床上。“他碰过你?” 陆延川讨厌苏沫冲云莫寒笑的样子,他恨不得把她永远锁在地下室,哪怕将她毁的什么都不剩,也不愿意她爱上别人。 可有时候他又想,秦墨染说的是对的,他身处地狱,周身黑暗,不该把苏沫一起拉了下来。 可人都是自私的啊…… 苏沫挣扎了一下,一天没吃东西让她有些低血糖的心慌。 “我忘了,你哑巴了,说不出来对不对?”陆延川冷笑,抬手撕扯苏沫身上的衣服。 苏沫哭着摇头,用力抱紧自己。 她是哑巴了,可他没必要这样伤害她…… “苏沫,除我以外,任何男人碰你都该死,云莫寒也是……”陆延川把苏沫压在身下,声音一如既往的冰冷。 苏沫笑了,她多傻啊,陆延川就是疯狗啊…… 疯狗是吃肉的,怎么可能会吃素? 跟着云莫寒逃走的那天,她还天真的想着,陆延川会不会真的变好。 狗改不了吃屎,狼不会轻易回头。 “不要……”苏沫扯着嗓子嘶吼,不要伤害云莫寒。 “不要?真的不要?”陆延川太了解苏沫的身体,就算是脏了,也只能他们两个一起脏。“苏沫,你觉得你还能配得上云家小少爷?” 陆延川是真的怒了,这么长时间,他找了她这么长时间。 可她却和云莫寒你侬我侬在山脚下过着家家? 幼稚,太幼稚…… 喉口再次传来腥甜,苏沫堵在嗓子里的话喊不出来,除了哭着摇头,她什么都做不到。 和陆延川待在一起的每时每刻她都想死,都觉得恶心。 “我知道你恶心我,就算是恶心你也只能留在我身边。”陆延川关了房间的灯,几乎把这段时间寻找她的所有怒意都发泄在她身上。 苏沫除了哭喊和呜咽声,没有任何办法。 脚腕被铁链捆绑,鲜血淋漓。 有那么一瞬间,苏沫妥协了。 就这样吧,就让她和陆延川这种人渣在一起互相折磨好了。 她原本就配不上任何人,原本就被陆延川彻底揉碎了。 “我不许你爱上别人,我不许你离开我,你只能留在我身边,你只能是我的。”陆延川低吼着威胁,手上的力道没轻没重。 他不想这样对苏沫,可他控制不住他自己。 在他的认知里,苏沫是他的,只是他一个人的。 就算他伤害她,欺负她,也只能是他一个人的。 除了他,谁也不能欺负她,伤害她。 …… 被折磨了许久,苏沫连呼吸都变得虚弱。 眼泪早就浸湿了枕头。 心口像是撕碎一样的疼痛。 “沫沫,不要跑了,就这样待在我身边好吗?” “沫沫,我知道错了……” 陆延川的话苏沫已经听不见了,半昏迷的睡了过去。 陆延川点了颗烟,抱着苏沫的手都不曾松开。 他有心理洁癖,可对苏沫却好像完全没用。 “你为什么不乖了?为什么要逃?和以前一样不好吗?你装傻,我装不知,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