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的焦点

新婚不久,鵜原憲一便拋下年輕妻子禎子消失在嚴寒的北陸禎子踩著丈夫的足跡,卻意外踏進了他心中的禁忌之地。然而隨著禎子的深入,卻帶來了接二連三的死亡……丈夫究竟去了哪裡?真凶又是何人?那隱藏在狂吹不止的暴風雪、狂暴翻騰的黑暗巨浪之下的悲哀真相到底是什麼...

第 8 章
    “你很担忧,是不?”督司说,便从年轻的警员手中拿过“搜索请求书”读了

    起来。

    “已经快一星期了,他抬起眼皮问

    “是的。”

    警司想了一下。对本多说:

    “这事儿,与其说在金泽署管辖范围内,不如说,应该扩大到全县,查一查有

    没有身份不明的尸体。其次再扩及到邻近各县。他身上带着名片吧?”

    “我想他应该带着名片夹。”

    “夫人,他有没有自杀的动机或念头?

    “那绝对没有。”祯子回答。

    但说过以后,她自己也觉得没有把握,结婚还不到一个月,他的事,自己知道

    多少?未知的部分,堆积如山。或许他的“动机’埋没在未开发的土壤里,只不过

    自己不知道而已。她只能回答自己所知道的那一部分。

    “邻近各县,也只限于富力和福并,其他都是些交通不便的地方。”

    警司说了自己的意见,本多表示同意。

    祯子觉得奇怪,为什么本多不提起高冈的事。丈夫不是说过,有事去高冈吗?

    既然这样,那首先应当说出来。可是本多闭口不谈。

    “现在我们去鹈原先生的房东家。”

    来到大街上,本多对祯子说。

    “哎呀!那不是在津幡吗?”祯子感到意外。

    “在这以前,他在市内科的房子,上那儿去看看。”本多压低声音说,“这事

    儿,还得对夫人说清楚。”

    语尾留在祯子的耳朵里,她感到其中有秘密。

    两人上了涂着绿漆的小型的市内电车。祯子靠窗,眺望着慢慢移动着的市街。

    尽是些古老的、庄重的房屋。偶尔有座近代建筑,像异物一样夹在中间。所有的房

    屋全是玻璃瓦。在阳光下返照。这城市在战争中没遭殃。

    “就在这儿。”本多说。

    不到十分钟,就到了。

    从电车道拐进去,道路为缓坡,下了波,有座小桥。道路沿着小河弯弯曲曲。

    道路旁,长长的土围墙鳞次栉比。小河道也是一排排土造房屋的白墙。这几行人很

    少。阳光照在白墙上,照在行走着的本多和祯子的肩膀上,忽明忽暗地落下阴影。

    “不满您说,关于鹈原先生租的房子·…。”本多和祯子保持一定的间隔说,

    “不是指现在要去看的那家人家。我是指最近一年半住的地方。”

    “一年半?那么以前的那家人家只住了半年?’祯子反问道。

    “好像是,为什么说好像是,因为我不知道。是办事处的人说的,后来他在哪

    儿住,谁也不清楚。”

    祯子凝视正在说话的本多的侧脸。

    “为什么?”

    “如您所知,鹈原先生一个月中十天在东京,二十天在这里。这二十天中约有

    一星期到北陵一带与广告客户谈生意。我们这买卖都这样。因此剩下十三天在办事

    处办公,除去星期天,每天都来,因此谁也不知道他住在哪儿。鹈原先生自己说在

    津幡。可是,公司里人说好像不在津幡,因为职员中有人是津幡人,说没见过他。”

    “鹈原没有说清楚吗?’祯子怯生生地说。

    “是的,这事儿很暧昧。不过,他的工作一丝不苟,谁也没把他住在哪儿当回

    事。”

    “要联系工作,要是不知道鹈原住在什么地方,不会感到不方便吗?”

    “倒也没有。因为他每天来上班,其余时间出差,现在出了问题,我觉得很伤

    脑筋。不过,现在即使知道他住的地方,已经搬走了,也不会有问题,所以我没有

    对青木君说。”

    从这话里,祯子感到本多这人很细心。

    “他说去高冈,究竟为什么呢?”祯子对本多刚才不在警察署里说,感到狐疑。

    “他去高冈干什么,我也觉得很奇怪,我以为鹈原先生在撒谎,因此我没有对

    警方说。”

    祯子产生一种直觉,本多良雄一定知道丈夫的一些事。

    像古代武士的住宅,看起来十分破败,一直往前延伸,破损的瓦片积着雪。两

    个披着和服被褂的行人口过头来看看他们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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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方的疑惑

    来到大河边,祯子和本多良雄走在沿河岸的大道上,从河上刮来的风很冷。本

    多良雄放慢了脚步,拿出记事本摊开来看。

    “鹈原先生从前租的房子,是从办事处的人那里打听来的,大概是在这一带。”

    本多朝四周扫了一眼,拐进一条胡同。两旁人家的门大多是很矮的格子门。

    “就这家。”本多站住,回过头来看祯子。门上挂着古旧的“加藤”的名牌。

    土间很狭窄,很深。从里首的阴暗处,一个矮个子的老姐迈着碎步走了出来。

    “您有什么事?”白发的老姐坐在榻榻米上,洼陷的眼睛望着站在门框前的两

    人。

    本多怕老姐耳聋,大声地说:

    “我是A广告公司的。以前我们公司的鹈原是不是住在您这儿?”

    “嗯,鹈原先生一年半以前就搬走了。”老姐不像本多担心的那样,立刻听明

    白了。

    “是啊!那时候给您添麻烦了。”

    本多道过谢,发现老太婆的目光转向祯子,便介绍给她,祯子向她行礼。

    “呵,是鹈原太太。鹈原先生在我们家住时还是独身。真好,娶了这样一位好

    太太。”

    老姐的目光又移到本多身上。本多问:

    “我想请问您,鹈原先生搬走时,您有没有听说他搬到哪儿去了?”

    “没听说,鹈原先生说是因为工作需要而搬走的,搬走后连一张明信片也没寄

    来。”老姐翕动着下唇不满地说。

    “是吗,那也太过分了。”

    “你们不知道鹈原先生的住处吗?”老姐的目光转动了一下,饶有兴味地问。

    本多有点着慌了。

    “不,随便问问。鹈原先生搬家时,他的行李,比如被褥之类,是搬家公司来

    搬走的吧。”

    祯子在一旁听,她理解本多为什么这样问。他想从搬家公司打听到鹈原搬到哪

    里。

    “我不记得是不是搬家公司。行李是鹈原自己收拾的,好像是叫了一辆出租汽

    车一起运走的。”

    “是出租汽车吗?”本多嘟味道。

    临走,老姐和蔼可亲地说:

    “鹈原先生是一个安分守己的人,他常出差,一个月里,只在家里呆半个月。

    也没见过他去玩女人,也不喝酒,真是个好人。快搬走时,他出差越来越多了。”

    两人又回到河岸路上,这条河叫犀川,河水少,两岸干燥的地方积起很厚的雪。

    “鹈原搬家时不用搬家公司,而用出租汽车,看来他新搬的地方是在金泽市内

    吧?”祯子问本多。

    “这个……”本多一边走,一边歪起了头说:

    “那也不一定。出租汽车送到火车站,然后把行李托运。看来不在市内,如果

    是在市内,办事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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