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陪着跪在她身旁。 “让你别拔钉,你非拔!”仇诗人也是气得不轻,声音颇冷,“现在好了,主魂没了,你让这么个灵魂碎片怎么存活?” 钉在舒儿身上的七根铁钉有一根出了问题,以至于让舒儿的一魄逃了出来。 他在料理黑色舒儿时,让我不要把白色舒儿放出来,就是因为这么单薄的一小片魂,会让主魂吸走,到时候就全玩完。 听到这些,叶子脸色比她身旁的舒儿还白。 所以,让姐姐彻底消失,连投胎机会都没有的,是她自己作的! 叶子侧头看看姐姐,见姐姐身形越发透明晃动,仿佛下一秒就会破碎,她立马抛下一切一切,自责懊悔地跪在地上,不停地给仇诗人磕头,求他能够帮一帮姐姐,只要能救她姐姐,要她做什么都行,她会从此放下仇恨,她会承担杀了人的后果。 哪怕土地较为柔软,她也磕得额头一片青色。 舒儿眸底哀伤,拉不动妹妹,只能巴巴地看着我们 我慢慢地挪到仇诗人身边,盛怒中的他我也挺怕的,小小声地说道:“就、没有办法了?” 叶子太过偏激,我同情的舒儿,主魂在三年里受尽折磨,她还能保有理智没有害人,证明她是个比较善良的……鬼。 我不想她就这么地消失了。 仇诗人没好气地斜眼瞪我,我乖觉地低下头,他的手却伸到我面前,手心向上:“拿来。” “什么?” “玉珠。” “哦哦。”忙把玉珠递给他。 然后,他将快要不行的舒儿的最后一点灵魂碎片重新收回了玉珠里,滴了一滴晨曦的朝露,施了法后,再将玉珠丢给我:“主魂消散,按理说灵魂碎片也没办法独留,我只能尽力让她养养,能撑下来,百年后她还有机会到地府重新投胎,撑不过,”他停顿两秒,“也就这样了。” “谢谢,谢谢你们,谢谢……”叶子整个趴在地上,久久都没有起来。 …… 警察将叶子拷走,三年前戏子舒儿被害的事也得以昭告天下,王献国虽然活了下来,但他下辈子都要在监狱里渡过,辜有成的家也被调查,该怎么样就怎么样,谁也不敢包庇。 这些我都不管,我冲进叶子暂住的房间,里头叠放着两个箱子。 当时找了戏台化妆厅和戏班主的房间,而后想着逮着凶手应该就能找到外婆,等知道叶子是凶手时,忘了来她的房间看看,可能潜意识里觉得她不会把我外婆藏在她暂住的房间里吧。 仇诗人一人,将上面的箱子搬下来,我想帮忙,发现自己连一个边角都抬不起来,大力士不是叶子,而是这个死人。 打开下面那个箱子,我外婆果然在里头,因为箱子的长度有限,她侧身卷缩着身子,安静地睡着。 我忐忑地探了下她的鼻息和脉搏,确定她还活着后,松软地坐在了地上,感觉自个背后全是冷汗。 将外婆送往医院,检查后确定只是身体比较虚弱,一些问题也是老年人会有的问题,没大碍,在医院里修养两天就能出院。 刚得到医生的检查报告,陈清韵就赶到医院,他抢过检查报告仔仔细细看了几遍后松口气,这才转头质问我:“发生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早告诉我?” 我斜眼瞄他:“呵,我以为表哥本事大,能自己算出来呢。” 他愣住,而后目光闪躲:“啊哈哈,你说什么呢,我又不是神仙,还能算出你们吉凶呢?” “身为卦者的传人,你不能吗?” “算命者不算自己和亲人,这你不知道……”他猛地打住,再拘谨地捏了捏手中的检查报告,“咳,你,都知道了?” “我该知道什么?” “这不能怪我,奶奶说了,你们好好过普通人的日子就成了,不该知道的,不能给你们知道。” 我哼着,不打算接受这样的理由,转身要走。 陈清韵吓得一把拉住我:“妹子啊,你可不能走啊,我们瞒着你是为你好,你不能因为这善意的谎言就离我们而去啊。” 他说得声泪俱下……没有泪。 我哭笑不得:“你这是干嘛呢,放手。” “别走,我是爱你的!” 我一后脑的黑线:“爱个西瓜,我是要回家啊,小宝还在家里呢,现在你回来了,可以看着外婆,我得回去看看孩子!” 都一天一夜外加一个早上了,虽然跟邻居婶婶通过电话,她说一切都好,可不回去亲眼看看,总是不放心的。 “哦,我还以为你要跟我断绝来往了呢。” “我至于嘛?”我现在才发现我这表哥是个二货。 回到外婆家,就看到邻居婶婶在收拾餐桌,他们应该是刚吃完午饭。 “怎么样婶婶,给您添麻烦了吧?” “说的什么话,”婶婶嗔怪地拍我,“这娃漂亮得很,给我当孙子我都愿意。” 我呵呵笑着,想着下次不能让她照顾小宝了,指不定什么时候就给我偷走了:“那小宝现在人呢?” “在楼上呢,他吃得好像有点少,就吃了半碗饭,还有那只猫,都不吃的。”邻居婶婶指了指她放在地板上的猫碗,里面就是白米饭绊了点汤汁。 身后的仇诗人嗤笑,我有点尴尬。 “……那什么,小孩就是挑食,连猫跟着学坏,我上次教训教训他,不吃饭怎么行了。” 赶紧拽着仇诗人就往楼梯那边走。 看我气势汹汹地上楼,邻居婶婶在我身后喊着:“小孩挑食正常,你好好说,千万不要打孩子啊。” 二楼,我房间里,一人一猫正坐在地毯上,脑袋挨着脑袋围着平板电脑,玩着找你妹,小宝嘴里还喊着:“袜子袜子,袜子呢?” “什么袜子啊?” 小宝马上抬头,一见是我和仇诗人,马上抛下平板电脑,站起身来一蹦,往我怀里扑,我赶忙往前两步搂住他,被他撞得往后倒,被身后的仇诗人顶住! 我:“……” 这都是已经是我们“一家三口”的情趣了。 不仅是小宝,黑蛋也激动起来,用后脚直立,嘴里“吱吱嘎嘎”的,两个前爪比划着,就算听不懂,我也知道它是在告状。 “宝贝,”我将小宝放下,自己也蹲下身,“我听说你午饭没怎么吃,不吃饭怎么能长大呢?” 小宝嘟着小嘴:“可是,老婶婶煮的没有妈妈好吃。” “嘎嘎!”黑蛋迎合着。 我不赞同地瞪他们,再摸摸小宝的头,撸一把黑蛋的毛:“想吃什么,我给你们煮去?” 正文 64 戏子(7) 这可把两个小家伙乐的,小宝挨着我小嘴可甜:“妈妈做的小宝都喜欢。” 我点他鼻子:“这都跟谁学的。” 带着孩子、孩子他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