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总的追妻火葬场

纪景安被迫娶了姜南橘,他心不在焉,她小心包容。 当心上人归来,纪景安义无反顾地把离婚协议书扔给姜南橘,薄薄的一张纸,简单明了,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后来姜南橘真的走了,没有回头,也不知怎么的,纪景安像丢了魂一样,她离开的每一步好像都踩在了他的心尖上。 幡然醒悟后,纪景安卑微求和,姜南橘淡淡拒绝,我们的婚姻原本就是个错误,既然已经及时止损,又何必再重蹈覆辙? 再后来,姜南橘嫁为人妻,身边还多了个粉雕玉琢的小人儿,奶声奶气地喊妈妈。 纪景安终于忍无可忍,蹲在小姑娘面前,耐着性子说,你妈妈是我的,不许跟我抢,乖,快找你爸爸去。

幸福右边,荒无人烟
隔了很远,姜南橘就看到傅知欢站在电影学院门口等她,走近了才发现,傅知欢比上次见面的时候清瘦了一些,原本肉嘟嘟的脸蛋显得有些干瘪,双眼也失去了神采,沉郁而黯然。
傅知欢见了姜南橘,微微点了一下头,算是打过招呼,也没有再多说什么,转身在前面带路,带着她来到剪辑室。
团队的其他同学并不知道傅知欢和姜南橘之间发生过什么,依旧十分热情地打招呼,搬了凳子来给姜南橘坐,又泡了热气腾腾的速溶咖啡来,一个劲儿地说“姜老师真是人美心善,周末还特意过来一趟,简直太让人感动了。”
一向最会活跃气氛,话最多的傅知欢,今天却是出奇地沉默,她状态明显很不对,脸色苍白,嘴唇毫无血色,一只手紧紧地抵着肚子,额头上隐隐有冷汗渗出,整个人看上去格外虚弱。
坐在她旁边的女生有些担心地问:“知欢,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傅知欢摇摇头,有气无力地说:“没事,就是生理痛,每次都会这样,不过这次好像痛得比较狠,忍一忍应该就过去了。”
“你在生理期?”女生忍不住皱起眉,小声责备,“那你昨天晚上还通宵剪了一夜的片子,今天早上也没来得及吃早饭,这么拼干什么,你不要命啦?”
高个子男生一听,赶紧站起来,“这样不行,知欢你忍一忍,我去楼下便利店帮你买点吃的上来。”
姜南橘有时候忙起来,也经常会错过饭点,她身体不好,又容易低血糖,所以包里经常备着几块奶糖应急。
姜南橘从包里找出两颗大白兔奶糖,递给傅知欢,她看了一眼,并没有伸手去接,淡淡地移开视线,“谢谢姜老师的好意,我不喜欢吃糖。”
“你不是一向最喜欢吃大白兔吗?”女生有些奇怪地问,还没来得及再说什么,便看见傅知欢紧紧闭着眼睛,身体晃了晃,整个人就那么直直地从凳子上栽倒下来。
姜南橘跟着上了救护车,经过医生及时的抢救之后,傅知欢已经从昏迷中醒了过来,但是仍有些神志不清。
一路上傅知欢一直抓着姜南橘的手,力气很大,抓得她生疼,嘴里不停地喊着,“哥,你不要走。哥,你回来。”
一到医院,傅知欢就被推进急诊室,姜南橘去交了住院费,又回到急诊室外面等。她握着手机,心神不宁地来回踱了片刻,终于下定决心给傅棋深打电话。
“小橘?”傅棋深的声音里带着温和的笑意。
姜南橘也顾不得什么,直截了当地说:“傅知欢突然晕倒了,现在人在恒爱医院抢救,你抓紧过来看看吧。”
傅棋深说了句“好,我马上过去”,说完立刻挂断了电话。
几分钟之后,急诊室的门被推开,从里面走出来的医生是姚筱婧。她戴着口罩,只露出两只眼睛,有些同情地看了一眼姜南橘,“瞧把你给吓得,脸都白了,至于么。”
姜南橘无心跟她开玩笑,拉着她急急地问,“她怎么样了,醒了吗?”
姚筱婧也收起她的调笑,拿出医生的专业态度,一本正经地说:“早就醒了,虽然看着挺吓人的,但是问题不大,就是生理期劳累过度,低血糖晕倒,推个止痛针,挂瓶葡萄糖,观察一下没有问题的话,就可以回家了。”
姚筱婧边说边飞快地在病历上写下什么,看到患者姓名这一栏的时候,不由地停了下来。
“唔,有点意思。”姚筱婧这才后知后觉,“所以里面躺着的那个,难道就是传说中傅棋深的妹妹,傅家千金傅知欢?”
傅知欢脱离了危险之后,被送到普通病房输液,姜南橘刚才下楼去买了一份甜粥和一杯热牛奶,放在病床旁边的床头柜上。
傅知欢已经完全清醒,只是嘴唇依然苍白,整张脸像一张毫无生气的白纸,眼神里带着几分黯然神伤。
看到姜南橘进来,她立刻就明白了,礼貌而生硬地说:“麻烦姜老师了,送我来医院。”
她的目光中带着明显的敌意,姜南橘刻意避开,“没关系的,以后可以不用叫我老师……”
话还没说完,就被傅知欢冷笑着打断,“那叫什么,难道你还指望我喊你一声嫂子?”
“叫我名字就好。”姜南橘艰难地把话说完,想了想又说,“医生说你晕倒的原因是低血糖,要不先吃点东西吧。”
傅知欢其实肚子早已经饿的咕咕叫,但是因为那点莫须有的骨气,她还是强忍着不肯吃姜南橘送的东西,偷偷吞了吞口水,“谢谢你的好意,不过现在我们是情敌,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姜南橘无言以对,她知道现在傅知欢应该并不想见到她,便也没再多说什么,默默地转身走出病房,在走廊的长椅上坐下来。
倘若傅知欢像当初的姚筱婧那样盛气凌人,或者像宋暮歌一样蛮不讲理,那么姜南橘心里或许还好受一点,毕竟不管怎么说,对于傅知欢而言,她是傅棋深名义上的未婚妻,姜南橘才是那个突然出现在他们之间的第三者。
但傅知欢却一直保持着体面的姿态和良好的教养,既没有对姜南橘大吼大叫,也没有对她恶语相向,只是始终相信自己能在和姜南橘的竞争中,重新赢回傅棋深的心。
约摸过了一刻钟,傅棋深才急急忙忙赶过来,他跑得气喘吁吁,不由分说地拉起姜南橘的胳膊问:“知欢人呢,在哪里?”
姜南橘立刻站起来,指了指病房,“她在里面,医……”
她话还没说完,傅棋深就已经飞快地推门进去了。
傅棋深进去得急,门都没有来得及关,就那么大敞着。姜南橘站在门口,看到一直都表现得很镇定的傅知欢,在看到傅棋深的瞬间就绷不住了。
她双手紧紧地环住傅棋深的腰,脸贴在他的胸口,眼泪汪汪,委屈得像个受了欺负的孩子,“哥,你怎么才来,我还以为你不会来看我,我以为你再也不会管我了,呜呜呜。”
傅棋深站在床边,任由傅知欢把鼻涕眼泪通通抹到他的西装上,轻轻拍着她的背,低声哄着,“好了好了,不哭不哭,没事了。”
“请问,你就是姜南橘,姜小姐吧?”
背后突然响起一个女人的声音,姜南橘回过头去看,看到一张和傅知欢长得极为相似的脸,身型微胖,脸上挂着和善又得体的笑容。
姜南橘一愣之后,点了点头,“对,我是。”
杜薇棠未语先笑,“我是傅知欢的妈妈,不介意的话,我们可以找个地方,坐下来聊一聊吗?”
地点选在医院附近的一家茶楼,包厢里的环境优雅安静,红木桌子上雕刻着繁复精致的花纹,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茶香。
杜薇棠看上去面容可亲,如果相由心生这个说法成立的话,那么她应该是个心地善良,与世无争的人。
她也不兜圈子,开门见山,“知欢脸皮薄,很多话不想说,也说不出口,只能憋在心里,可是我这个做妈妈的,实在不忍心看着自己的女儿受这样的委屈。”
姜南橘沉默地端着茶杯,低头不语,只是安安静静地听杜薇棠说。
“棋深也是个好孩子,这些年已经很好地融入到我们的家庭中,不管他现在作出什么决定,我相信都只是暂时的,他不会真的为了一个外人跟我们闹翻。”
很明显,姜南橘就是她口中所说的“外人”。
姜南橘思忖片刻,“阿姨,无论如何,谢谢你们给了他一个家,让他感受到家人的温暖。我和他从小一起长大,可以说是相依为命,您可能没有办法想象,我们之间的感情有多深。”
杜薇棠微笑着摇摇头,“姜小姐,即使你和棋深之间真的有过什么,那也只能代表过去,今非昔比,你们之间的故事,应该永远留在那个孤儿院里。对于现在的傅棋深,傅总来说,他和知欢才是最般配的一对。”
倘若姜南橘只是个无关紧要的旁观者,她几乎就要对杜薇棠说的话点头称是,毕竟单单从外人的角度来看,无论家世背景,还是长相性格,傅知欢哪点都不比她差,甚至很多方面要优越许多。
况且,姜南橘还离过婚。
她唯一的值得庆幸的大概就是,比傅知欢早了十几年认识傅棋深,但是这跟傅知欢对傅棋深的救命之恩比起来,显得微不足道。
好在爱情不讲道理,并不会单纯依靠这些量化的指标取胜。
杜薇棠拿出一张金色的名片,推到姜南橘面前,上面印的名字是“傅长林”,也就是傅知欢的爸爸,赫赫有名的企业家,傅氏集团的董事长。
“你想要什么,钱,房子,职位,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出来,我们都可以尽量满足。”
杜薇棠笑意微收,眼神变得有些凉薄,“我实在无意为难你,傅家更不会,只希望你拿到想要的,就主动退出,放过棋深和知欢,让他们回到原本顺遂的生活中去。”
也许是对杜薇棠的第一印象太好,也许是杜薇棠始终温和有礼,自始至终都没有表现出任何咄咄逼人的态度,姜南橘并未有过多的反感,只是感受到一位妈妈为了女儿的幸福,所付出的良苦用心。
姜南橘莫名很羡慕傅知欢,羡慕那个小姑娘,几乎拥有她对一个女孩子所能拥有的,所有美好幸福的想象。
姜南橘把名片推回到杜薇棠面前,轻声说了句“抱歉”,然后起身离开。
从茶馆走出来,姜南橘被夏日正午的阳光晃得睁不开眼睛,外面的天气像蒸笼一样闷热,而她的心底却是一片冰凉。
更多章節請下載APP
海鷗小說APP 海量小說 隨時隨地免費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