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 林雯雨顯然不相信。 “是啊是啊,它喜歡來我這兒找吃的。” 張文昊冷汗都下來了。 “你閃開,我去看看。” 林雯雨一把推開他,大步走向屋子。 “完蛋!” 張文昊的心沉到了谷底。 林雯雨推門而入,見裡屋亮著燈。 一腳將裡屋的門踹開,眼前一幕讓她如遭雷擊。 只見屋裡竹床上躺著一個身姿綽約的女子。 此刻她的領口大開,露出胸口大片雪白,一隻手正在胸前不住揉搓著。 “啊!” 雖然都是女人,見了這一幕也是面紅耳赤。 這哪是什麽貓,這分明是個蕩婦。 杜若寧也被她嚇了一跳,但是胸口的藥膏還未擦好。 火辣辣的疼痛不斷襲來,讓她不得不硬著頭皮繼續擦藥。 “看什麽看,沒見過貓兒嗎?” 藥膏終於抹好了,胸口的疼痛感慢慢消失了。 她迅速的合上衣領,擦了擦額頭的香汗,一雙媚眼在林雯雨身上掃來掃去。 “小妮子倒是有幾分姿色,臭弟弟果然有些眼光,只不過女人味少了點,以後還得多多調教一番。” 說著向門外喊了聲。 “你這小娘子好似有些刁蠻,姐姐可以給你幫忙調教一番哦。” 林雯雨大怒,不由分說,揮拳就衝向床上的杜若寧。 拳頭還未到跟前,手腕就被杜若寧抓住了。 而後另一隻手也被抓住。 “弟妹怎麽見面就罵人呢,還要動手打姐姐呢,這麽喜歡吃醋可不討男人喜歡。” 杜若寧完全不嫌事大,繼續煽風點火。 說話時還狐媚的伸出舌頭舔了舔嘴角,再用牙咬了咬嫣紅的嘴唇。 “我受不了了,今天非殺了你這妖女不可!” 林雯雨忘了自己是修真者,如普通女人一般又是咬又是踢,還用頭去撞她。 古掌門找到她,說有事下山讓她自己來找張文昊。 她本是滿心歡喜的追到林城,誰知直接就捉奸在床了。 這個打擊對她來說實在是太大了,情緒已經完全失控。 張文昊硬著頭皮進到裡屋,瞧見床上兩個女人正在廝打。 扯頭髮,咬胳膊,戳眼睛,擰屁股,什麽招數都用了出來。 “別打了,都是誤會!” 正要上前拉架,卻見她們已經開始相互撕衣裳了,他隻得捂了眼睛閃出屋外。 “這下如何是好。” 只聽得屋中布帛撕裂的聲音不斷傳出來,不知道這爛攤子該怎麽收場。 半個時辰過去了,屋裡的戰鬥終於結束了。 隔著屋子只能聽到兩女喘息的聲音。 “你放開我。” 是林雯雨的聲音。 “松開你可以,但不許咬人!” “你有本事偷人,沒膽子承認!” “我說我是來拿解藥的你信嗎?” “拿什麽藥?” “你看!” 過了一會兒,估計是看到了她胸前的藥膏,林雯雨有些將信將疑。 “那你為什麽會來這裡拿解藥?” “姐姐我中了毒,每隔一個月便會毒發,只有你相公有解藥,今天是毒發的日子,所以我來了。” “解藥會在他這兒?你中了什麽毒?” “這個就要問你相公了,這毒發作起來能將人活活疼死,他若是提出什麽過分的要求,我也是不敢拒絕的,好不淒涼。” 聽到杜若寧楚楚可憐的聲音,屋外的張文昊忍不住了。 “你不要亂說,你自己當山賊被人打傷了,我給了你解藥你又賴著不走,現在反倒怪我了。” 誰知道屋裡的杜若寧聽了這話立刻裝出一副害怕的模樣,小聲的回應著。 “公子說怎樣便是怎樣,奴家知錯了。” 明知道她是故意的,卻是越解釋越說不清。 又氣又急,他感覺有些抓狂。 這時,只聽“吱呀”一聲門開了。 扭頭看去,只見林雯雨身上裹著一張床單走了出來。 她整個人只有一個腦袋露出來,就連腳都包在被子中。 頭上滿是汗水,亂發沾在臉上顯得十分狼狽。 她惡狠狠的瞪了張文昊一眼,向他腳下吐了一口唾沫。 “想不到你是這種人,我看錯你了!” “妹妹慢走,今天有姐姐給張公子暖被窩,妹妹放心的回去,明晚再換妹妹來。” 杜若寧咣當一聲將門關上,嗲聲嗲氣的說道:“公子快去送送你小娘子,我在床上等你喲。” “你給我閉嘴!”張文昊牙齒咬得咯咯響。 他轉身追上林雯雨,一臉真誠的解釋著。 “你要相信我,她故意氣你的,這些都是騙你的。” 雖然他很有誠意,但是林雯雨卻不理他。 不過因為床單卷得緊了些邁不開腳,隻得兩隻腳一點點向前挪動。 若是讓她這麽走了,只怕以後就沒機會了。 於是他伸開雙臂擋在了林雯雨的前面。 這時林雯雨腳下一絆,撲了過來。 張文昊一把將其抱住,可算及時的保住了她這張小臉蛋。 “你這身打扮哪裡能走路,腿都邁不開,我屋裡還有件衣服,你先去換上吧。” 雖然接住了她,但她的下巴卻狠狠的嗑在了他的肩頭。 舌尖被咬破口中鮮血直流。 她一下疼得哭了。 他們鬧了這麽久,隔壁的老漢早被吵醒了。 此時他正貼著門縫向裡張望 。 借著月光,他一眼就認出了短發的張文昊。 而後又見他正抱著一位姑娘,那姑娘嘴角還有血跡。 老漢氣得渾身發抖。 他本以為張文昊是一位行俠仗義的少年,卻不想居然是個采花大盜! 那姑娘身上包裹著床單,分明就是被他從哪裡擄來的黃花大閨女。 “這還有王法嗎?!”他忍不住憤怒的吼道。 張文昊和正在掙扎的林雯雨同時愣住了。 兩人一齊扭頭看來,無奈隔著門看不到是誰。 不過張文昊也猜到了是隔壁的老漢。 “老大爺,不是你想的那樣,這是我媳婦,咱們在鬧別扭呢。” “誰是你媳婦,你媳婦是屋裡那蕩婦!” “你這小妮子說誰是蕩婦呢!” 屋裡傳來杜若寧的聲音。 屋裡居然還有個女的,沒受過這種刺激的老漢一口氣沒緩過來,險些當場嗝屁。 看來事情確實不是他想的那樣,於是便搖了搖頭歎了口氣。 “哎,現在的年輕人啊,真是會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