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醒,喂,快醒醒!” “混蛋,你到底要睡到什麽時候啊!” 鬼殺隊總部,趴倒在地上被繩子捆住手臂的炭治郎身前。 一名隱部成員正搖晃著他的身體,在他耳邊大聲叫喊。 感受著身邊傳來的動靜,炭治郎的眼睛微微動了動,隨即猛然驚醒。 剛一睜眼,耳邊就傳來了幾句帶著些許調侃他的話。 “直人,這就是你說的那個帶著鬼的隊員嗎?” “我還期待著會是個華麗的家夥呢,沒想到居然這麽不起眼啊!” 聽見這樣的話,炭治郎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一眼就看見了直人和站在他身旁頭上戴著同樣頭巾的男子。 他是? 炭治郎有些疑惑,可不待他多想,耳邊又響起了一道洪亮的聲音。 “嗯,接下來要審判這位少年啊!原來如此!” 有著一頭黃紅色相間的長發,一雙劍眉,炯炯有神的眼睛正放在自己的身上,披著火焰紋披風的男子映入了他的眼簾。 “什麽情況,這些人……” 炭治郎這才反應過來,站在他身前的足足有七人! 抬起頭正要再說些什麽的時候。 他身旁半蹲下來的隱部成員卻伸手將他的頭按了下去。 “還不可以說話啊,蠢貨!” 隱部的成員看起來有些驚慌的樣子。 “也不好好想想,這可是在柱面前啊!” “柱?柱是什麽?”看著他們,炭治郎非常疑惑。 視線從身前七道身影上一一掃過。 “他們是什麽人?為什麽直人也在他們其中啊?” 朝著直人露出了一個疑惑的眼神,見到他只是對自己笑了笑,卻沒有說些什麽的時候。 炭治郎就感覺有些不太對勁了。 “這裡到底是什麽地方?”他不禁發出了這樣的疑問。 “這裡是鬼殺隊的總部,你接下來要接受審判哦……灶門炭治郎。” 站在最左側的蝴蝶忍回答了他的問題。 她的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溫柔的聲音,卻讓此時的炭治郎緊張不已。 “在開始審判之前,先解釋一下你犯下的罪行……” 蝴蝶忍繼續說道,可還沒說完,卻被站在中間的炎柱煉獄杏壽郎打斷了。 “根本不用解釋吧!”煉獄杏壽郎大笑著:“居然袒護鬼,明確違反了隊規,直接連人帶鬼一起燒成灰就好了!” “直人,他真的像你所說的那樣華麗嗎?”右側的宇髄天元再一次向他身旁的直人問道。 “好可憐的孩子啊,降臨在這個世上一定很痛苦吧。”岩柱悲鳴嶼行冥雙手合十眼中更是流出了眼淚。 “唉?” 見狀,看著地上正東張西望的炭治郎,直人擺了擺手,他知道炭治郎在尋找著禰豆子的身影。 可他根本就沒有任何辦法,在眾柱面前他本就沒有話語權。 說到底,他也只是一名鬼殺隊的普通隊員而已,之所以會在這裡。 一個是因為是他把炭治郎扛過來的,二個就是借著音柱天元大人的光。 “柱在說話呢,你在看哪啊?”炭治郎身旁半蹲身子的隱部成員對著炭治郎輕聲說道。 “這幾位可是鬼殺隊裡地位最高的九位劍士!給我打起精神起來啊!” “柱?”炭治郎愣了一下,“禰豆子,禰豆子在哪?” 他突然掙扎著坐起身大喊了起來。 “禰豆子!善逸!伊之助!村田先生!” “喂!”隱部成員剛要阻止他。 一旁的樹上卻傳來了冷漠仿若毒蛇一般的聲音。 “話說回來,富岡該怎麽辦?還有宇髄的繼子……” 炭治郎和直人同時抬頭朝著樹上看去。 蛇柱伊黑小芭內側躺在樹枝上,手指的地上的炭治郎,脖間圍著的白蛇嘶嘶吐著信子。 “據蝴蝶所說,他們也違反隊規了吧?” “該怎麽辦呢?怎麽責問怎麽懲罰他們呢?” “啥?” 站在最右側的直人在聽到伊黑小芭內的話後身體猛的一激靈。 他站著的這個位置,因為被岩柱高大的身子和樹葉擋住,其實是看不見伊黑小芭內的。 相反,伊黑小芭內也看不見他。 但是從他說出這樣的話來看,自己是一定要受懲罰了? 看了眼站在前面沒有任何反應的富岡義勇,直人身體慢慢後退,趁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還在伊黑小芭內的身上,剛想偷偷從後面溜走。 “喂喂,小子,你想去哪?” 一道聲音激起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還沒走兩步就被發現的直人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自己的頭。 當著所有人的面,放下了自己剛剛抬起的右腳。 “雪之下先生,你是想要逃走嗎?”蝴蝶忍笑著對他說道。 “逃走?不不不。”直人連忙搖頭。 看了一眼身後的天元大人,再看了看身前不遠處提著裝有禰豆子木箱的風柱不死川實彌。 “既然主公大人派出的任務完成了,我想,這裡應該沒有我什麽事情了吧……” 臉上露出假笑,直人說完,也不等眾柱回答,抬腳就準備開溜。 “我讓你走了嗎?” 不死川實彌瞬間擋在了直人的面前。 將別在腰間的日輪刀抽出,指著直人。 “風柱大人,您這是什麽意思?” 看著他一臉凶狠的模樣,直人站直了身體,雙手下意識握住了腰間日輪刀的刀柄。 “什麽意思?” 不死川實彌露出看起來很是殘忍的笑容。 “帶著鬼的蠢隊員,還有違背隊規也要保護鬼的家夥。” “這種事情……” 他話還沒說完,手中的日輪刀卻突然一抬。 當著所有人的面,狠狠地插進了裝有禰豆子的木箱中! “禰豆子!” 炭治郎大驚,瞬間從地上爬起,正要衝過去的時候。 站在不死川實彌身前的直人卻比他更快。 衝上前一把推開不死川實彌,從他手中奪過了裝有禰豆子的木箱。 再把他插在木箱中的日輪刀抽出,隨意丟在地上。 他的日輪刀從木箱中抽出來的時候,直人還聽見了禰豆子發出的疼痛的聲音。 雙手抱著木箱,將它放到炭治郎的身邊。 看著對著木箱大喊禰豆子,滿臉痛苦的炭治郎。 直人想起了不久前,那田蜘蛛山上他們靠在一起的那副場景。 一股憤怒突然就從心底爆發了出來。 深吸了一口氣,直人轉過身,面對著不死川實彌。 抽出了腰間別著的兩把日輪刀。 “不死川先生……” “你好像有點過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