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耽一聽,又打啊! 這大公子身體虛得很,禁不住打的。 要是以前陶謙身體好,這大公子打一打也沒事,休養些日子就行,就當鍛煉身體了。 可是如今陶謙身體不大好,這大公子要是打壞了,這徐州可就大亂了。 許耽將目光投向糜竺、曹豹等人,希望他們開口相勸,卻只看到他們悄悄離開房間的背影。 這些老狐狸,每次陶謙要打陶商的時候,他們就隱身了。 清官難斷家務事,更何況是清官自己家裡的家務事,誰能插得上手呢? 糜竺、曹豹這些人,對陶謙收拾陶商的行為,早已習以為常,見怪不怪。 陳登在門外給陶商做出手一攤無奈的表情,似乎在說,我們也無能為力,你好自為之吧。 看來,大家都覺得陶商該打,該好好的收拾一下。 “咳咳咳……” 或許是一激動,陶謙立馬劇烈地咳嗽起來。 陶商連忙拿來一個枕頭,扶著陶謙靠在牆上,用手輕輕地幫陶謙順氣。 嗯,大公子莫非真的轉性了? 許耽看著眼前的一幕,心裡暗暗有些吃驚。 以往陶謙要打陶商的時候,只要能尋到機會,陶商便一溜煙跑了。 不到青樓中住個三五日,或者等甘太公親自派人來找,允諾陶謙不再打他後,方才回家。 可是這一次陶商不僅沒跑,還端來水親自喂陶謙。 這讓許耽心中暖洋洋的,看來傳言是真的,大公子真的茅塞頓開,脫胎換骨了。 “父親,不是青樓的花魁姑娘,也不是我強搶的婦人,而是正經人家。” “廬江郡皖縣,姓喬,叫喬瑩,今年十五歲。她上有一個父親喬公,還有一個年幼的妹妹小喬。喬家雖非大富大貴之家,可是家家世清白,為人正派,在當地頗有口碑。如果不相信,父親隨時可以叫人去調查。” “或者,想必父親手下的暗探,已經過去調查了。” 陶謙見陶商一本正經,待緩過一口氣來,直直地看著陶商,“當真?” “當真!” 見陶商眼神並沒有像往日那般躲閃,陶謙又問道,“你外公和我說,你做了個什麽夢,夢見神人指點。我當你是頑皮,想著偷偷跑出去玩,莫非這夢還真有其事?” 陶商點點頭,“孩兒的確做了這樣一個夢。還不僅如此,我還夢到了母親!” 陶謙一愣,“你夢到你母親?” “你那時還小,她便不在人世,你如何記得她?” 陶商眼中浮現出一片柔情,“父親,你的書房中的暗室裡就掛著一幅畫像,是你親手所畫,那便是我母親,是不是?” 陶謙聽到陶商這般說,便想起眼前的孩子竟然心思如此細膩,“我三番五次說過,不許你進我書房,你這般不聽話,唉,算了,你自小就不聽話,那個暗室的開關雖然放在陶瓷下方,估計也瞞不過你!” “我這些年雖然天天看著你母親的畫像,可是從來沒有夢到過她。我想,她還在責怪我,不想見我。對了,你母親她在夢中和你說了什麽?可有托話給我。” 陶商輕聲說道,“母親並沒有托話給父親。” 聞得此言,陶謙眼神暗淡了幾分,“我這一輩子,一心為國效力,想要匡扶漢室。對家裡,尤其是對你母親,便少了照顧。我常年在外,你母親一個人要持家,要照顧你和嶽父,還要帶著你們跟著我東奔西跑。我對她有虧欠啊,她不想見我也是正常。” 陶商安慰道,“父親,雖然母親沒有給你托話,可是她對我說,我如今長大了,要我改邪歸正,要我奮發努力,要我早日成親,最關鍵的是,她囑咐我,要我像你一樣做個頂天立地的好男兒!” 像自己一樣做一個頂天立地的好男兒! 陶謙聞得這句話,眼中便浮現出妻子溫婉的笑容,窈窕的身姿。 想著他們成親的時候,陶謙對妻子許下的諾言。 仿佛一切都在眼前,可是卻早已天人一方,眼眶便有些濕潤了。 原來妻子不僅沒有責怪自己,而且在妻子心中,自己還是那個頂天立地的好男兒! “商兒,我……你……,我錯怪你了!” 陶商搖搖頭,“父親,是我以前過於荒唐,不懂事。現在我已成年,許多事情該我去做,許多責任該我去承擔。您肩膀上的重擔可以分擔一些給我了。” 陶謙沒想到陶商會說出這般感人肺腑的話來,雖然心中感動,依舊有些疑慮。 這小子不會在外面闖下彌天大禍,便想討好自己,給他擦屁股吧。 雖然有疑惑,可是聽得陶商這般說,陶謙心中還是舒坦很多。 至少,暫時沒有想要揍他的想法。 父子倆慢慢說著,好一幅父慈子孝的感人場面。 見夜色已晚,許耽看到陶謙眼中的疲憊之色愈濃,便對陶商說道,“大公子,夜已深。主公身體需要休養,你也一路奔波,都且歇息吧。” “況且都已經到家了,有什麽事情,明日再談也不遲。” 陶謙雖然還有很多事情想問明白,尤其是喬家父女的情況,可是病重的身體實在支撐不住。 “也罷,商兒你先回去,明日記得一早去給你外公請安,他可是天天惦記你,生怕你有一丁點意外。” 陶商點點頭,扶著陶謙躺下,“父親你好好休息,我上次帶回來的老丐頭,也就是在花滿樓下意外救了我一命的老張,他有一手好醫術。等他回來我請他給父親看病,父親的病就會大好的。” 陶謙心想,連妙手金針劉一刀都治不好自己的病,一個老乞丐能有什麽辦法。 不過是陶商有病亂求醫的法子罷了,也不多想,好歹也是一份孝心。 陶商走出門去,許耽相送。 到了院子,許耽問道,“大公子,許陽、許傑這兩個小子最近如何?” 陶商說道,“挺好啊。” 許耽咬牙切齒說道,“許陽這兔崽子,不讀書,也不喜歡練武,就是喜歡帶著大公子逛青樓、喝酒、鬧事,隻恨我時間少,否則一定要打斷他的腿。” “許傑這二愣子也是,好好送他去學藝,他偏偏不去名門正派,選了個什麽無敵金剛門門主劉大力當師父,還說要練習什麽鐵布衫金剛罩,半吊子水晃啊晃的,也是個不省心的家夥。” 陶商自然知道為人長輩者,都是恨鐵不成鋼,便說道,“許叔,他們真的很不錯。等你有時間了,我們再好好喝酒,我將他們這段時間的情況都詳細告訴你。” 離開了陶謙住的院子,陶商心裡有事,便去春梅、秋香的屋裡。 春梅此時剛洗完澡,穿著一個肚兜在屋裡晃悠。 “秋香,你說喬小姐怎麽長得這麽漂亮啊,好像畫本裡的美人一樣。” “嗯,真的好看,也不知道她用的是什麽胭脂水粉,明兒個我要去問一問,說不定我們徐州也有。用了之後我也能像喬小姐一樣的美貌。” 春梅在秋香的臉上輕輕的捏了一下,“你啊,想得美!” “這人的美貌啊,都是天生的,這就是本錢。你啊,塗再多胭脂水粉也趕不上喬小姐,這輩子就別妄想了。” 秋香伸手在春梅的肚兜下摸了一把,“還說我,你平時都誇自己這裡本錢好,以前公子還喜歡摸你兩把,誇你的像桃兒尖尖。” “現在好了吧,來了個模樣比你俊,胸脯比你美的喬小姐,你這本錢,公子別說摸,看都不會看一眼了。” 春梅被秋香摸得癢癢得,便伸手來抓秋香的胸口。 “你還說我,你自己的只有兩粒蓮子,公子找都找不到。” 秋香將春梅的肚兜掀起來,“我的蓮子找不到,你的桃子再不摘就熟透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