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诗人呢?” 男人径自拍拍小孩的脑袋:“宝宝,去,给爸爸倒杯水去。” 小男孩抬头看看我,然后才“哦”了声,“哒哒哒”地朝厨房跑去,很乖。 随即,我听到男人漫不经心地嗤笑:“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有脏东西自己送上门来的,我这是了呢,还是了呢!” 现在客厅里就只剩下我和他,我一听就恼了:“你说谁脏东西呢?” “哦,还有一股,讨人厌的尸臭味!” 正文 13 第四隔间(10) 除极个别的,有几个女人能容忍别人骂自己脏,还说自己臭的? 我虽然忍着没抓起一旁的椅子,朝这男人的后脑勺砸下去,但也气得不清,指着男人话都不会说了:“混蛋,你谁啊,胡说八道什么!” 男人站了起来,并缓缓转过身来,足足近一米九的身高给我带来了极大的压迫感,加上那雄健的体魄,我有种男人轻轻一抓就能把我提起来的错觉。 他左嘴角挑起一个邪笑,露出一口可恶的白牙:“不是要找仇诗人吗,我就是,你这脏东西觉得活够了,想让我帮你解决?” “你丫才是脏东西!”随口反击后,我才意识到他说了什么,错愕地看着他,“你是仇诗人?那我那天看到的是谁?” 不等男人回答我就恍然了,更是气急败坏:“我知道了,你们就是串通好了骗钱的,以为换一个人再说我当时认错人,就可以不追究了是吧?你们这是诈骗,王八蛋,还我钱!” 男人,也就是仇诗人上下打量我,然后嗤笑:“还是个脑子有问题的脏东西。” 我脑子里名为理智的弦断了,手一抓,也不知道抓到了什么就朝男人扔了过去,仇诗人手一挥,就将那东西拍掉,随即往口袋里一掏,掏出了一条黄色绸布。 手一甩,黄稠变得很长,在我反应过来前,黄绸朝我卷了过来,一眨眼的功夫,就连着手臂,将我的上半身团团捆住,犹如一个茧蛹。 “什么东西,你做什么?”我一脸蒙圈,当我试着要挣开黄绸时,这黄绸就自己缩紧,勒得我手痛胸痛还气短。 我低头一看,发现黄布有着好似朱砂的颜料画着什么符号,不知是不是错觉,我感觉那些红色符号在发亮。 “这到底什么东西,你放开我,放开我……啊!” 抓着黄绸一端的男人一拽,我就被迫地往前,一不小心左脚踩到右脚,把自己给绊倒了。 气哭了:“混蛋,王八蛋!” 门口的两保镖听到声响冲进来,一看到我的情况,立马摆出即将打开的架势:“你想做什么,快放开小姐!” 我抬头去看仇诗人时,发现他神情里闪过惊讶。 直觉告诉我,他的惊讶绝不是因为这两个保镖。 随即,他低头看向了我,这是从我进门后,他真正的认认真真地把我看到眼里,半响后,他略略低喃:“怎么可能?” 然后,他迈着大长腿朝我走来,保镖见状攻了过来,被他不客气地一脚踹在某保镖肚子上,另一个一拨,过肩摔摔飞出去,出手又狠又毒,而他本人,停在我面前。 单膝蹲下,一手随意地搁在腿上,一手抬起我的下巴将我瞧得很仔细,而后还凑了过来,几乎要贴上我的脸,我差点以为他要吻我,结果他只是对着我……嗅了嗅! 我脸黑了,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磨了磨牙,想着要不要一口咬下去! 但在我做决定时,他已经退开了,黑色的眸子深沉地看着我:“竟然是……” 正文 14 第四隔间(11) “竟然是……” 是什么? “爸爸!” 一道稚嫩的声音,打断了仇诗人的话。 从厨房里出来,手里捧着水杯的小包子一见我此刻的样子,放下水杯就迈动小短腿跑了过来,硬是挤进了我和仇诗人之间,裤子上的小挂坠摩擦过我鼻子,疼得我抽抽。 但看小包子张开小短手挡在我跟前,一副要护住我的模样,这痛我也只能忍了。 谁知,小包子张口就朝他爸爸吼:“爸爸你怎么可以欺负妈妈!” 我左右看了看,除了我,没其他女人了。 仇诗人站起身,点着小包子的脑门:“你傻不傻,她不是你妈!” “谁说不是,明明是你说的。” “老子什么时候说的。” “我问你,妈妈什么时候回来,你说快了,然后妈妈就来了!” 仇诗人:“……” 我:“……” 仇诗人想解释又无从解释起,怪只能怪他安抚儿子不走心,随便应付的竟然真的跑来一个我,他只能没好气地说:“你、你让开。” “不让,老师说了,我们长大后要保护妈妈,我绝对绝对不会让你欺负妈妈的!” 真是个好孩子,我感动得流下生理泪水,但我真不是你妈啊。 仇诗人盯着自个的孩子半响,最后,他手腕一动,捆在我身上的黄绸就松开了,我还呆愣着呢,就听到他发冲的话:“看在你身上有我也没弄明白的地方,这次就放过你,快滚。” 让我滚? 这死人和那个猥琐男联合起来骗我钱,我来讨还,不认账就算了,对我进行人格侮辱,骂我脏又骂我臭,最后还拿黄色的鬼东西来害我。 哦对,还打我的保镖! 被保镖扶起来,扯掉身上的黄绸,我气得说不出话,指了他半响,也只憋出一句:“神棍,骗子,你给我等着!” 气呼呼地转身走,听到身后小包子大声地喊“妈妈不要走”,我只顿了下,对这软糯糯的声音有点心软,但还是没有停,一口气冲出大门。 一出去就掏出手机给闫斌打过去。 “班澜?我正好有事找你……” “闫斌哥,我要报警,我遇到骗子了,骗走了我两千块,还打我,还侮辱我!”吼完后,我后知后觉地意识到闫斌的话,“你找我?什么事啊?” “关于那个假保安,有线索了。” “真的?”我心里一喜,也顾不上里头那个死人了,“他是谁?你们找到他没有?” 电话那头安静了几秒,才听到闫斌有些怪怪的声音:“我把画像拿到你们写字楼的保安室,里头几位待过两年以上的保安说,画像上这位名叫管川,他……他一年前就已经死了!” 死、死了? “啪”,手机从我手中脱落,掉在了地上。 …… “这就是管川的照片,你看看,是不是那个你说的假保安。” 在我的小窝里,说有事找我谈的闫斌,递给我一张照片,照片是保安室里的人提供的,是一张工作证的寸照。 比之前的画像要更清晰地呈现在我眼前,我当时只有一个念头: 我要辞职! 正文 15 第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