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步兵統領汪包強。 只見他情緒激昂地說道,“陶公子不能走!” “現在黃巾軍只是被打散而已,說不定明天就重新殺過來了。如今田府君病重,田小姐受傷了,到時候誰能抵擋那管亥呢?” “青州百萬性命,系於陶公子手中。陶公子,在此危難之間,你豈能枉顧百姓性命,只顧自己的洞房之樂呢?” 好家夥,說得好像很有道理啊。 眾人深以為然,田振舔著臉皮說道,“汪統領說得在理,要是黃巾賊軍再攻來,青州危在旦夕,還望公子看在我兄長與陶府君結拜的情誼上,留在青州。” “我們可以派人去將新娘子接來,在青州成親,這樣既不影響公子成親,又能護住青州百姓,兩全其美。” 陶商沒想到還有這麽一出。 這些人好不要臉啊。 自己是過來吃席的,路見不平拔刀相助。 結果還被他們拉著要留下來當青州保鏢,連成親都要換地方。 不僅如此,這些人還要站在道德高地,對他進行指手劃腳。 我呸! 這……怎麽可能! 陶商搖搖頭,“絕對不可能!” “大家聽我說,青州的黃巾賊軍最厲害的便是那陳饒,他已被林衝砍斷一條手臂,功力大不如前。哪怕是汪統領,遇上陳饒,一隻手就能打贏他。” “而且,黃巾軍每在一個地方吃了大虧,必然會躲藏起來,絕對不會第二次吃虧。” “再者,有孔北海在此,哪怕黃巾軍再攻來,也是數日之後的,到時候,上將宗寶已經趕來,青州無憂。” “至於我,誰也不能抵擋我回去成親的步伐。古聖人有言在先,壞人婚姻,無異於淫人妻女,刨人祖墳,人神共憤。” “如果有人敢攔我回徐州,便嘗嘗林衝的丈八蛇矛的滋味。” 眾人被陶商的一席話,說的無言以懟。 而孔融則在認真回憶,到底哪個聖人說了這麽一句話,說得如此通俗易懂。只是想了很久也沒有想起來,看來自己還是讀書太少了,竟然將聖人之言漏掉了。 看來這次會北海,要每日八省已身,方能追趕聖人的腳步。 陶商前面講道理,擺事實,最後兩句,又態度極為強悍堅定,帶有威脅的性質。 這麽一個既講道理,又武力威懾的人。 誰能攔得住呢? 況且,人家是青州的功臣,是要回家成親的,於情於理於法,都說得過去。 沉默,是今日的青州。 陶商見眾人不做聲,便繼續說道,“諸位大可放心,我父親與田府君、孔北海乃八拜之交,徐州與青州本是一家人,我們同仇敵愾。我相信,徐州有事,青州肯定會來相助。青州有事,我們徐州絕對不會束手旁觀。” “我想,以諸位的實力,哪怕守城,肯定能堅持到我們徐州兵馬來相救,大家覺得呢?” 田振等人聽到陶商這句話,心裡便踏實了許多。 因為青州與數州交接,關系錯綜複雜,有些人想拉攏,有些人想吞並,有些人想驅虎吞狼,各存心思。 青州想要在亂世中存活下來,沒有鐵杆的盟友,是堅持不住的。 田蘭蘭站在陶商身前,目光如水,“陶商,我希望你記住今日說的話。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見田蘭蘭伸出手掌,陶商也伸出手掌,與她在空中擊了一掌。 “言出必行,守望相顧。” 在眾人相送下,陶商一行人離去。 馬車行了一會,陶商對糜香說道,“你不在青州多待幾日?” “這一趟來青州,你可是一點收獲也沒有啊。” “對了,那孔梨你真的可以嘗試著接觸一下。” 糜香白了陶商一眼,“他又胖又笨,簡直一無是處啊。” 陶商笑道,“其實他還是有些優點的,只是因為你拿他和我在做對比,就顯得他很差勁。” “人啊,不能這樣做對比。和我這樣優秀的比,對其他人是不公平的,他們應當和他們差不多水平的人相比。” 糜香無語了,“我發現你臉皮越來越厚了。” “好了,我困了,你去其他馬車吧。” 陶商便來到林衝、許陽所在的馬車之中,見二人討論得如火如荼。 “發生了什麽事情,這般興致高漲。” 林衝遞給陶商一份情報,“主公,這是長安的消息。” “和主公猜測的簡直一模一樣,王允與呂布合謀殺了董卓之後,董卓手下大將李傕、郭氾等人領著飛熊軍逃回涼州。因王允不肯放過李傕、郭氾等人,李傕、郭氾聯手董卓女婿中郎將牛輔殺了回來,奪了長安,殺了王允,控制天子,把控朝政。” 陶商問道,“那呂布呢?” 林衝說道,“呂布先投袁術,袁術怪呂布反覆不定,拒而不納。後投袁紹,袁紹與呂布共破張燕於常山,呂布驕縱,袁紹欲殺之。布乃去投張楊,又反,如今在陳留太守張邈處。” “呂布乃喪家之犬,不知主公為何對他如此上心呢?” 陶商眼神幽幽,“喪家之犬,隨時可能會咬人的。” “而且呂布武藝超群,關羽、張飛、劉備都是一流高手,三人聯手都不能勝呂布。” “所以啊,我現在既要防著呂布突然咬我一口,又想降服他。” “只是呂布這等三姓家奴,要想降服,讓他忠心於我,難啊!” 林衝說道,“主公既然起了愛才之心,到時候我與呂布賭鬥一番,務必要將他降服。” 陶商笑了笑,林衝這想法是好的,勇氣也可嘉,他可是這方世界武藝的天花板之類的人物,哪裡有這麽好對付的。 雖然林衝武藝高強,可是陶商沒有多大的信心,林衝能有多大勝算。 可是呂布的這身武藝,實在太誘人了,就像熟透了的花魁娘子一般,又危險又渴望,不得手心裡總是不甘啊。 “還有什麽消息嗎?” 許陽說道,“還有一個好消息,剛從長安傳出來的,估計和我們差不多時間到徐州,那就是天子已經應允了老爺的請奏,任命老爺為安東將軍、徐州牧,封溧陽侯。” 陶商點點頭,“嗯,這的確是個好消息,我父親為漢室操勞一生,這些都是他應得的。” “只是可惜損失了不少財物,算了,這些都是身外之物,值得。” “對了,徐州可有什麽消息?” 林衝搖搖頭,“這就是讓我們覺得很奇怪的地方所在。主公布置的外地據點,將長安的消息都能傳過來,可是徐州這邊,我們一點消息也沒有。” “按理說如今蔣欽掌管情報信息,所有重要的事情都要及時傳遞過來。可是主公你看,不說徐州政事,就說白玉京酒樓的情況,丹陽醇生產的情況,周泰招兵買馬的情況,我們一點都不知道。” 陶商眉頭微皺,這的確有些不正常。 當日他離開徐州的時候,已經吩咐了蔣欽,無論如何,一定要確保自己與徐州的信息交流暢通無阻,尤其是自己父親的身體狀況,他必須要牢牢掌握才行。 可是他出了徐州進入青州之後,就好像與徐州失去了聯系一般。 看來徐州肯定是發生了什麽事情。 希望父親不要有事,希望徐州不要有事啊。 “我們馬上就要回徐州了,總會弄個明白。” “還有其他重要的信息嗎?” 許陽想了一下,“公子,你一直關心的王允義女貂蟬,這次長安之亂中,不見了蹤影。” 貂蟬? 絕世美女。 豈能不放心上。 既然不見了蹤影,那便是失散了。 那就去找,誰先找到了算誰的。 我的貂蟬,在哪裡? 嘿嘿,有點意思! 許陽見陶商臉上浮現出莫名的笑容,“公子,還有,就是蔡邕之女蔡文姬我們也打聽到了。這個女子容貌無雙,博學多才,擅長文學、音樂、書法。蔡邕先將蔡文姬嫁給了河東士族衛仲道為妻。後來,匈奴進犯,蔡文姬被匈奴左賢王俘虜去了,被迫嫁給匈奴人為妻。“ “可惡!” 陶商恨恨地說道,蔡文姬這等優秀的女子,竟然被野蠻的匈奴人給搶走了。 日後一定要奪回來。 至於為何陶商讓許陽特意關注此時的美女,並不是因為陶商好色。 而是為了任務。 那狗比系統前面發布的三個任務都與女人有關,後面的任務估計也跑不掉。 看來這是個好色的系統啊。 為了完成任務,為了徐州百姓,陶商哪怕是忍辱負重,汙名在身,也要砥礪前行。 一路走,一路研究情報,時間倒過得很快。 “小心,有刺客!” 突然,林衝一把樓住陶商與許陽,將二人的身子往下面壓。 陶商心中疑惑,便發現外面馬車外面傳來了一個奇怪的聲音。 先是聽到一個女子的呵斥聲,“哈!” 隨即,有利物襲來。 “嘩啦”一聲,整個馬車車頂被利物割斷,露出天空。 陶商側身一看,有些吃驚。 一把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