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君夺情:爱妃,听话

莫承欢,承欢惹谁怜?梦里最是流年好,却道流年更伤人。她,是守了望门寡的陶门小姐,本想青灯古佛了此残生,却不想因缘际会,身陷宫闱,从此命途多舛,只好步步为营。他,是新夺位的大唐天子,机关算尽,强取豪夺,不过只为与她长相厮守。他,是将门贵公子,虽知她另...

作家 秋扇 分類 古代言情 | 20萬字 | 80章
四十九、璧遗镐池不得君
    自赵天翼殁后,府里的前后院都拨给了随行的将士,陇军里投诚的一批已随韩勒石前往临洮,赵佑庭与纶哥暂代陇西六郡军政事务。

    赵氏兄弟与纶哥都在北苑,晌午一过,我便携了篮子过去了。院里和过去没甚分别,只是偌大的亭阁只赵佑膺一人在,显得颇为空寂。

    我敲了敲雕花红木门,他放下手里的书,似是意料之中,浅浅一笑道:“进来吧,等你许久了。”

    我将食篮凳在桌子上,献宝似的将里面的点心一样样盘点在他面前。他无奈地摇摇头,道:“江南的点心巧是巧,只是我吃惯了北地的粗粮,突然要我改胃口,怕是别不过来。”我道:“大哥知道了?”

    他点点头,叹道:“母亲上午已然来过。”

    我脸上讪讪,低声道:“大哥不恨我吗?毕竟,娘也是为了我。”

    赵佑膺轻笑道:“母亲既然说我是陶氏子,那我便是陶大人的儿子好了。其实我是谁的血脉本就无甚关系,重要的是,我总得有一个把柄落在陛下手上,否则,他凭什么信任我?又何以将大任交于我?”

    我讪讪道:“大哥明明是赵都护的儿子,如今却要枉受这异父之名,以此落话柄于陛下。你,愿意吃这个亏?”

    他摇摇头道:“陛下若能重用我,这点小亏算得什么?就拿北苑里的三个人来说,佑庭和季大人整日忙前忙后,我却终日里无所事事,一人闲坐中庭。这种有才不得申,志向空东流的滋味,才是最痛苦的。”

    我在心里暗舒口气,赵佑膺与赵佑庭不同,身上文人气颇重,酸里透着清高,李麟想与他交易,本以为会是一场艰难的口水仗呢,没想到他这么快就服软了,难怪李麟要让他与赵佑庭纶哥住一处,原是想着敲山震虎,捺捺他的性子呢!遂点头道:“大哥放心,陛下已然决定将陇军一分为二,你和赵将军不分大小,同掌兵戈。大哥有经天纬地之才,定不会辱皇命。”

    他听后,心情

    大好,从内室里抱出三坛陈年凤酒,兴致冲冲地邀我对饮。对他的身世,我心有愧疚,推辞不得,只**着头皮陪喝了两盏。我的酒量在女子里不算小,闺中的时候,花雕女儿红之类的胭脂酒,能喝下七八两。只是北地的酒辛辣,且易上头,两盏下肚,只觉胃里烧得慌,从头到脚都是轻飘飘的。赵佑膺酒过三巡,早已舌头打直,未说得两句,就头下一栽,趴倒了案上。

    我拎了拎他的耳朵,见他没有反应,想想自己也该功成身退了,便抱了剩下的一坛酒晃晃荡荡地出了门。刚到院里,便见季纶抱了一打蓝皮的本子往里间来。我笑呵呵地道:“纶哥,早啊!”

    他扔下手里的本子,一把扶住我道:“卿卿,你喝酒了?”我点点头,想借着他的臂力站直,奈何腿上发软起不了劲,身子一倒,竟就势跌进了他的怀里。他道:“谁给的酒?”

    我指指自己抱着的酒坛子,道:“膺哥请的,没喝多少。”

    季纶看了看里间,眉头皱成一个“川”字,小声对我道:“你以后离赵氏兄弟远一点。”我看着他,噗嗤一声笑出来,道:“真是怪了,赵佑庭让我离膺哥远点,你要我离他们俩都远点,皇上想我离你远点,合着我陶拂卿是个祸害,跟你们谁都近不得?”

    他道:“我这么说自有我的理由,你听着便是。”又看了看周围,贴着我的耳后道:“兰儿是我从人贩子里救下的姑娘,机灵可靠,我已经把她派到姑姑那里伺候了。你若有事尽管让她来告诉我。”

    我点点头,想了想道:“有一晚我去见娘的时候不小心崴到脚,一个又丑又脏的驼子帮我接了骨,那人该不会是你吧?”季纶脸上泛起一抹红晕,有些羞赧地挠挠后脑勺道:“我自伤好后,就和兰儿一起潜入赵府。没过多久知道你也来了,我就变着法儿的想见你一面。只是赵天翼看你的紧,我一直寻不着机会。那天正好在院子里看到你,本只是想着躲在远处瞅瞅就好,毕

    竟府里人多眼杂,赵天翼眼线甚多,稍有不慎便会前功尽弃。后来看你脚扭了,便趁机上前帮你治了伤。”

    我看着他道:“既然还活着,就该早点回来报个平安。你可知,外祖就是因为你的事才......”

    季纶脸上划过哀痛之色,低声道:“我在谷子城一役后身负重伤,幸好兰儿沿着护城河寻我,才把我从鬼门关里抢出来。那时陇军在边关的大小城镇里都贴了告示寻我,兰儿无法,只得把我掩在山里的一个猎户家,我在那里光是养伤就费去了大半年。伤好后,我隐姓埋名,几经周折,好不容易回到了雁北,却也是那时才知,祖父大人竟于半年前去了......”他声带哽咽,扭过头,拿袖子狠狠擦了擦眼角。

    我按捺住泪意,对他道:“纶哥不必太过伤心,只要你活着,外祖在天有灵,会开心的。”他不语,我将怀里的酒往他鼻尖蹭了蹭,道:“几十年的老凤酒,膺哥那里统共三坛子,就剩这一坛了,你不喝岂不可惜!”

    话未落,却听得院外一声低笑,赵佑庭斜靠在院门口的一株枯树旁,嘴里衔了根不知哪里捡来的芦管,乐呵呵地看着我们。

    我道:“赵将军来的真巧,我正要请纶哥喝酒,你便来凑数了。”

    他不说话,一个跃身跳到我旁边,对着我怀里的酒坛狠狠嗅了两下,嫌弃道:“大哥真小气,这种不过百年的劣酒也敢拿来唬人!走,到我屋里去,我请你们喝正宗的老酒!”

    季纶拽过我,道:“少堂莫要玩笑。卿卿身为皇妃,出来多时也应回去了。否则陛下追究起来,你我都脱不了干系。”

    赵佑庭一指里屋,脸色抑郁道:“他能,我不能?”

    季纶亦是沉了脸,低声道:“少堂何必明知故问?大公子是卿卿的内兄,我等外臣,岂可与他相比!”

    赵佑庭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双眼微眯,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季纶,道:“季兄怕是一年前伤糊涂了,贵妃的内兄不该是你么?”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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