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你們 在門口幹什麽?” 陶商也不知道該說點什麽,只是大家一直這樣安靜地站著,總覺得怪怪的。 許陽開口了,“我們正在下面喝茶嘮嗑,聽到公子房間有響聲,便趕上來看看。” 哦,應該田榜掉入木桶弄出的聲音吧。 糜香小聲問道,“他……他是誰啊?” 陶商說道,“他啊,我和你說過的,田榜。” 糜香深吸一口氣,陶商一直給自己推薦孔梨,不讓自己選田榜。 原來這個田榜在他的房間裡。 真是一片好心啊。 我謝謝你啊,陶商! 你真是個好弟弟。 春梅開口了,“公子,你們喝酒了嗎?” 陶商點點頭,“是啊,喝了一瓶丹陽醇,我隻喝了一碗,其他的都是田榜喝光的。” 春梅嘟著嘴說道,“我回去後會告訴小姐的。” “你又喝酒,又和男人……” 陶商一愣,這是什麽和什麽啊? 不對,他們誤會了。 不是你們想的那樣! 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啊。 陶商急紅眼了,“不是你們看到的那樣。 “不,不是你們想象中的那樣。” 糜香說道,“我們什麽也沒有想,就看到你在床上,抱著一個喝醉了酒,脫光了衣服的男人。” “而且……而且他身上還是濕的。” 聽得糜香這麽說,陶商更急了,自己一世英名,眼看就要毀於一旦。 “不要走,你們聽我狡辯啊!” “不,你們聽我解釋啊。” 糜勝拉了拉糜香的衣袖,悄悄往後走。 這年輕人玩的花活,他年紀大了,經受不起。 自家小姐是個正經人家,也要看看花了眼。 這人啊,一旦走歪了道,就回不了直道了哦! 春梅眼睛紅紅的,捧著胸口便跑回自己的房間,抱著枕頭哭起來。 想不到自家公子竟然是這樣一個人。 為什麽啊,以前都是好好的啊! 自家還想著好好伺候公子,好好伺候小姐,以後當個通房丫頭呢。 這下,哪裡都通不了了。 我怎麽這麽苦命啊! 許陽倒無所謂,呵呵。 自己服侍公子這麽多年,既然有這個發現,以後機會多的是。 今日都這樣了,也不急著這一刻,走吧,不要影響公子的快活。 見只剩下林衝還站在門口,陶商稍微有些心理舒服一些,“林衝,果然是我的好兄弟,還是你信任我。” “你過來吧!” 話未落音,門口的林衝便只剩下一道殘影。 隨後聽到快速下樓梯的聲音。 臥槽! 陶商徹底無語了。 自己救起一個落水的田榜,好心給他換衣服,這有錯嗎? 這年頭,做好人怎麽這麽難呢? 還是這個社會對自己本來就充滿了惡意! 算了,以後再和他們解釋吧。 陶商將田榜安頓好,蓋上被子,便去找許陽他們。 五人正在喝酒聊天。 “公子,這麽快?” 許陽眼神玩味,瞧著陶商神清氣爽的樣子,看來還沒有盡興啊。 “啪!” 陶商一巴掌拍在許陽的腦袋上,“什麽這麽快,你這個兔崽子跑得這麽快。” “你們一個人也不來幫忙,讓我親自去照顧一個醉酒的人。” 許陽摸著腦袋,一臉委屈地說道,“我們還不是怕影響公子發揮啊。” 見陶商又要揍他,許陽連忙跑開。 陶商沒好氣地說道,“什麽事情也沒有。” “他是田楷的兒子田榜,記得,他的身份很特殊,不能對外說,否則有殺身之禍。” “今日過來與我商議一些事情,見我桌上的丹陽醇酒香,結果多喝了幾碗。” “結果就顯而易見了,他喝醉了,摔倒在了浴桶中。我也不好泄露他的身份,隻好親力親為,給他換衣服。” “整個事情就是這麽回事。” 春梅聽得一喜,“真的嗎?公子,你其實不喜歡男人的,是不是?” 陶商見春梅問得這般直白,便說道,“那是自然,我堂堂九尺男兒,你們也跟著我這麽多年了,可看見過我有斷袖之癖?” 春梅回味一下,果真如此,心裡便舒坦了很多,“我就說呢,公子是最正經不過的正人君子。” “絕對不會走歪的。” 許陽心想,可惜了,自己還想日後尋個機會鑽研一下的,看來沒有機會了。 糜香掩嘴笑道,“也不能怪我們多想,方才那場面,過於香豔,是誰看到了都會往那個方向想的。” “不過你這麽一說,我們開始聽到的聲音的確是掉入水中的聲音。” “只是一切都太巧了。看,還把春梅這丫頭嚇哭了。” 陶商摸了摸春梅的頭,“你啊,跟著我時間最久,就是腦袋不開竅,連這點信任都沒有。” 春梅嘟著嘴說道,“是啊,我腦袋不開竅,可我也不想公子再變壞。” “自從公子腦袋摔壞了開竅了之後,我覺得公子整個人都變了,變好了。” “我最怕的是公子又變了回去,還是以前那個荒唐的樣子,那我們可比死還難受。” 陶商聽得春梅的肺腑之言,心中頗為感動。 一個人要變好很難,要付出很多,要堅持很久。 可是一個人要變壞就很容易,腰帶稍微松一松,便可以墜入無邊深淵。 重生為人,自己不再是一個人在戰鬥啊。 “好了,明日還要去田府拜壽,大家都早點歇下吧。” “許陽,我睡你的房間,你拿床被子,就去我房間打地鋪吧。要是田榜嘔吐什麽的,你也好照應一下。” 許陽苦著臉扛著一床被子去照顧 田榜。 糜香拉住陶商說道,“我開始以為你們兩個……” “算了,不說那事了。我且問你,我看那田榜長相清秀,那孔梨與他相比,完全是一個在天,一個在地。” “為何你要我選孔梨,而不選田榜?原因何在?” 陶商早已想好了對策,“你剛才看清楚了沒有,田榜雖然喝了酒,臉上有些發紅。其實我剛看到他的時候,他臉色是極為慘白的。” “這是什麽原因呢?” 糜香瞪大眼睛問道。 陶商歎了一口氣,“因為他有病,而且病得不輕。” 糜香恍然大悟,怪不得那田榜看起來有些消瘦,原來如此啊。 自己青春貌美,還沒有好好享受人生的,要是遇到一個病癆,這輩子的性福生活就全毀了。 不過孔梨那胖子也不行,肉太多,完全找不到地方。 最好的人選就是眼前的人啊,可惜,他已經隻把自己當姐姐了。 明天再看看吧,說不定來參加田楷壽宴的還有其他的好人選。 第二天一早,陶商就來尋田榜。 推開門一看,許陽裹著被子在桌子上睡得正香。 而床上空無一人。 “許陽,起來。” 許陽揉了揉眼睛,“啊,公子,這麽早啊!” “人呢?” “什麽人啊?” “田榜啊!” “還在床上睡覺呢?” 陶商氣了,一把將許陽拉到床邊,“睡覺,睡你個大頭覺,連人都看不住。” 許陽一臉尷尬,“公子,我睡覺前都特意看了的,田公子睡得很沉,便沒有吵醒他……” “算了!” 陶商手一揮,心裡想著以田榜的武藝,自己都察覺不到他的出現,更何況許陽了。 “收拾東西,吃完早餐我們就去田府拜壽。” 今日的田府,比昨日的冷清相比,熱鬧了許多。 進進出出有不少人。 田蘭蘭一身勁裝在門口代父迎客,禮數倒還周全。 唯獨不見田榜現身。 畢竟在這個年代,父親大壽,向來是由兒子在門口迎客的。 可是田榜這樣的人,如何會願意乾這種事情呢? 田楷,終於要見面了。 陶商深吸一口氣,便要走向大門。 一個聲音傳了過來,“陶商,給我過來!” 陶商一看,連忙屁顛屁顛地跑了過去。 一點也沒有前面的昂首挺胸、囂張跋扈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