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戴鑽珠頭巾,身穿鬼殺隊隊服,披著雪白的羽織。 全力趕路下,在離列車發車差不多還有半個時辰的時候,直人就趕到了車站。 站在門口,抬起頭看著車站建築頂部的鍾塔,直人微微喘了幾口氣。 放眼望去,進出車站的全是一些身穿洋裝,頭戴禮帽,手提著公文包的成功人士。 還有一些穿著和服,梳妝打扮著看起來就像貴婦一樣的女士。 這也讓他不禁有些感慨。 在這個時期,火車這種交通工具確實不是一般人家就能坐得起的。 除非是在列車上工作,要不然普通的人家也基本上都是寧願花點時間走路,也不會選擇乘坐火車這種交通工具。 不說多的,就光這一趟的車票費用,就已經頂得上普通人家好幾天的夥食消費了。 邁出步伐跟在那些成功人士的身後走進車站。 感受著背後自己背著的木箱重量,直人稍稍聳了聳肩膀。 背上背著的木箱裡是他用繃帶纏起來的他的兩把日輪刀。 因為前世記憶的原因,直人總感覺這樣大搖大擺地帶著日輪刀去車站可能會發生某些意外。 就好比上車時被車站工作人員發現,然後扣下了他的日輪刀。 所以,為了避免這樣的事情發生。 在出發之前,直人就用繃帶將日輪刀纏住,裝在木箱子裡背在身後。 這個點,外面的天早就已經黑了下來。 整個車站燈火通明的,露天停靠在車站裡的列車也是早就已經打開了裡面的燈。 距離列車發車還有一些時間,因為有著探查任務在身,直人也沒有選擇第一時間上車。 在車站裡來來回回轉了好幾圈後,並沒有發現任何惡鬼的蹤跡的直人最後在列車車頭的位置停了下來。 抬頭看了一眼火車車頭上的‘無限’二字,他這才發現,列車的四周已然空無一人。 原本站在列車外面的人們都在工作人員的示意下已經登上了火車。 站在原地,思考著要不要和其他人一樣現在就登上火車的直人。 抬起腳,剛剛邁出了第一步,還沒落地。 他靈敏的聽力就聽見了身後列車軌道上傳來的快速奔跑的聲音。 “誰?” 直人身體瞬間緊繃,即刻轉身的他還沒看清來者的模樣,鼻息間就已經聞到了專屬於惡鬼的腐臭氣息。 一個佝僂著背,身材看起來非常矮小,全身上下被深紅色條紋刺青覆蓋住,嘴角不斷溢出口水的惡鬼眨眼間就衝到了他的面前。 張著足足比他頭還要大幾倍的嘴,露出了裡面鋸齒狀的尖牙。 朝著自己的頭,眼看著就要咬下來! 是惡鬼! 直人瞬間做出反應,身體後傾半步。 聞到了惡鬼滿嘴的腥臭氣味,眉頭緊皺著,雙手抓住了自己身後木箱的頂部反手一砸。 “啪!” 面前的惡鬼被直人狠狠砸在了地上。 木箱粉碎開來,露出了裡面被繃帶纏上的兩把日輪刀。 “餓,好餓……” 被砸中的惡鬼,身體蜷縮著爬倒在地上,嘴中呢喃著,一滴滴口水不斷滴落在地上。 見此,直人眉頭一挑,立即抓起了自己的兩把日輪刀。 雙手一震,刀身上纏繞的繃帶直接崩裂開來。 “我要吃!好餓,好餓啊!” 日輪刀顯現出來的這一刻,趴倒在地上的惡鬼突然大叫了起來。 瞬間抬起頭,用它那雙布滿血絲的大圓眼睛瞪著直人。 雙腳發力從地上跳起,如同瘋癲了一樣,再次朝著直人撲來。 面對著如此惡鬼,直人沒有任何慌亂。 手握著雙刀將其高高抬起,在惡鬼即將近身的時候。 “音之呼吸·壹之型——” 金黃的刀刃在燈光的照耀下一閃而過。 “轟!” 一聲劇烈的轟鳴聲響起,刀刃瞬間劃過惡鬼的脖頸,恰巧在此時身旁的火車響起了的鳴笛聲,隨即冒出了滾滾濃煙。 壹之型的轟鳴聲被鳴笛聲蓋過。 看了一眼腳下被自己一刀斬首已經開始湮滅的惡鬼,直人點了點頭。 將手中的日輪刀收起別在腰間,轉過身,就好像無事發生一般,快步走進了車廂…… 列車一路行駛。 坐在車廂靠著窗戶的最後一排,直人面無表情的看著窗外不斷閃過的畫面。 列車發車已經有足足好幾個時辰了,外面的天也從一開始的漆黑一片,變成現在的有些蒙蒙發亮。 因為之前在車站那隻突襲自己的惡鬼,所以在直人登上列車的那一刻,就將自己的聽力放到了最大。 來來回回仔仔細細的排查了每個車廂,在保證自己沒有任何疏漏的情況下,除了列車上一百多名普通乘車人員和幾名列車的工作人員以外。 直人就沒有發現任何其他的蹤跡了。 惡鬼,鬼殺隊成員,甚至包括天元大人告知他的炎柱大人他都是沒法發現其蹤跡。 “不是這一趟車嗎?” 看著窗外,直人喃喃自語,從天元大人告知他的情報上來看。 總共有40個人失蹤在了這趟列車上。 但是過了這麽久,外面的天都要亮了,一直保持著聽力放大的直人也沒有聽見有任何人 的心跳聲消失。 全車加上他一共187人,除開自己以外的一百八十六道心跳聲,他是聽得清清楚楚。 情報是絕對不可能有假的。 既然他沒有碰見任何鬼殺隊的劍士,列車也沒有發生任何意外的話。 那會不會…… 隱隱的不安再次出現,他突然就想到。 惡鬼的目標是不是在柱的身上。 先是暴露出自己的蹤跡,吸引鬼殺隊派出隊員調查。 再將前來調查的隊員都乾掉,從而逼迫鬼殺隊將柱派出。 等柱現身後,再用整個列車的普通人來以此要挾。 或許一隻惡鬼不會是柱的對手。 可如果是多隻惡鬼的圍攻呢?又或者那隻惡鬼是十二鬼月的上弦呢? 想到這,直人不敢繼續想下去了。 把心中的不安強行壓下去,低頭看了一眼手中另一張沒有剪過的完整車票。 這是他返回時要用到的那張的車票。 和另一張被剪過的車票不同,這張車票上並沒有標注日期。 也是就是說,只要有這張車票,無論何時他都能乘坐這趟列車。 將車票收好,再次看向窗外。 腦子裡全是那天在產屋敷府邸,炎柱煉獄杏壽郎離去時的背影。 直人歎息一聲。 “希望是我想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