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在大唐:还是被父亲李世民发现了

第50章 七页尸格
  易陽乾脆把屍格放到地上,用黃紙壓住,他又翻開死者的眼皮,仔細的看了看鼻孔和耳洞。邊上那個武候撇了撇嘴,使勁的翻了個大白眼。
  他親眼看到易陽很積極的把仵作這個差事攬到身上,為這事還給了王德軒兩吊錢。他就覺得很稀奇,看來這個易陽是很喜歡當仵作,或者是青春期的好奇心使然?
  不管怎麽說,這也是一趟正差,他這簡直是來玩的,驗屍哪有驗這麽仔細的?他這是沒見過死屍,可逮著一個,使勁的扒拉。
  “照你這麽磨嘰,得查到什麽時候?我們也就罷了,明府還等著回稟呢。”
  “你快,你來。”易陽不查了,他“噌”一下站了起來。
  “你?”那個武候氣得直咬牙,沒想到易陽小小年紀還挺有脾氣。
  易陽抬手一指死屍,非常禮貌又十分不客氣的說道:“請吧。”
  “哼!”那個武候狠狠的一甩袖子,怒氣不息的瞪著易陽,輕蔑的說道:“我楊長順又不是賤民。”
  仵作以前都是由奴隸來充當的,社會地位相當的低下,就是普通的良民都不屑於來當仵作。
  易陽也不能硬說仵作也是個值得尊敬的職業,在封建社會人們普通的價值觀就是認為仵作很低賤。
  “你說的沒錯,你的確不是賤民,你只是長了張賤嘴。”易陽冷冷的斜了他一眼,便又仔細的查勘屍首去了。
  楊長順氣呼呼的面朝外站,過了好一會兒,他轉過頭來見易陽才查完上半身,剛開始解死者的褲子。
  他真不知道易陽到底都在檢查些什麽,能用得上這麽長的時間,就看看有沒有外傷,他怎麽就這麽能磨嘰?
  看到易陽查驗下體,他驚訝得把拳頭都塞進了嘴裡,這小子是精神不好嗎?這也太變態了,看一眼就行了,他居然上手?
  腿和腳查的倒是挺快,易陽拿起屍格,多虧了邊上有個武候一直給磨墨、蘸筆,不然墨早就幹了。易陽文不加點的往下寫,一般人屍格也就寫兩頁紙,他寫了七頁。
  張明府坐得屁股都疼了,也不知道這個死者死因能有多複雜,居然驗了這麽半天,這身上是有多少傷啊?
  王德軒緊張得汗都下來了,他猜測這就是易陽不會驗屍,不知道屍格該怎麽寫,在裡面磨嘰起來沒完,應該就是在等自己過去指導他,偏偏這個太爺不放話,自己又不敢離開。
  終於那塊白布緩緩的放下,重又遮蓋到了死者的身上。楊長順搶過易陽手裡的屍格,大步流星的朝張明府走了過去。
  易陽輕輕的哼了一聲,不屑的白了他一眼,看他這個狗腿勁,就跟上前去搶功似的。
  張明府接過屍格,王德軒在一邊抻長了脖子的瞄了一眼,我天爺,看字數可是不老少啊。這易小郎君是真賣力氣了,看來是不會寫,所以廢話特別多,屍格哪裡用得著寫這麽多頁?
  王德軒似有意,似無意的瞟了楊長順一眼,都是一起當差的,你明知道這小郎君是我找來的人,你就不能照應他點?
  張明府有些累了,站起來活動活動手腳,低頭看看屍格,一口氣把七頁紙全都看完了。看罷他哈哈大笑,笑得王德軒心裡直發毛,一個屍格有什麽可笑的?難道是氣壞了?
  楊長順也有些詫異,明府今天怎麽也不正常?就算屍格寫的不好,那也應該發脾氣吧?哪有大笑的道理?這馮家正辦喪事呢,你堂堂一地父母官乾出這驚人之舉,真的好嗎?
  馮家人是不敢吭聲,人命官司就在眼前,他們哪敢招惹明府大人,別說是笑,他就是瘋也得由他。
  “王德軒。”張明府笑呵呵的看向王德軒,王德軒感覺如芒在背般的緊張,急忙低頭應了一聲:“在。”
  “剛才他們怎麽說的,你都聽到了吧?”
  “聽到了。”張明府問馮家人話的時候,王德軒一直陪在身邊,他自然是全都聽到了的。
  張明府屈指彈了彈屍格:“這屍格上面全有。”
  “啊?”王德軒不由自主的望向靈棚,就這個距離,別說是問話,就是喊話,靈棚那邊也不見得能聽到。
  易陽是沒有可能聽得到這邊的問話的,那他是怎麽能把這邊的情況反應到屍格上面的呢?難道他真的會驗屍?
  “呵呵,看不出來啊,你找的人還真是厲害,小小年紀術業如此精專,想必是祖傳的功夫。”張明府自以為是的推斷出易陽家裡是祖輩乾仵作的,王德軒也不敢多言,便沉默不語。
  王德軒對易陽了解的也不多,他也不知道易陽祖上是不是真的祖輩乾仵作這行。
  “馮老漢說他兒媳洞房之夜暴死,死因不明。他兒子馮文俊說新娘子四更時分口渴,喝了一盞茶之後便說腹痛,正要去尋郎中,不料未及五更天便暴亡。”
  張明府笑呵呵的輕敲著屍格:“死者生前曾行房事,死亡時間約五個時辰之前,系服毒身亡。死者周身無傷,七竅有血,系毒氣浸體肺部腫脹所致。”
  張明府坐回椅子上,一拍扶手,大喝一聲:“馮文俊,你還有何話說?”
  馮文俊急忙跪倒在地,連連向上磕頭:“學生所言句句是實,不曾說過一字謊言,我妻李氏確系中毒身亡,我也驗過那茶水有毒,只是事先學生並不知情,至今也不知毒從何來。”
  “李氏曾與你圓房,你剛才為何不說?”
  “這,這與案情何乾啊?”馮文俊猛的抬起頭來,雙目赤紅的望著張明府:“新婚之夜哪有不圓房的道理?這有什麽可說的?”
  “這起碼證明李氏的身體很好,原本無疾,死因便在那一盞毒茶上。李氏周身無傷,說明她並未掙扎,房中只有你與李氏兩個人,下毒的不是你,難道是李氏嗎?”
  馮文俊張口結舌,不知道說什麽好,焦急的看著張明府:“我又不是瘋了,怎麽會毒害自己的妻子?”
  “毒害妻子的多了,我勸你趁早實話實說,別拿你的骨頭跟太爺的板子比硬度。”
  馮文俊又慌又怒又無可奈何,他一轉頭看到了站在一旁的易陽,忽然指著易陽嚷道:“你為何害我?我妻枉死,是我報的官,怎麽你驗過之後太爺便冤我殺人?你到底是受誰的指使,前來誣害於我?”
  易陽聳聳肩,無奈的笑了:“我何曾冤你殺人?是你自己分說不清的。”說著易陽向前走了幾步,抱拳拱手朝上一揖:“上稟明府,小子有一言,不知可當講否?”
  “但講無妨。”張明府輕輕的點了點頭,眼中流露出幾許讚賞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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