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芍

阿芍的三个愿望一、离家出走二、赚钱生活三、弄清楚我是谁小女子卷起包袱毅然翘家,路上怪事多多,鸟兽搭讪,妖仙频出。不靠谱的世界上,连宠物和美男也不大保险。。。。内容标签前世今生

第 59 章

    四处寻找若磐、妖男和灰狐狸。找了许久,最后,终于在蓬莱找到了妖男。

    他那时就像换了个人,没了从前的张扬,变得沉默寡言。他失去魄血,登仙之事被耽搁下来。可我觉得让他意志消沉的不是这个,因为他每日守着昏迷的灰狐狸,一坐就是一整日。

    修炼中的精怪若被人取了妖丹,性命就会变得濒死一般脆弱。虽然可以用别的妖丹加以弥补,但血性有灵,若新补的妖丹力量不足,身体必扭曲爆裂而毁,只有用妖力 深厚百倍的妖丹才镇得住。

    灰狐狸也是一样。

    妖男手上倒有妖力深厚的妖丹,可那是从鼠王身上取下的,邪气太重,须慢慢炼化。为了给灰狐狸续命,妖男带着她来到蓬莱仙岛,采仙草精元喂她。

    我是花君,这样的事对我来说最是在行。见到他们之后,我把采集仙草精元的事一手包办下来,好让妖男专心炼化妖丹。这十几年来,每隔一段时日我就会回到蓬莱,将采集的精元送给灰狐狸续命。

    或许真是事在人为,让我欣慰的是,灰狐狸虽一直昏迷,身体却不像从前孱弱。月余前我离开蓬莱的时候,她的脉搏已经有力了许多。妖男说鼠王的妖丹已经炼得七八成了,若有进展就来书告诉我。

    更多的,我想起了句龙和若磐。

    那两个人说句龙的事,只有一个地方说错了。句龙死后,昆仑璧仍完好,并非是子螭刻意隐瞒,而是因为句龙把他的神力放在了若磐身上,又将倾注了意念的昆仑璧收集我的灵魂。这样,昆仑璧仍随着句龙,却因为我和若磐的沉睡而一阵保存下来。

    后来的事就很清晰了。我投生为人,若磐身上力量与句龙那半边昆仑璧息息相关,也跟着醒了来。

    这事子螭知道多少,我并不清楚。但有一点很明白,自从我偷到他的昆仑璧之后,句龙的昆仑璧就开始苏醒,我的魂魄也慢慢地与它剥离开来。

    他这么做是有意还是碰巧,我也想不透彻,只越想越觉得此人深沉得教人捉摸不清。

    而至于若磐……从妖男口中我得知,那日我自尽,若磐像疯了一样,力量突然迸发。他爪下罡风生火,浮山登时山摇地动,那山腹中一片火海。炙人的热浪中,妖男只看到悟贤和他的弟子被烈火烧灼,惨叫地坠了下去,耳边满是若磐的怒吼,却不见若磐身影。

    那时情形实在危险,妖男顾不得许多,抱起灰狐狸逃了出来。许是浮山失去鳖灵,没过多久,整个岛都在大海中消失了,而若磐,从此再也没了消息。

    我不知道那是何等情形,听着妖男说时,手指紧紧地攥着,身上阵阵发han。

    句龙、若磐和我,就像被人下了恶咒,那羁羁绊绊,现在回想起来,已经分不清许多,只有一股的悲伤,看不出深切,却像缕缕发丝般纠缠在心头。

    千年前,我为了句龙,散神封住了若磐;千年后,我把同样的事又做了一次。

    我苦笑,自己大概不欠句龙了吧。

    那么,若磐呢?

    脑中纷乱无比,我躺在榻上,闭起眼睛。

    脑海中,那金色的双眸一直注视着我,似乎从未离开过……

    神仙睡觉也有睡得混沌的时候,第二日我醒来,已是日中了。

    出到院外,罗言匆匆走过来,说万琼楼主人遣了人来,邀我今  夜游湖。

    “来人说,今夜田公还邀了太守,公子你看……”

    我瞥他一眼,长长地叹了口气。

    他说的田公就是那万琼楼主人,名昌,琼州人都叫他田公。说是邀我游湖,实际目的不用想也知道,离不开要盘下云来阁的事。

    “公子,”罗言试探地看着我:“可要回他?”

    “不必。”我低低打个哈欠,转身朝小楼内走去,懒洋洋道:“不必理会,就说我还在睡。”

    虽不想去,可田昌既然搬来了太守,便由不得我了。

    这太守新上任,姓卢。一方父母,还是要给面子的,谁让我是在凡间开店呢?

    到了傍晚之时,我换好了衣裳,收拾一番,乘着罗言为我添置的那辆雕花镶钿垂香漆车赴约去了。游湖的大舟停泊之处其实不远,就在琼池一处水榭旁。

    还没到地方,已经能望见紫红余晖下,盏盏明灯点缀着水榭和大舟,人影绰绰,阵阵歌声传来,热闹得很。

    似乎不止我和太守,田昌还邀了别的许多人,今夜也游湖许是要大操大办。

    我不介意,反正有吃有喝,我来者不拒。从车上下来,我整整身上的锦袍,款步向那水榭走去。

    水榭前,一名管事模样的人正在招待客人,见我来到,笑容满面地上前作揖:“白公子,主人等候多时,请。”

    我微笑,随他登舟。

    大舟上果然灯火辉煌,上到去,只见丝毯铺地,正中一块西域花毯上,几名舞伎排列如雁,长袖飞舞,腰身柔软。

    我露面的一瞬,在场的目光纷纷凝来,似有一瞬的安静。

    “白公子!”田昌离席走来,满面笑容地向我作揖:“当真稀客!”

    我亦含笑还礼:“田公相邀,某岂敢推辞。昨夜饮酒宿醉误了答复,还请田公勿怪。”

    田昌笑出声来:“公子这话折煞田某,公子俊雅风流,琼州谁人不闻?能请到公子与宴,田某幸甚!”他说着,两只眼睛盯着我看,笑眯眯地说:“公子多年不见,还这般年轻俊美呢。”

    那圆胖的脸庞上,两坨脸ròu泛着油亮的红光。

    “田公过誉。”我保持笑容,移开目光。只见四周围坐的的面孔半熟不熟,似乎都是琼州本地的大商贾。上首,一个中年人端坐着,衣裳虽平常,眉目间却浑然一股严肃的架势,大概就是那新任的卢太守。

    “府君请看,这位就是田某曾提起的那位云来阁白公子。”田昌引着我到上首前去,向卢太守笑道。

    我行礼:“白某拜见府君。”

    卢太守看着我,目光微微停住,片刻,微笑颔首:“白公子,久闻大名。”

    我又与旁边几席行过礼,在一席间坐下。田昌回到上首,“啪,啪”击掌两声,场中的舞伎乐师纷纷退下。田昌堆起满脸笑意,举起漆觞道:“ 今日月圆花好,田某设宴湖上,一为新任卢太守洗尘接风,二为与琼州诸公共赏良宵。”说着,他笑呵呵地将漆觞先敬太守,又敬向众人。

    众人一阵应和,纷纷举起酒盏,一时间,笑语不绝。

    “这话说得,倒像他是琼州商贾之首一般。”正无聊,我听到旁边两人正窃窃私语,声音很低,却逃不过我的耳朵。

    “嘿嘿,人家现在可不一样了,听说卢太守是他远方亲戚。”

    原来如此,我饶有兴味地看向田昌,只见他正与那卢太守说话,两只眼睛笑得只剩一条缝。卢太守却一副敷衍的神色,

    蠢人。我心道。田昌再富,也是贾人,而卢太守仕人出身,本差别悬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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