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芍

阿芍的三个愿望一、离家出走二、赚钱生活三、弄清楚我是谁小女子卷起包袱毅然翘家,路上怪事多多,鸟兽搭讪,妖仙频出。不靠谱的世界上,连宠物和美男也不大保险。。。。内容标签前世今生

第 5 章

    到了么?”美人接过水盏,问他。

    “还未曾,”男子恭敬地立在一旁,答道:“小人今日在这邑中寻访了一圈,未见着合意之人。”说着,他叹口气:“我等南下一遍来回,多少名城胜地寻遍,皆无所获。这小小县邑,想来也无甚盼头。

    美人道:“花君乃十五六岁的女子,长相姣好又气韵端庄,乡野之人自然演不得,优伶中人又脂粉太重,最好是良家女儿,偏偏最是难寻。”她喝口水,笑笑:“也不忙,梁王宴还有三月,将钱加至每月五百,总归寻得着。”

    我在一旁听着他们的话,有些出神。

    十五六岁女子才能演的“花君”我知道,乃是大曲“宝霓天”里的女花神。

    而说起“宝霓天”,那也颇是神奇。

    这大曲中最美的一段叫“白露”,传说是某位神君所作。十年前,大乐正王蟠得到此曲,将之与原有乐府歌舞汇编,成为大曲“宝霓天”。此曲问世之后红极,无论宫廷民间,优伶乐伎争相排演,多年来长盛不衰。

    我和母亲都没看过“宝霓天”,这些事都是阿芙告诉我的,她有个姊姊在青州太守府中帮佣,有一次那太守请了乐伎伶人到家中演“宝霓天”,阿芙的姊姊将这事炫耀了一整年。听这美人和男子说的话,他们也许就是做伎馆的营生。

    每月五百钱呢。我心里道。阿芙曾告诉我,她家十口人,每月花费是两百钱……

    “光顾着说话,忘了小郎君。”这时候,美人忽而转过来。

    我回神,忙摆出笑脸揖了揖。

    “阿絮,去将阿沁她们都唤来吧。”美人对身后的女子吩咐道。

    女子应下一声,瞅瞅我,转身离开。

    “看小郎君相貌,不是本地人士?”美人让我在旁边一席坐下,看着我,声音和缓道

    我干笑两声,道:“娘子何以见得?”

    美人微笑,将纨扇轻摇:“一方水土一方人,妾虽孤陋,这些还是看得出来。”

    那个叫承文的男子也看着我,笑了笑,道:“这位小郎君若是女儿,夫人定要收作徒儿呢。”

    心里一惊。

    我装着憨态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说:“足下说的哪里话,呵呵……”

    脸上虽笑着,心里却一阵不舒服。我感到他们似乎在窥探什么,不自觉地避开目光。

    “夫人。”这时,唤作阿絮的女子走出来,向美人一礼,道:“阿沁她们不在屋内,想是出去了。”

    “哦?”美人面上一讶,与承文相视一眼:“倒是不巧。”

    她转向我,笑笑:“小郎君,我等姊妹如今都不在,明朝又要上路,只怕这买卖不成。”

    我睁大眼睛,只觉方才的满怀兴奋一下消失得无影无踪。

    美人红唇轻抿,目光柔媚,继续道:“实在对不住小郎君一番辛苦,买卖不成仁义在,小郎君若不嫌弃,可记下我柳青娘之名,际遇奇妙,说不定将来我等还可再见。”

    我心中虽失望之极,对这一脸温软却实在说不出什么恶言,只得勉强牵牵嘴角,一揖道:“娘子此言甚是,愿后会有期。”

    从柳青娘的宅院里出来,已是傍晚时分。

    市集上的人们已经散去,只有些零零落落收拾摊点的商贩。

    我抬头望望天边泛红的云彩,听到肚子“咕”地响了一下。

    包袱里,衣物首饰原原本本,糗粮只剩下半个巴掌大的一块。我四处望了望,找到一处屋背的青石板做下来,将糗粮掰开,一点一点地放到嘴里。

    心里苦恼着晚上投宿的事,没有换到钱,今晚说不定就要露宿呢……

    远处有些蹄声春来,在行人稀少的街道上吗,显得尤其响亮。我望去,只见两匹马正在一处宅前停下,马背上的人下来,似乎在与宅前的人说着什么。

    那些身影很是熟悉,我突然警觉起来,忙起身躲到旁边的一棵柳树背后。

    偷眼望去,愈加清楚。没错,那二人正是宅中的家人。

    心砰砰地跳将起来,我没想到他们这么快就赶过来了。

    须赶紧找个落脚之处才好,还要尽快离开这里。

    我望向身后的街道,心一横,朝着方才过来的方向发足奔去。

    晚风带着炊烟呃味道拂在面上,乌鸦似乎被什么惊起,“呀呀”地飞过头顶。

    那扇大门紧闭着,我用力将门板敲响。

    没过多久,里面传来开闩的声音。大门开启,柳青娘出现在面前。

    “我说过什么来着。”她看着我,夕阳的光辉将脸颊染得笑意闪烁:“小娘子,你我又见面了。”

    第五章

    一个月之后,一桩笑料在街坊间流传开来。

    左相褚温为母亲操办寿筵,从各处田庄运来鲜物与鸟兽珍味。不料,一夜狂风大作,鸟兽们的笼子被掀翻,全跑了出来,将左相府闹得翻天。

    据说当时情景甚是狼狈,诸如左相衣冠被猴子穿着跳到了树上,女眷们的闺房里进了长虫,明堂上的神像被穿山甲钻崩等等事情,被人们在茶余饭后津津乐道。而最令人匪夷的是,左相府出动了所有家人,最后居然什么也没抓着。最后,左相府上花了大力气建造的珍苑空空如也,而太夫人寿筵上的美味也不过是些寻常菜色。

    听到这些事情的时候,我在洛阳。

    “左相么。”阿沁一边将琵琶缓缓调着弦,一边说:“我记得他年前还来请过我们演南山乐呢,可不也是为了这寿筵?”

    “正是。”阿絮对着镜子,将新描的斜红看了看,道:“说来他那时的价出到了五万钱,也够阔气,可夫人偏偏不肯。”

    阿沁笑笑:“夫人自然不肯,有梁王呢。”

    这话出来,二人皆抿唇轻笑。

    “说起左相,倒还有一桩事。”阿絮道:“听说北海王曾与左相府上定亲,却又罢了。”

    “定亲?”阿沁杏目圆睁:“北海王呢!怎么回事?”

    阿絮道:“也不过是些传言。今上为北海王选妃的事不是拖了许久?据说今上终于烦了,干脆就让太常去卜,结果卜得左相家中一女,生辰甚是吻合。今上一喜,就令太常卿与左相将婚事定下。”

    “那怎又罢了?”阿沁问。

    “我也不知。”阿絮道,挑了点朱脂,继续对镜描画:“若此事当真,左相可算走了大背运。”

    阿沁想了想,嘻嘻一笑:“我看不可信。北海王那等人物,选了许多年也不见有合适的,可见今上有多宠他,又怎会随便让太常指个人了事。”

    我在一旁听着她们的言语,稍一走神,头顶上的瓷碗就动了动,里面的水漾出来湿了头发。

    “啧啧,这可不行呢。”阿絮转过头来说:“再溅出来,你今日也要挨饿。”

    我忙摆正姿势,继续一动不动地扮着花君。

    阿沁将琵琶放在一旁,看着我,好一会,道:“阿芍生得确实好,记得香棠当年也想演花君来着,但夫人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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