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好在,他穿在外面的衣服被割破,露出了里面那件红色的旗袍。 荣凡愣住,定定地看着那片红色,举高的手慢慢落下,再一次往后退了两步。 我也退,退出相对安全的距离,喘息地骂着:“看到了吧,你还不信我!” 证明了自己的清白,我没有任何开心的成分,身体随着刚才那怪异的变化,又好似被掏空一样,我赶紧掏出玉瓶,再灌了两口。 玉瓶里的液体急剧减少,也不知道还能来几次,可我现在没办法省,要是此时没办法撑过去,剩下再多的灵丹妙药又有何用。 “这到底、怎、怎么回事?”荣凡,一个大男人,问得抖抖索索地红着眼睛,如果再刺激刺激他,估计真得疯。 “哎呀呀,”“谷培”左右扭动着脖子,对我呵呵地笑,“居然真被你逃了,你现在打算怎么办呢,换你们联起手来,来杀我咯?” 她摊摊手,完全是游戏不过换个玩法的轻松语气,就跟捉迷藏,换一个人当鬼而已。 然而我很清楚,这游戏根本没办法这么玩,我们根本不知道该怎么杀“死”她。 “动手呀,”她来回看看我和荣凡,笑容诡异起来,“你们要不动手的话,我可要动手咯?” 她睁着眼睛,里头闪烁着诡谲的色彩:“天,黑了。” 正文 49 旗袍(4) “天、黑了!” 在我和荣凡都紧紧抓着手中的刀时,随着女主人话落,客厅的灯“啪”地一声熄灭了,眼前瞬间就一片漆黑。 不等我适应黑暗,就听到不远处荣凡的惊叫:“啊啊放开我,放开我,啊” “抓到你咯。”略带俏皮的声音,与荣凡的尖叫交响着。 “哐啷!” 是菜刀落地的声响。 我心惊rou跳地握着刀子,对着声音的方向:“荣哥?荣哥?” “啪!” 灯又亮了。 我条件反射地闭上眼睛,再睁开时,荣凡被倒吊在客厅里,菜刀早已掉到一旁,他挥着双手嗓子嘶哑:“救救我,快救救我……” 我是松一口气的,至少他还没死。 “你又想怎么样?”我喘着粗气,问着站在荣凡身旁的“谷培”。 她笑起来,那身红旗袍在谷培这个男人身上一点都不突兀,笑得花枝乱颤的:“你看看,我都抓到一个了,不是应该有奖品吗?” “你到底想怎么样!”我咆哮着,再怎么陪她“玩”下去,我也快疯了。 “很简单。” 她说着,忽然,谷培的皮失去了支撑,像一件被脱掉的衣服,软塌塌地摞在地上,而他身上的红旗袍,自己悬空漂浮起来,飘到我跟前。 属于女主人真正的声音,从旗袍中传出来:“你穿上我这件旗袍,我就放了他。” “你要我穿上它?”我不可思议地捂着胸口,一想到它剥了三个人的皮,还穿在人皮身上,胃里就一阵阵翻滚,要我穿上它,跟要我将一堆我最害怕的蛇虫老鼠放自己身上一样,我避都来不及。 “不肯吗?那我只能,把他的皮也剥下来了。” 红旗袍改变方向,朝荣凡飞了过去,把荣凡吓得大叫:“不不不,别过来,别过来……班澜,班澜你穿上它啊,求求你了,穿上它吧,我不想死啊,我不想死啊。” 他嚎嚎大哭着。 我也哭:“可是、可是我也不想死啊。”救这么一个跟自己几乎没太多交情的同事,把自己命搭上,我没那么伟大啊。 可我的话落,已经挨近荣凡的旗袍,也不知做了什么,荣凡的脖子就出现了一道口子,然后,好像有一双无形的手,扒住那到口子,将那里的皮一点点地往外剥。 鲜血从脖子那里不停地流出来,因为倒挂,淌过荣凡的脸庞,从他的脑袋滴落,没多久,他半张脸都红了,而他,除了惨叫,也喊不出别的。 “住手,住手!”我拼命地喊,可女主人根本不听我的,扒皮还在继续,我没办法了,妥协地扔掉手中的水果刀,“我穿,我穿行了吧?” 被剥出至少五厘米的皮终于停下,荣凡的脖子血rou模糊的,一块皮就那么挂在那里。 他嘴巴张得大大的,眼睛也翻着眼白,几乎要活活疼死。 红色旗袍慢慢地飘回我跟前,只有半截胳膊长的袖子举起,做出拥抱的姿势:“来吧,你会喜欢这件衣服的。” 我无望、没有焦点地看着前方,漠然机械地脱掉自己的衣服,再伸手……将跟前的红旗袍取过来,它一到我手中,就变回真正的衣服,软软地挂在我臂上。 不是要牺牲自我去救荣凡,而是,如果他死了,我不觉得女主人会放过我,而且,我总觉得,她要我穿这件旗袍,不是想剥我皮那么简单,她是有目的的,还要我自愿的。 她或许不会要我死,我或许,还有机会! 只能,赌一把了! 旗袍冰冰凉凉地贴在自己皮肤上,宛如为我量身定做的,没有一处不合身,旁边的门上,倒映出我的此时的样子,只是一件衣服,我就犹如从一个黄毛丫头,变成了一个美丽高贵的女人。 但我并不喜欢,那冰冷的触感,只会让我联想到一条盘旋在我身上的蛇。 我艰难地,扣上脖子处最后一个扣子。 几乎在那一刻,好似有一个大铁锤,重重地锤在我脑袋上,我直觉脑海里“轰隆”一声,眼前一黑,整个人都恍惚起来。 当我视力恢复的时候,我依然站在这栋公馆的客厅里,不同的是,我现在看到的,是公馆最漂亮华丽的时候。 有那时候最高昂的沙发,有对当下来说堪称古董玉器的花瓶等等摆饰,还有仆人来来去去。 可是,我穿着红色旗袍,站在客厅中间,他们却看不见我,视若无睹地从我身上穿过! 这是怎么回事? 有仆人,在偷偷地聊天,还说得很激动。 其中一位小姑娘抹着泪眼在哭:“姑爷真过分,当初为了娶我家小姐过门,对她千般好万般好,让小姐放着那么多好人家不嫁,偏偏嫁给他,结果呢,得到老爷的提升,有了如今的地位,就这么对小姐,我实在是替小姐委屈。” 说着又哭了起来,旁边的人就安慰起她。 这时候,有另一个相等年纪的女仆走过来,趾高气昂地让那小姑娘去干活,小姑娘是夫人的贴身丫鬓,什么时候轮到她干粗活,而后来那位,是新姨太的丫鬓,最近新姨太非常受宠,连带她的丫鬟都高人一等,连夫人的人都敢使唤。 两方大吵起来,夫人出来了。 那是个集漂亮、高雅又带了点自然妩媚的女人,一如我之前从车晓宁身上感受到的一样,在这个女人身上,这些特点就更加明显。 她还有个很好听的名字,姬静如,一个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