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太医开了药方,浣溪和剪香随章太医去拿了药,两个人亲自把药煎了,端到了徐昭昭和玄皓的面前。“皇上,药煎好了,奴婢给娘娘喂药。”浣溪本来想伺候徐昭昭喝药,玄皓却拿走了药,表示他要亲自喂徐昭昭喝,让他们其他人都下去。皇上下令,他们不敢不从,浣溪只好把药交给了玄皓,退了下去。玄皓把手帕放到了徐昭昭的胸口上,怕她喝药呛到药滴落在她的衣服上。他用勺子舀起一勺药,吹了吹,然后喂给徐昭昭。她看着他这么温柔的动作,一时间大脑一片空白。即使是上一世玄皓都未曾对她这么温柔过,这一世玄皓简直是变了一个人一样,让她有些受宠若惊。不过徐昭昭也不是从前的自己,不会因为这点小恩小惠而又掉进玄皓的甜蜜陷阱里。“昭儿,你在想什么?快喝药。”玄皓的声音把她的思绪拉了回来。这药入口还真是苦,徐昭昭喝下去,面露难色。“朕知道你怕哭,刚让人做了你最爱吃的糕点,一会吃完药,昭儿吃点糕点就不苦了。”玄皓哄她跟哄三岁小孩似的,还拿东西来哄她吃药呢。过了一会药喝完了,玄皓将糕点端给她,徐昭昭很给面子的吃了一个。“皇上,这药也喂完了,您也该回宫了,您这天天来我这儿,再这样下去,我在后宫早晚得得一个妒妇的名声。”徐昭昭笑着说。“我看看谁敢说你是妒妇,朕愿意来,就愿意看你,谁敢反对?”玄皓慢慢的将她放平,给她盖上了被子。“时候也不早了,喝完药就早点休息吧,朕明天再来看你。有什么事情,你就让浣溪他们通报。”玄皓再三叮嘱,操碎了那个心。“知道了皇上。”徐昭昭闭上了眼打算入睡。玄皓起身出了门,在门口又嘱咐了浣溪和剪香他们,才放心的离开。徐昭昭喝完药,就昏昏沉沉的入睡了。很久都没有睡过一个好觉了,今夜睡得很香。第二天一早,徐昭昭就醒了,她并没有觉得有所好转,头还是有点痛。浣溪给她端过来一碗清淡的粥,让她多少吃一点,从昨天到今天徐昭昭都没吃多少东西,再这样下去,病没好,人也给拖垮了。“娘娘,您多少吃一点,或者是有什么想吃的,您给奴婢说,奴婢让厨房给您做。”浣溪将几道清淡的小菜放到了桌子上,期待着徐昭昭能吃点什么。徐昭昭也是饿了,勉强的喝了一碗汤,吃了点菜,让浣溪把剩余的东西端了下去,自己又回到了床上躺着睡觉。...过了大概半月左右,徐昭昭的病一直不见好,整个人眼见着瘦了一圈。玄皓最近政事比较繁忙,很少来看徐昭昭,也没过问她的情况,觉得只是一个小风寒,应该很快就没事了。这天玄皓下了朝,说要去看看徐昭昭如何了。到了徐昭昭住处,没把玄皓气死。徐昭昭还是躺在床上,整个人都仿佛被夺了魂一样,一点活力都没有。“章显这个废物,他有没有说是什么原因,为什么过了这么久病还是没好?”玄皓坐在徐昭昭的床边,很是着急。“可能是臣妾身子骨太弱的缘故吧,皇上您也别责怪章太医,说不定过两日就会好了,皇上不必担忧。”徐昭昭让浣溪给玄皓倒了杯水喝,话语温柔,安抚着玄皓。“皇上,徐家的外命妇求见,说是听闻娘娘生病,特意前来进宫探望。”李培给玄皓说。“难为她有心了啊。”玄皓看了看徐昭昭,想征求一下她的意见,徐昭昭点了点头,玄皓便让李培出去回话。“臣妇参见皇上、娘娘。”外命妇这一身雍容华贵,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位公主。头上带的是纯金琉璃发簪,耳朵上挂的是之前吐蕃国进贡的淡紫玛瑙,手上的镯子还是徐昭昭之前探亲留在家中的首饰。徐昭昭看她这一身行头,浅浅的叹了口气。玄皓的眉头紧皱,看着她这一身行头,怒火蹭蹭的往上涨。不是来探病的吗?穿这样一身给谁看?“刚听李培通报说,你是来看望贵妃的,看望贵妃穿这么华丽的衣服,你是觉得贵妃能好的更快吗?”“贵妃如今身体有恙,更不应该穿这么华丽来,碍人眼,你下去吧,以后没其他的事,就不必来宫里了。”玄皓对她很是厌恶,一分钟都不想看见她。“臣妇...”她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李培制止了,并带了下去。“最近如果其他妃子来见你,你大可以回绝,养好自己的身子最要紧。”玄皓看着她说。“臣妾没什么事了,皇上不必过分担忧。”这时李培进来说,有人在议事阁要求见皇上,希望皇上赶紧过去,有要事相商。玄皓也不敢耽搁,留下一句“朕有空再来看你”就离开了。过了一会,徐昭昭完全没有刚才的病恹恹的样子。这半个月为了装病,连东西都没有好好吃,把浣溪和剪香都骗了过去。不能再装了,再装下去,她真的要生病了。她吩咐浣溪和剪香去给她弄点吃的,她好久都没吃到什么带味道的东西了,他们天天给她粥啊清淡的小菜,一点味道都没有。浣溪他们以为是徐昭昭的病情有所好转,都高兴的跟什么似的,开开心心就去厨房准备东西了。徐昭昭给自己倒了杯水喝,这半个月,躺的她实在是难受,其他各宫有人知道她生病了,淑妃他们还特意来了几次。说是来看看徐昭昭病这么样了,他们都很记挂她,说让她好好养养身子,还送了不少补品。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的关系有多好呢。不过是想探探徐昭昭的虚实罢了,看看徐昭昭是不是真在生病,还是掩耳盗铃。来了几次之后,看见徐昭昭一直卧床不起,他们也就不在起疑心了,就没有再来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