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力道不对,竟然把马惊得跑了出,南柯慌张惨叫。 王怜花见状只轻轻的chuī了声口哨,那马便缓了下来,一头冷汗的南柯又怕又喜,很诧异的看着他说:您真是什么都会……” 王怜花跟在她的身后,忽然问:我有这么老么?” 南柯微怔,而后笑:当然不老了,若我不识得您的身份,肯定认为您还很年轻。” 王怜花又问:那你为何不叫我哥哥?” 南柯说:我……我叫李寻欢哥哥,您……说到底又大了十多岁,又是他师傅的朋友……” 王怜花微微笑了一下,便没再说话。 南柯偷偷看着这个脊背笔挺的男人,阳光洒在那轻薄的绯色外衣上,闪着淡雅的光,衬得他当真是如金如锡,如圭如璧,比那传闻中的美男子还要英俊上几分。 就是这样的人曾经做过那么多残忍的事吗? 就是这样的人,至今还是孤身漂泊吗? 南柯对他的故事忽然有了难以抑制的好奇,却半句也不敢问出口。 倒是王怜花忽然弯起眼眸:你看我做什么,爱上我了么?” 羞得南柯立刻蹙起眉头,说不出话来。 王怜花转而又正色道:我带你找到李寻欢,你不要对任何人说我来过。” 南柯问:为什么?” 王怜花笑:我早已不想再涉步江湖,如今后辈频出,免得再被叫成叔叔。” 说完他又一声轻哨,带着南柯的马在林间狂奔起来。 身后落叶飞起,还留下了小姑娘悲惨的叫声:慢点——!我要摔下去了——!你怎么这么小心眼啊——!!!” <80> 马车在路上稳稳的行驶着。 李寻欢安静的坐在里面,表情沉静,白衣纤尘不染。 已经有太多的事情积压在心头,能这样安稳的独处,对他而言已经是难得的休息。 谁知正在此时,远处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李寻欢的听觉何其敏锐,立刻便抬起了明亮的眸子。 片刻之后,马停在车旁,有人在外高兴的叫道:哥哥,我可追上你了。” 李寻欢顿时流露诧异之色。 他撩开窗帘向外看去,果然是瘦小又jīng神奕奕的南柯,她微微喘息的牵住马,朝李寻欢露出了那熟悉的温暖笑容。 李寻欢轻皱眉:你怎么在这里?” 南柯回首,发现那一直在自己身后的绯衣美男早已消失无踪,便只得故作神秘的弯弯嘴角。 李寻欢颇有些无奈,沉默片刻才道:进来吧。” 话必又放下了车窗帘子。 还是那般优雅洁净,似是没染上半点旅途尘埃。 南柯坐在离李寻欢稍远的位置,打量了片刻才主动承认道:是我自作主张跑出来,我也想帮你找到金丝甲嘛,谁知道你早就已经知道了它的下落。” 李寻欢抬眸:你从哪里得知?” 南柯呆了刹那,而后撒谎道:我是听花蜂那流氓讲的,说起来我也是好不容易才从他手里逃出来。” 闻言李寻欢不由急了:他……” 南柯打断笑道:他没有把我怎么样,不过倒是哥哥你要小心,很多人都在觊觎宝物,要对你不利呢。” 这一路李寻欢走的何尝容易,可他也只是浅笑:我知道。” 南柯顿时没了话,拿着剑绞尽脑汁,而后又说:希望我们能早点回去,林小姐现在一定很担心你吧。” 提起这个,李寻欢的心里不由的有些难受。 自那日冷酷的对待她后,两人还未有任何缓和的机会,他就被皇上派了出来,林诗音是个心思沉重却从不多讲的姑娘,此时此刻,她必定万分痛苦绝望。 南柯看到李寻欢眼中的悲伤之色,讪讪笑道:不用了太久你就可以见到林小姐的。” 不知者无罪,李寻欢又怎能把自己的残忍与罪恶与单纯的南柯分担,他不愿在她的心里种下一丝一毫的苦涩,便只能淡淡笑道:我只是很挂念爹娘的身体。” 南柯笑:骗人。” 李寻欢也不与她争执了,反而严肃的说:既然你已经到了这里,就不能离开我的身边,知道吗?” 南柯还未曾体验过真正的危险,她只是随口答应: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