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虧宋文山提醒鄧鴻運,快去找主任,否則他要錯過。鄧鴻運在信用社門口截住正要回家的主任。 先跟他說了要他幫忙的事情,他二話不說,爽快答應。 手裡的飯盒還沒來得及給他,人就快步走了一段,鄧鴻運跟上他與他一道走。 “主任,什麽事那麽著急?” “嗨,我老婆今天過生日,我得趕緊買菜回家做飯,你這事我保準去,你放心,先這麽著啊。” “那巧了,這是我剛做的烤鰻魚飯,拿回去給嫂子嘗嘗。” “鰻魚可金貴著呢,那怎麽好意思。” “嗨,當是祝賀嫂子生日,你再不去買菜,該沒菜了。” “哦哦,對對,咱往後細聊。” “好嘞。” 到此時,人員差不多湊齊,等吃完晚飯,他就開始寫劇本。 剛才烤鰻魚的香味,把他的饞蟲全部勾出來。 匆匆忙忙趕回燒鴨鋪裡,把剩下的鰻魚全部收拾好。 十來條的鰻魚,用大釘子將頭部固定在砧板上,從頭到尾劃開,把中間的大骨頭片出來。 鰻魚肝和骨頭都留下來。 鰻魚肝新鮮,直接上碳爐烤,魚骨下油鍋炸酥,做一道椒鹽魚骨。 留出兩條鰻魚肉跟骨頭,魚肉切成小段再改花刀。 魚骨熬煮白湯備用。 將醃製好的鰻魚用竹串起來,放到炭爐上烤。 竹簽上的鰻魚遇熱不斷收縮,幸虧用竹簽固定好,待鰻魚頭考到金黃,在刷上甜鹹醬汁。 剩余三條則是原味烤熟,隻加了少許鹽,烤至金黃,切成小段擺盤上桌。 最後林叔跟林青陽來到,人齊可以開飯。 將切好刀花的鰻魚肉下進鮮味十足的熱魚湯裡,魚肉受熱反卷起來,變成一朵朵白色的花朵。 “大家吃飯。” 這次算是鰻魚專場飯桌:一大碗鰻魚湯、一碟原味烤鰻魚、一碟椒鹽魚骨、一小盤竹簽烤鰻魚肝,一碟酸甜仔薑絲。 “鄧鴻運,說好的炸雞呢?” 林青陽不認得鰻魚,隻倒是沒有他的炸雞塊好吃。 “有有,你等會兒,先幫我拿飯出來。” 廚房裡有他碼放好的鰻魚飯,用的是燒鴨鋪裡的大碗,平時吃飯的小碗根本盛不下。 一進到廚房,林青陽看懵了,怎麽那麽多大碗,上頭全鋪滿濃鬱醬汁的肉。 “這是什麽新菜式?” “烤鰻魚飯。” “怎麽只有九碗?” “對啊,沒錯呀,某人說吃炸雞,我就沒預留他那份。” “.” “哦,把你自己那盤炸雞拿出來。” 從莊名義那買回的兩隻雞,他留下一隻,等明天熬雞肉粥。 所以那盤炸雞塊,十個人吃,一人幾塊就沒了。 “你!” 烤鰻魚飯擺上桌,大家好奇詢問鄧鴻運,這是什麽食材。 他說是表姨白天送來的鰻魚,他用這些鰻魚做的烤鰻魚飯、鰻魚湯等等。 一碗軟糯多汁的鰻魚飯,咬一口金黃鰻魚肉,鮮甜濃鬱的醬汁,混合著豐富油脂的鰻魚肉,配上一口顆粒飽滿米飯,給錠金子都不換。 表姨:“我就知道鴻運從不讓人失望,這魚要是給我做,恐怕要白瞎了。” 陶思傑:“能多吃一碗嗎?”就連挑嘴的陶思傑也要續一碗,可見烤鰻魚飯的多好吃。 “可以,我都算好了,每人兩碗鰻魚飯。” 林叔:“我瞧著還是鰻魚飯好吃,兒子,炸雞塊今天我那份讓給你了。” 林叔瞧見鰻魚飯兩眼都直了,老人家都說吃鰻魚對男人好,補精氣神兒、能恢復疲勞,他得多吃些,這段時間乏累的很。 師父:“表皮焦脆、肉質軟糯,味道剛剛好,再來一碗。” 難得第一次見師父主動要求吃第二碗,看來大家挺喜歡吃鰻魚的。 這頭眾人開心吃鰻魚飯,那頭林青陽獨自啃炸雞塊。 實在是鰻魚飯太勾人,他忍不住試探性問鄧鴻運。 “鴻運啊,真沒我的份啊,有沒有人吃不下的,我可以代勞。” 飯桌上大家全是埋頭吃飯,沒人搭理林青陽。 “我問問你,你知道黑毛豬是怎麽叫的嗎?” “吭哧吭哧。”不就是學豬叫嘛,只要能讓他吃上鰻魚飯,大丈夫能屈能伸。 鄧鴻運忍住笑,把藏在廚房裡兩碗鰻魚飯,拿出來遞給林青陽。 “叫的不錯,下次別叫了。”豬要是聽了都搖頭。 再天天吵著吃炸雞,真要變大肥豬,也不低頭看看自己的大肚腩。 “鴻運~沒有你我可怎麽活啊。” 說完,立即大快朵頤起來。 連好吃二字,騰不出嘴來說。 最鮮甜的還數鰻魚湯,稍微在魚湯中汆燙的魚肉,細膩軟嫩,沒有一點腥味。 但長輩們更喜歡用烤鰻魚肝下酒,說有滋味,但鄧鴻運吃不慣。 下輩吃好下桌,師父和林叔還在就著椒鹽魚骨和烤鰻魚肝淺酌。 一般鄧鴻運隻管做晚飯,不管收拾洗碗。 剩下的活,全留給那幾個吃貨自己輪值。 他吃完晚飯,習慣帶黑狼到處走走,一人一狗飯後消食的傳統項目。 今夜月光明亮,不需要打電筒也能借著月光看清道路,所以鄧鴻運沒有帶電筒出門。 就在燒鴨鋪這條街道上隨意走走。 來來回回走了快半個小時,正要打道回府,路過幽暗小巷,卻聽見一對男女在說話。 而他們的話勾起了鄧鴻運的興趣。 “剛才你外甥送來的那什麽撈子鰻魚飯,你都吃了?也不給你媽留點,你想餓死她啊。” 鰻魚飯?他隻給三家人送過,宋叔跟主任不住這頭宿舍區,難道是. “什麽餓死那麽難聽,我不過是看我媽食欲不濟,擺著不吃變餿豈不浪費,我是愛惜糧食。再說,讓她少吃點,咱們再放點藥在水給她喝,讓她迷迷糊糊的把房產轉讓協議給簽了,咱就完事啦。” “那可是你親媽,你也不怕報應。” “兒子結婚的彩禮錢、擺酒錢你有啊,只要咱尋個好買家,把祖宅高價賣出去,全都有了,還不花咱們一分錢。” “這,倒也是個法子。” “再說,如今我那外甥不是有份打雜的工作,還有他媽那梅果園嘛,足夠他們倆祖孫過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