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容鹤温骁

时至阳春,羽鸣山。漫天红绸四散而落,原本一派喜庆的山寨却被浸在血色之中。姜容鹤身着一袭陈旧的红色喜服立在堂外,怔怔地望着面前淌着如同溪流般的鲜血。而躺在血河之上的,是她手底下所有的弟兄。“容鹤,温骁是……六扇门的人,我们被……骗了!”重伤的二当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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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兴许就是自讨苦吃吧。

    “怎么了啊?”

    姜容鹤看着眉尾抽了抽的温骁,一脸不解。

    温骁攥着手里的书,努力平缓着自己的呼吸,刀子似的目光扔向了宋云枫。

    “让他出去。”

    无论如何他都不让宋云枫听见他念这种书。

    宋云枫哪敢留下听,不等姜容鹤开口便走了出去,远远地站在树下背过身去笑了。

    姜容鹤嘟囔一句后便见温骁关上了房门,她“噌”地站起了身,抬起拳头:“你想干什么?”

    念书就念书,关门做什么?

    温骁坐了回去,拿起书:“你确定要听?”

    见他挺老实,姜容鹤放下手坐下:“废话。”

    “那,你坐过来些。”温骁声音低哑,竟带着丝难以言喻的诱导。

    姜容鹤心一怔,鬼使神差地挪了挪椅子。

    待反应过来时,自己与温骁只有半臂距离了。

    撞上那深邃的墨眸,姜容鹤不禁吸了口气,忙要退回去,却发现椅子怎么挪都挪不动了。

    她低头一看,原来是温骁的脚勾住了椅腿。

    姜容鹤眼一横,正要发作,然那沙哑的声音已率先入耳。

    “大道无一非道,全凭悲欢离合……”

    渐渐的,姜容鹤身子一歪,倚在了桌上,聚精会神地听着。

    只是随着书中句句露骨的话和诗,她先是一愣,而后慢慢红了脸。

    温骁是不是抬眸看着姜容鹤,见她紧抿着唇,目光似是躲避的游离着,破天荒地露出一丝笑意。

    “仙姑,你这也算是修身养性么?”

    第二十六章 腰牌

    “停下!”

    姜容鹤呵斥一声,站起身又气又羞地指着温骁。

    “你……你……”

    她支支吾吾了半天,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温骁怎么能面不改色地念出那些诨语来?

    见姜容鹤这模样,温骁放下书:“不想听了?”

    他声音不大,却带着些许从未有过的轻佻。

    不过一句轻问,姜容鹤竟觉着心底那根弦都被撩拨着久久未停。

    她看着温骁,咬牙切齿:“亏你念的出来!”

    “你也听了不是吗?”温骁四两拨千斤般地回了句。

    那微微弯着的丹凤眼让姜容鹤浑身一怔,火气似是在一瞬间都被浇灭了。

    面前的那双眼睛好像与梦中的那双眼睛重合了。

    可是又多了几分她看不懂的情绪。

    姜容鹤呆愣地张了张嘴,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脚却绊住了椅腿,整个人都往后倒了去。

    温骁眼底一凛,猛然起身伸手揽住了她。

    两人的距离一下拉紧,熟悉的气息萦绕在各自的鼻尖。

    温骁望着眼前那紧皱的双眸,不知怎的陷入了迷惘中。

    他想让姜容鹤记起他,因为她忘记了曾经对他的情意。

    可是当她记那些伤心到让她抛下一切吞金自尽的事情,她又怎么想现在这般和他靠的如此近。

    姜容鹤率先清醒过来,她微红的脸上噙着几许愠怒:“登徒子!”

    她一把推开温骁,却不慎碰到了他的伤口。

    血又渗透了细布和衣衫,温骁面色一白,眉头皱了起来。

    姜容鹤手不觉抖了抖,见他虚弱的模样,焦躁地跺了跺脚:“我让大夫过来。”

    说完,落荒而逃般地拉开门跑了出去。

    温骁坐了下去,深吸了口平缓着肩上的痛楚。

    见姜容鹤走了,宋云枫才回到房里,看见他肩上的血,愣了:“你的伤……”

    “明晚我送你离开这儿。”

    “离开?”

    温骁抬起头,语气严肃:“你是太傅之子,你失踪了,太傅不会不管。”

    宋云枫抿了抿唇:“你呢?你可是六扇门总捕头,你手底下的人不会找来吗?”

    他们都知道,只要六扇门其他人找到这儿来,没见到温骁一定会杀了这些山贼,最后再将头目姜容鹤抓住。

    温骁皱眉:“我自有安排。”

    等大夫提着药箱过来,见那才包好不久的伤口又裂开了,他只觉自己在三个月之内回不去了。

    “我说公子,这才几天,你的伤口已经裂开两次了。”

    大夫给温骁换着药,忍不住抱怨起来:“再这样下去,别说我回不了家,你这手都不能动了。”

    “大夫,明晚我会送你离开这儿,但你得帮我办一件事。”

    温骁从枕头底下拿出一块刻有“温”一字的腰牌递给大夫。

    大夫愣了:“这是?”

    “你下山后将这腰牌交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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