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龙俏冤家

嫁给一个冰做的人当妻子,佟未只有两个选择,一是同样成为冰人少奶奶,二是用自己的爱和热情融化她的冰相公……容家大宅幽深而诡秘,恶婆婆、弱寡嫂,善良小姑、狡猾小叔,刁钻的小婶子、还有几个没事找事的姨娘。看得出,容许游走在他们之间那么多年是挺不容易的。也...

作家 琴琐 分類 现代言情 | 127萬字 | 482章
第 7 章
    能进门行礼了。本来就要与各位贵客致歉,不曾想……”她有意将目光睨向那几个地痞,冷笑道,“竟出了这档子事情,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

    众宾客自然满口吉祥话,纷纷指责那几个痞子的不是,果见宋云峰将长剑一抖,横在那几人面前,眸中满满的凌厉之气,“怎么?定圻大将军、一等平南侯的家宅,何时是你们这些混混可随便出入的?”

    那债主也是见过世面的,虽有几分忌惮尚不至于害怕得慌神,也冷笑着答复:“这位军爷有礼,小的们虽是几个混混,可俗话说的好,有理走遍天下、无理寸步难行,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我们可不是随随便便出入容府。想那容三爷被歹人打伤,若不是我们哥几个出手相助,只怕容府今日办不成喜事,倒要挂白幡治丧了。”

    宋云峰冷哼一声,竟一手提起那人的衣领将他举在半空,臂上一用力便把那债主掼出了厅堂,唬得另两个汉子连忙出去扶他们的大哥。

    宋云峰则立在门槛前握着腰中的长剑冷声道:“你不记得还有一句叫‘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何况你一个小混混!且我腰里这柄剑更不懂一个理字如何写。小子你听好了,管你是什么人,今日顶好识相点给我滚远一些,不然……”

    “云峰啊!”冯梓君目的已然达到,自然到了她来打圆场的时刻,于是上前示意宋云峰不便过激,继而径自立在门前对那几人道,“几位小爷若不嫌弃,大可留在容府喝一杯薄酒。但若无意酒水,今日先请回吧。虽说欠债还钱是理,但我不能光听你们一面之词。如今犬儿一身伤病,怎么也等他好了待我问清了事情的前后再做定论。倘若犬儿当真欠了几位小爷的银两,容府一定认账。今日,还请几位小爷给老身一个面子,就不必再提这件事情,不然……呵呵,老身也不过一个老婆子,真出点什么事情,也就拦不住了!”

    第二章 容府(五)

    那几人已经吃亏,宋云峰虽是参将,但官阶不低,就是杭城府尹见了他也忌惮几分,他们已惹不起宋云峰,更不要说再见到容许了。但他们也非贸然来讨债,只是没料到事情会发展到如斯地步。于是垂头丧气自认倒霉,二话不说灰溜溜地走了。

    留在堂内的宾客随即换了一副嘴脸,纷纷做出笑容不敢再造次,但正当冯梓君要宣布摆宴开席时,却听宋云峰笑道:“老夫人,云峰受少夫人所托,要对宾客们讲几句话。”

    冯梓君的笑僵在脸上,冥冥中她感到,这个尚未谋面的儿媳妇绝非泛泛之辈。

    “我们二奶奶果然是名门千金,礼仪周到。”她言不由衷,“云峰但说无妨。”

    宋云峰得到允许,转身对众人道:“将军夫人托在下向各位宾客致歉,夫人生长在北方,自小不曾出过京城……”

    冯梓君端坐于上首,任凭宋云峰实足中气,她就是只字听不见。但实则并非冯梓君年老耳背,而是她老人家根本不愿听。事后她对绿绫冷笑一声:“她倒记得向客人道歉的礼数,竟全然忘了我这个婆婆,这算哪门子的家教?急着把嫁妆送进来,显摆他们佟佳财大气粗?”

    应付完宾客,冯梓君自然更紧张她的小儿子,当扶着绿绫进到幼子房中,竟见他正搂着小妾孙梅玉玩闹,根本不顾惜手臂上的伤。

    冯梓君大恼,上前就一个耳刮子将孙梅玉扇在地上,口中骂道:“寡廉鲜耻的蹄子,刚才怎么像个死人似的只会哭?”

    此时林飞凤方与小妾马氏听见声响从侧屋闪出,她们正在为丈夫煎药,见婆婆发怒都规规矩矩立在一边不敢出声。孙梅玉则捂着脸跪伏在地上瑟瑟发抖。

    容谋也不敢造次,脸上做出委屈,对母亲道:“娘何必怪她,她一个小娘子哪里经历过那些。都怪儿子不争气,不如……还不如死在外头,省得惹您生气。”说着拿自己受了伤的胳膊撒气。

    冯梓君哪里舍得,上前按住,又疼又气,口中骂道:“我的小祖宗,你日后可小心点,今日幸而没撞在你哥哥面上,倘若叫他知道,你还有几条活路?娘只管心疼你,却也不能拂他的面子,到底他身上那压人的官威,叫人喘不过气来。”

    容谋见母亲心疼,心中已放下泰半,却仍作苦恼,叹道:“只怪我比二哥晚生三年,不然我袭了爵位,也不至于叫娘看他的脸色。”

    冯梓君面上冷冷的,只道:“那且不至于,到底我是他的娘亲,还能不敬我?不过啊……如今他有了媳妇,只怕早晚要忘了娘的。”说着将幼子搂在怀里,“还是我的谋儿好,心里最有为娘了。”

    立在边上的林飞凤媚眼一翻别过头去,冷笑着朝马如惜无奈地耸了耸肩。

    容谋则安抚母亲,严肃道:“娘放心,倘若二哥敢为了媳妇而对您不敬,那我也不顾什么手足之情,定不饶他。”

    冯梓君一番感慨,转而问媳妇:“大夫怎么说?”

    林飞凤提神谨慎地答:“大夫说伤了皮ròu,没大碍。养些日子就好,但……”她抬眼看了丈夫,果见他眨了眨眼睛,即刻道,“但大夫说相公他受了惊吓,这没十天半个月的静养,是难去心病的。这些日子,一点刺激都不能承受,不然就要在心里积一辈子了。”

    “这是自然的。”冯梓君蹙眉对绿绫吩咐道,“传我的话,这一个月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准随便进藕园打扰三少爷休养。”

    容谋闻言大喜,坐在母亲身后偷笑,朝妻子递出一个赞赏的眼色。

    第二章 容府(六)

    冯梓君记起什么,转身问儿子:“你到底欠人家多少钱?我常劝你,小赌怡情,不过让你出去散散心的。如今好,怎么惹一身债回来?还叫人打伤了!说说是谁打你的,娘一定叫府尹捕了他们先打一顿再过堂审问。连容府的少爷都敢动,还有没有王法了。”

    容谋心中自有谋算,不愿将事情闹大,只应付道:“也没多少,娘您先别管,我自有办法解决。儿子答应了不要你操心,就决计不会要您烦恼,今天这事情纯属意外。”

    “我的儿,倘若你二哥他……”冯梓君叹道,“一个娘胎出来的兄弟,怎么就差那么多呢!儿啊,你是没瞧见,你那二嫂人还没进门,二奶奶的架子已经端起来了,眼里早就没我这个婆婆了。只怕你二哥往后被那佟家女儿捏住了,就更不晓得孝敬娘了。谋儿你可不敢再有闪失,不然娘将来指望谁?”

    容谋未说话,却听林飞凤酸溜溜地问:“娘,听说二嫂的嫁妆装了十几口大箱子,堆满了前院,是不是真的呀?”

    绿绫笑道:“三奶奶您是没瞧见那仗势,奴婢这辈子都没见过那么多箱子。估摸着光做这些箱子就要费不少的钱。还有那箱子上的扣啊锁啊什么的,只怕都是纯金做的,被那日头一照,晃得人眼晕。”

    林飞凤啧啧道:“二嫂可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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