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嫡女:凤还朝

注意重生嫡女:凤还朝目前的最新章节为分节阅读364,重生嫡女:凤还朝主要描写了一朝重生,回到前世,再做官家大小姐。本想做个出色的女官,辅佐君王,位及宰相,名留青史。怎料宿命难逃,宠冠后宫,成了他人眼中钉,肉中刺。太后伪善霸道,皇后党羽众多,姐妹恶毒阴险...

作家 蝶染衣 分類 穿越重生 | 178萬字 | 364章
分章完结20
    可到达寿州的城镇。pingfanwxw.com”

    秀女们一听已经出了本州地界,纷纷掀开帘子打望,果然见界碑已被马车远远甩在了后面。

    “爹……娘……女儿不孝……”

    安静的车厢里,忽听一声低泣。原来是凌暖捂着嘴,正自哽咽难言。

    一句话,让车上所有的人都红了眼睛。

    她们从没有出过庐州界,远上汴京,若是入选,留在宫中,将永生永世都不能再踏足家乡的土地半步,父母手足也再难相见。

    就算是秋澄这样对入选没报什么希望的,也忍不住心下酸楚,口中却薄责道:

    “凌妹妹,能参加选秀是福气,你老这样哭哭啼啼的,以后被皇上知道,少不得责你个不敬之罪,打烂你的小屁股。可别哭了,看你一句话,弄得大家都红了眼睛,何苦呢。”

    凌暖自知不该如此懦弱,可一时也忍不住泪。

    叶疏烟轻轻抚着她的后心,劝道:“妹妹他朝得宠,皇上心疼,逢年过节会开恩让你与家人相见的。”

    凌暖闻言抬头,目光中闪动着一丝希冀:“真的吗?只要我能得宠,就能见爹娘了?”

    叶疏烟点点头。只要得宠,只要皇上喜欢,在宫中就能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凌暖并无争胜之心,但叶疏烟的话,似乎将她从梦里惊醒。

    她本以为,入宫后只要乖乖听皇上的话就可以了,现在才知道,若是得到了皇上的宠爱,说不定可以反过来让皇上听听她的话。

    “姐姐,暖儿明白,要是入了宫,暖儿要见爹娘,就要好好侍奉皇上……”她异常凝重,连五官都仿佛拧在了一起。

    方露不以为然地一笑。

    凌暖这样唯唯诺诺的小女孩,哪儿有一丝尊贵之气,她能不能入宫,还得看将来的遴选,如今才刚出庐州,便已经想到伺候皇上的事了,怎不可笑?

    李婉琇本就想与叶疏烟结交,知道叶疏烟向着凌暖,又见其他人对凌暖的话不置一词,场面一时尴尬,便接了凌暖的话:

    “凌妹妹如此乖巧可人,别说皇上,咱们女子见了,都忍不住把她捧在手心呢。若能入宫,谁不高兴?将来的夫君可是九五至尊啊。”

    这句话,倒是点到了各位秀女心里的羞涩期盼,秋澄和方露笑得脸都红了,赵文敏虽然不好意思笑,但神色也缓和了一些。

    而如常沉默的周宜兰,却仿佛没有听见大家的话,一直打着帘子,看着越来越远的乡土,只顾出神。

    正文 39.第39章 奴去

    叶疏烟怕她心里太难过,于是轻轻拍了拍她的肩:“周妹妹,家已远了,不如往前看吧。”

    周宜兰清丽的侧脸看起来异常宁静,但就在叶疏烟拍她的时候,她的肩头忽然颤抖起来:“我不想进宫!我娘已经病入膏肓……就算我没入选,立刻赶回来,只怕也见不到她一面了!我恨我爹爹!我恨他!”

    她咬着牙,悲痛和愤恨,都被她死命地掩藏在宁静的神色下。

    一上车,她就是一副平静的样子,谁都觉得她心里可能只是一潭死水,飓风都吹不皱水面。

    谁能想象得到,她是怎么被逼着参选的?

    她忍得那样难受,对谁都不说,此刻短短几句,让人没来由的心底一疼。

    秋澄急忙握住了她的手:“宜兰……你若是难受,就跟我们说说话,说出来至少也能好受些。你怎么独自忍着,不怕憋出病来?”

    周宜兰却倔强地紧抿双唇,根本不愿任何人为她分担。她宁愿憋出病来,随母亲去了。

    听着周宜兰的话,叶疏烟的心里像装满了石头,那么重,那么冷,那么痛。

    周宜兰需要的不是别人的理解和可怜,她需要的东西,就算是拥有天下的真龙天子,也无法给她。

    她需要的,是现在立刻下车返家,守在母亲的病榻前,喂她吃药、为她擦身,在她人生最后一刻握着她的手,为她穿上最后一身新衣服。

    叶疏烟的耳边,竟忽然响起了稀里哗啦的洗牌声,上一世妈妈的埋怨声,响起在她耳边,一字一句,真真切切。

    那个酷暑炎夏,叶舒砚在高考的考场外,洒水车刚刚过去,柏油路上腾起了白白的蒸汽,冲进她一袭白裙底,双腿上有种灼伤的痛感。

    树上的知了死命的叫着,尖利明亮的鸣声,刺得人耳朵一阵阵轰鸣。

    接着,叶舒砚就接到妈妈的电话,麻将桌哗啦啦的洗牌声中,响起妈妈那慵懒而清冷的话语:

    “妈妈不过去啦,你顾auntie她们正在兴头上,我正输得厉害呢,中午你去吃快餐什么的吧……等等!碰!……你何叔叔说了,考不好也无所谓,你喜欢的那几所名校的通知书,他都能帮你搞到……”

    叶舒砚拇指一动,冷然挂了电话。

    她知道,这时候妈妈总会对这那些麻将搭子这么埋怨:

    “这孩子怎么又不等人话说完就挂了!真是气死我了!人家何志齐对她真的不错了,我们都结婚三个月了,她愣是一声爸爸也不叫!”

    何志齐这样的后爹,多金又多情,慷慨又无私,把叶舒砚当亲女儿看,还准备用公司四分之一的股份送给她当十八岁的生日礼物。

    所以在妈妈看来,在所有人看来,都是叶舒砚不懂事,见不得妈妈重新寻到幸福,还念念不忘那死鬼爹。

    也许妈妈的幸福,用金钱就可以满足,但是对于叶舒砚来说,她永生永世都不会叫那个暴发户一声“爸爸”。她觉得,血脉纠缠的亲情,千金难换。

    若不是她怄气没有吃饭、只灌了自己两瓶带冰渣的饮料,若不是她无家可归、在考场外顶着太阳等到进考场,若不是她饥饿加中暑……她怎么会倒在高考的考场里?

    惨白的考卷,映着窗外毒辣的日光,照在她眼中,痛得锥心,令她一下昏死过去。

    醒来时,叶舒砚已经置身于叶家的府邸。

    当她明白自己重生在千年前,心中只有远离前世纠葛的轻快。

    ——自己终于不再是拖油瓶,她在存在,终于不会令妈妈和继父不痛快了,终于不会让继兄妒恨她分薄财产了。

    她真的以为,前世的一切都能随风而去。

    可如今,为什么想到周宜兰的母亲缠绵病榻的情景,她的心会那样放不下,那样的痛!

    妈妈那双搓麻将的手,曾经为了操持家务而变得粗糙枯黄,冬天生着通红的冻疮。她原本闪亮的眼睛,因为厨房里的油烟多年熏蚀而不再澄澈。

    叶舒砚一朝魂穿千年前,可是在妈妈的世界,她其实是死去了。

    如今,妈妈是否还用那双手,抚摸着舒砚微笑着的黑白照片;她的双眼,会否夜夜为女儿哭得通红?

    马蹄声踢踏作响,车轮粼粼,显得那样悲凉慷慨。

    泪水终于模糊了叶疏烟的双眼。

    她忍不住轻声吟唱,婉转的歌声,从马车里飘出去,淹没在马蹄踏起的尘烟里……

    “一帆风雨路三千,把骨肉家园,齐来抛闪。

    恐哭损残年,告爹娘、休把儿悬念。

    自古穷通皆有定,离合岂无缘?

    从今分两地,各自保平安。

    奴去也,莫牵连……

    奴去也,莫牵连……”

    她唱的,是《红楼梦》电视剧里,探春远嫁时的一阕离歌,《分骨肉》。

    舒砚前世的怨恨,终于因为这相隔千年的距离而淡去,留在今世疏烟心里的,只有和妈妈终生不能再相见的哀痛……

    妈,女儿不孝,一声不响就这么走了。

    我有我要走自己的路,你也终于有人照顾,所以我们都不必哭。疏烟会在千年前,祈祷你一生平安幸福。

    她本来独自浅吟低唱,但唱到第二遍的时候,车厢里竟也慢慢响起了附和的歌声。

    “奴去也,莫牵连……”

    奴去也,莫牵连……

    简单的旋律,大家一听便学会,连周宜兰都不禁跟着唱了起来。她再也忍不住心里的悲恸,泪如雨下,边唱边哭。

    也不知,是谁伏在谁的腿上大哭,谁又搂着谁的肩膀垂泪;

    在这一阕悲歌中,女孩们痛快地挥洒着眼泪--只因为,将来入了宫,她们便没有资格为了自己而哭。

    是好是坏,是悲是喜,是生是死……

    各安天命。

    冷督头静静地策马缓驰在马车外,虽然知道这样痛哭不合时宜,但却不忍制止她们。

    仿佛是因为合唱了这一阕《分骨肉》,同车的秀女忽然亲近了许多,一路上不分彼此,亲如姐妹。

    三日后,八月十二,午后,一行人终于安然抵达汴京城外。

    城外的官道上,停着一辆马车,车夫在道边的土堆上张望。

    正文 40.第40章 棋子

    冷督头策马先行,走到这马车旁边正要盘问,却见马车上走下来一个中年男子。

    那人虽身穿普通的便服,却隐隐透出孤傲清高的文人气质。

    “您是……叶大人!”

    冷督头翻身下马,几步上前,抱拳道:“卑职参见叶大人。”

    那个文士便是叶疏烟的父亲,叶臻。

    他扶住冷督头的手臂道:“小女一路上多蒙冷督头照顾,叶某该谢谢冷督头才是。快快免礼。”

    冷督头当年调入庐州州衙时,不过是个没有职衔的普通兵士,还是站岗的时候认识叶臻的,当年,叶臻对冷督头便十分赞赏。

    本以为叶臻久在京中,庐州州衙的寻常人事变动,只要与叶若尘无关,叶臻必不知晓。

    谁知叶臻见了他,非但一眼认出,竟然还知道他如今是督头的职位,冷督头不禁有些受宠若惊。随即想到,应是叶若尘提前写信告诉叶臻,冷督头会护送秀女入京。

    叶臻此时在城外等候,想必已经是急于与女儿叶疏烟相见。冷督头自然是心里有数,二人寒暄几句后,便请了叶疏烟下车与父亲见面。

    叶疏烟走下车来,她只见过叶臻的画像,画像重在传神写意,而非素描写真那样逼真,她眼前的叶臻,其实十分陌生。

    若不是听冷督头说,父亲出城来迎,只怕她都认不出叶臻来。

    见叶臻负手立于马车旁,看着她,神情凝重,她不禁担心,凭二夫人一封书信,怕是尚不足说服叶臻。

    叶舒砚自千年后的世界而来,以叶疏烟的身份活着,和这个父亲可谓是素未谋面,也怕被他看出什么端倪,更加紧张。

    忐忑地迎上去,一拜到底:“爹爹。”

    叶臻一时恍惚,仿佛初见叶疏烟生母时一般惊艳,只因这两年多,叶疏烟出落得亭亭玉立,更像大夫人了。

    他扶起女儿,对冷督头微微颔首:“本官与小女许久未见,未免耽误了冷督头入城的时辰,我父女二人便共乘一车,尾随队伍之后,也好多说几句话。”

    冷督头哪有不答应的,车队便再启程,叶臻的马车紧随其后。

    坐在马车里,看着对面的父亲,叶疏烟本不知此时该说些什么,却是叶臻先开了口。

    这一开口,却是叶疏烟万万想不到的话。

    “烟儿,纪楚翘的事,你办的还好。只是,我们废去了纪通判这招筹谋多年的棋,他恐难善罢甘休。为父料他必有后招,入宫后,一定要谨慎小心,莫要轻信任何人。”

    不是父女之间该有的凄愁话别,也不是对将来的谆谆嘱咐。叶疏烟无论如何都想不到,远在京中的叶臻,竟然像是对南山驿站甚至一路上发生的事,了如指掌。

    我们废去了纪通判这招筹谋多年的棋……这句话,叶疏烟听着总觉得,内里大有深意。

    “爹爹,护送秀女的队伍里,难道有爹爹的眼线?爹爹如何这么快便知道了纪楚翘的事?”

    叶臻目光低垂,沉默了片刻,道:“你虽然对你二娘承诺,会除去纪楚翘这个绊脚石,但你素日单纯懦弱,为父并不放心。”

    叶疏烟闻言,顿时轻松了:“难道……那个黑衣侠客是爹爹派来帮我的?”

    如果他是叶臻的心腹,必定会对此事守口如瓶,叶疏烟终于可以不再为此惴惴不安。

    不料叶臻眉头一皱,眼神中掠过一丝惊讶不解的神色:“黑衣侠客?什么黑衣侠客?”

    这时,叶疏烟的心,就像是马车轱辘轧上了一块大石头,“咯噔”一下。

    那人若是叶臻派来的,叶臻不该是这样的反应啊。

    她不得不简单地将黑衣人给她解药、和指点疑凶的事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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