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想求死么?”季行简若无其事的询问着,手指轻柔的替她理了理凌乱的发丝,笑得温和。 温宁此刻浑身都出了一层汗,浑身瘫软,瞪大了眼睛在呼吸,根本不想搭理眼前这个变-态。 季行简将她因为挣扎而回血的吊瓶调整了过来,脸上带着浅浅的笑。 他手指捏着她的下颌,轻声说道:“既然不想死,那就好好的活着,知道么?” 温宁下意识的拼命点头,惊恐的瞪大了眼睛望着他,身体不自主的颤抖着…… 刚刚他对她真的是毫不留情,差一点就要闷死她了…… 若说之前温宁还心存侥幸,此刻她才彻彻底底的发现,这个男人根本就是心狠手辣,下手毫不留情,让她打心底的恐惧和害怕。 “丫头,别用这样的目光看我,我不喜欢。” 季行简将她的恐惧尽收眼底,手指一点点的从她眼皮上抚过。 她有种说不出的不安,眼泪就那样从眼眶滑了下来。 一头黑发凌乱的披散在枕头上,越发衬的她脸色苍白,颤抖着唇瓣,含糊不清的喊道:“季先生……” 季行简望着她,倒了一杯温水给她润喉咙,等着她的下文。 温宁双手哆嗦着接过水杯,一口气喝完整杯水,这才将恐惧缓解了几分。 她垂头轻声说道:“我跟行风如你所愿的分手了,但事实如何,您比我更清楚,行风毕竟是我喜欢的人,我不想让他带着对我的误会出国,所以我赶去机场去见了他……” 公众卷 第五十六章只要我季行简不同意,你就死不成 温宁想着那时候季行风的反应,只觉得自己可笑,鼻头一酸,又要落泪。 她却倔强的微微昂头,不让眼泪落下,说道:“但他更愿意相信您这位大哥。至于蒋先生,我跟他没有任何关系,我说的都是实话,请您,相信我,好么?” 温宁最后已然带上了乞求的语气。 季行简极轻的嗤笑了一声,倒是没想到她这会儿是跟他平静的做这些解释。 可他下意识的就相信了她的话。 “嗯,我信你。”季行简点点头,风轻云淡的说着,一片温和儒雅的模样。 温宁沉默了一会儿,缓缓的抬头,平静得异常:“行简……” 季行简眼眸如潭,深不见底,手指不经意的颤了一下。 他望着温宁这幅惨淡的模样,她唇角带着浅浅的笑意,只觉得令人心疼刺眼。 他眼底不由自主的染上了温柔。 “放过我吧,行简。” 温宁看着窗外浓郁的夜色,远处有着闪烁的华灯,隐约还能听见马路上的车鸣。 季行简轻轻的笑了起来,笑到了最后,语气却是陡然沉了下来。 他手指重新捏住她的下颌:“放过你?呵……温宁,就算你想要求死,只要我季行简不同意,你就死不成。” 温宁一愣,抿唇望着他,明明是温和儒雅的绅士模样,为何作为却跟禽-兽无异?! “温宁,以后同样的事情,我不希望再发生。” 季行简加重了捏住她下颌的力道,漆黑的眼眸,静静的盯着她。 温宁咬牙要偏头过去,季行简眸光一闪,顺手附上她的颈项。 温宁顿时就僵硬住,咽喉似乎能感受到他大手的压力,那种恐惧又涌了上来。 先前那种无法呼吸濒临死亡的感觉好似一瞬间又笼罩了过来,她连忙惊恐的尖叫道:“我保证,不会再发生!我不会求死,我不会!” “乖,这就对了。”季行简松开手,满意的点点头。 他俯身过来在她额上亲吻着,一瞬间又恢复成了对她温柔又宠溺的模样:“好好休息,明天接你出院。” 他的气味慢慢的在病房里消失,温宁这才松了一口气。 她垂下眼眸敛去了所有的情愫,紧紧的咬着下唇。 尽管她对他的恐惧还心有余悸,对他的恨意也更深,她没有受伤的左手握成拳头。 季行简,既然你要养我在你身边,迟早有一天,我会找到机会,杀了你。 季行简走后没多久,便传来敲门的声音。 温宁惊慌的转头过来,只见一名身穿白色大褂的男医生,浅浅的笑着,平易近人。 “你昏睡了整整一天,现在醒来就好,没有什么大碍,注意右手的伤口,别碰水,近期注意饮食和休息……” 林镇一边给她检查,一边叮嘱,还一边做记录,伸手探了一下她的额头,温度稍稍有些高,伤口引起的发热也正常。 原本温宁以为林镇检查结束就会离开病房,没想到他突然就站在了床侧,淡笑着:“温小-姐跟行简是怎么认识的?” 行简……看来这个男人跟季行简的关系不错…… 温宁脸色有短暂的变化,但她还是面不改色的说道:“如果可以,我并不想跟他认识。” 公众卷 第五十七章多谢林医生的开导 林镇眸子忽明忽暗,感受到温宁对季行简的排斥,不由得更加好奇了。 他淡笑着:“温小-姐,你对行简而言,是个特别的存在,你很幸运。” 他跟着季行简留在江城七年了,从来都会定期去给季行简检查一遍,他的病情一直都很稳定。 因为季行简的缘故,他没少看医书,也拜访过很多德高望重的名医,收获颇多。 这七年来他更是不断的研究相关的病例,原本以为季行简的病情时间再久一点,就会彻底的痊愈,不会复发…… 如果不是温宁伤成了这样被送过来,他恐怕都不会发现季行简竟然开始有病发的趋势了。 或许,季行简心里的那个死结,这个让他暴力倾向又重现趋势的女人,可以解开。 温宁轻笑了起来,目光扫过自己被纱布包裹的右手。 她眼底却是带着一股子讥诮和嘲讽:“那我还真的是幸运了。” 林镇明白她的言外之意,看着她身上的那股倔劲,眼底光芒乍现。 他缓缓的开口,带着劝说的意味:“温小-姐,你看着很年轻,未来还有很长的路要走,既然已经被逼入了绝境,为何不去改变自己呢?以卵击石,并不明智。” 温宁蓦地一僵,看向林镇。 林镇一脸的坦荡,好似真的只是在开导她一样,并无他意。 他能够从温宁的表情上分辨出她内心的真实想法…… 若是温宁继续这么倔强下去,保不准就会被季行简折腾得三天两头的过来医院,更有可能激得季行简彻底的发病…… 这并不是他愿意看到的,既然不能从季行简那里下手,那就劝服温宁。 “温小-姐是聪明人,何必执着于眼前这一时的荣辱得失。” 林镇的声音仿佛带着蛊惑和诱导,温宁混乱的大脑竟渐渐的顺了下来。 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