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張伯明日在城中幫我尋些讀書人,就那種不得志,一整天在酒樓裡快意恩仇那些人。” 張伯應聲,沒問原因。 不多時,一個完整的狀紙寫出來了,就是字跡嘛,歪七扭八,只怕除了李泰自己,別人認不出。 “算了,還是明天讓讀書人來寫。” 李泰一陣無語,這個肉身的肌肉記憶根本不至於支撐他寫出各種好字。 得,看來這輩子不指望了。 不過對付世家的思路倒清楚了很多,既然世家在傳他的緋聞,那他何嘗不能這麽做? 而且他做的保準是五花八門,那些世家只怕見都沒見過這種。 轉眼便是第二天。 李泰睜開眼便瞧見兩個婢女端著木盆,手持細帛。 他不禁心中感慨。 “這該死的腐敗生活啊!” “你們放下吧,我自己來。”李泰說了一句,便爬起床穿衣。 兩個婢女顯然是習慣了,將木盆與細帛放下,退出了房。 “殿下,城內讀書人來了十幾個,這會正在外面候著的。”張伯的聲音傳來。 李泰眉頭一挑,張伯這辦事效率還挺高啊! “好,我馬上就來。”李泰應了聲,匆匆洗漱便來到花園中。 一共是十五個讀書先生,仔細一看竟都二三十歲。 這些人都在考取功名的路上蹉跎歲月,一輩子都快結束了,也沒啥成就。 總之,這群人就是典型的手低眼高。 “見過越王殿下!” 見李泰,無數人齊齊吆喝了一聲,同時不忘行禮。 李泰略微點頭,表情平淡。 “諸位都是一代文豪,今日讓諸位來此,主要也是為了讓眾人幫忙撰寫文章。” 李泰笑吟吟的看著眾人。 用筆杆子吃飯,可比用力氣吃飯強太多了。 果不其然,這些人一聽,立馬來了精神。 “殿下,鄙人自幼熟讀四書五經,各種知識了然於心,承蒙殿下不嫌棄,鄙人願為越王盡犬馬之力。” 李泰直呼好家夥,不愧是讀過書的人。 說話文縐縐的,不過……等他們知道這是做什麽的時候,只怕就笑不出來了吧? “好,既如此,那本王也就不藏著掖著了,不是每個人都有資格入我李泰門下的,諸位若是能通過本王的考驗,不說舉薦你入朝為官,但保你榮華富貴還是可以做到的。” 入朝為官! 眾人眼珠子都快突出來了。 這位可是當朝陛下最喜愛的一個皇子,定然不會騙他們的。 他們來長安目的是什麽?還不就是為了謀個一官半職的。 “殿下盡管提問便是!” “是啊,殿下快快發問啊,我等定然不讓您失望!” …… 李泰嘿嘿一笑,讓張伯將提前準備好的“試卷”發了下去。 這可是昨夜李泰念,讓張伯寫的。 張伯讀書不多,好歹是能寫兩個字。 張伯臉上露出了笑容,上面的題,只怕會讓這群書生崩潰吧? “殿下,您這不是為難我們嗎?” 一名學子一臉無奈的說道。 李泰看向說話那人,淡淡笑著說道:“且不說沒有為難,縱然是本王當真為難你們又如何?” 那人頓時打了個哆嗦。 對啊,這位爺可是李泰,完全沒必要和他們講道理的…… “好嘞,我等立馬作答!” 有了出頭鳥的震懾,其他人只是默默閉嘴,各自找了個地方答題了。 “殿下,上面的題是不是太過了……而且言語未免太過犀利。” 張伯擔心的說道。 李泰呵呵一笑道:“張伯,這都是世家先招惹我們的,倘若世家能實事求是的宣揚,我自然不必如此。” 張伯歎了口氣,顯然是也認為李泰的說法沒錯。 李泰看了眼正在低頭作答的書生,嘴角時不時浮現一抹笑容。 “大唐的第一隻水軍就要建設成功了,既然你們想玩輿論,那就玩玩唄。” 李泰給張伯交代了幾句,便離開了花園。 他還得去收費站看看,畢竟之前強行搶了世家,世家能忍才怪了。 只是這延康坊著實太差人了,除了張伯就只剩下兩個守門的夥計和兩個婢女。 這還是他監國期間遣散剩下的。 看來很有必要讓張伯再招幾個做事踏實的,否則出門都沒人保護。 不多時,他便讓守門夥計牽來了馬車,朝著收費站去了。 “你叫什麽?”坐在馬車上,李泰忽然問道。 牽馬是一個壯漢,李泰如果沒有記錯的話,和另外那個夥計是親生兄弟,他們是十五歲就在延康坊做事,一晃就是五六年過去,兩人個頭也高了不少。 “殿下,俺叫鐵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