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的焦点

新婚不久,鵜原憲一便拋下年輕妻子禎子消失在嚴寒的北陸禎子踩著丈夫的足跡,卻意外踏進了他心中的禁忌之地。然而隨著禎子的深入,卻帶來了接二連三的死亡……丈夫究竟去了哪裡?真凶又是何人?那隱藏在狂吹不止的暴風雪、狂暴翻騰的黑暗巨浪之下的悲哀真相到底是什麼...

第 40 章
    了走访立川警察署时。见过叶山警司。叶山警司是宪一警官时代的朋

    友。田沼久子和丈夫宪一,一个是战后温火时期操特殊职业的女人,一个是担任取

    缔的风纪股巡警。两人之间有过什么样的接触?对此,祯子无法推断。可是,本多

    和宗太郎是不是更进一步迫近与宪一有联系的久子的秘密。他们被杀的原因就在于

    此。

    对,祯子想,再去一次立川见一见叶山警司,问一问立川署丈夫过去的同事,

    或许能了解丈夫的过去。

    这时,收音机播送六点钟的新闻,接着是座谈会实况转播。祯子支起耳朵听。

    她想起宝田经理说过, 有名的A博士和经理夫人、知事夫人的座谈会马上就要开始

    了。

    座谈会上, 宝田夫人的声音和平时说话声完全一样。她的发言非常活泼,对A

    博士巧妙的座谈,她丝毫也不怯场,毋宁说那位知事夫人倒稍见逊色。

    座谈会进行了约七十五分钟。主题是地方妇女的问题。对于现代第一线评论家

    A博士的谈话, 祯子自然有兴趣。但更感兴趣的倒不在于谈话内容,而是宝田夫人

    的声音。

    座谈会的广播结束时,旁边桌上的对话钻进了她的耳朵。‘“室田佐知子已完

    全成为当地的名流夫人了。”

    祯子掉过头去看,说话的是三个三十岁左右的工薪阶层。

    “其他也找不出人来了。宝田佐知子脑子来得快,已达到相当的水平,即使在

    东京也是一流的。”另一个男子说。

    “东京的女人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环境和机遇第一,只要不是傻瓜,名士也是

    靠勤奋拼出来的。”

    “这样看来,”另一个稻年长的说:

    “在地方上就吃亏了。”

    “是的,首先,在地方上,没有新闻记者起哄,不管怎么说,在东京的人占便

    宜。”’另一个人说:

    “总而言之。室田夫人在这地方是首屈一指,执文化妇女团体的牛耳。她本人

    就是会长,非常活跃。”

    另一个人说:“她是当代的才女。”

    关于室田夫人的评价,祯子听到这儿为止,便走出咖啡店。外面下着纷纷的细

    雪,这只有在这雪国才能看到。她进咖啡后开始下的雪,此刻在屋顶上已积起薄薄

    的一层。回到旅馆,房间里已升起了暖炉。

    “您回来了。”女招待出来迎接,“晚饭怎么办?”

    祯子不知怎地觉得胸闷,没有食欲,说道:

    “现在不想吃,回头再说吧。”

    那好。”

    女招待支起套窗。祯子这才发现远处的街灯已在黑暗中闪烁。那一带的松枝已

    落上了细雪。

    女招待收拾好套窗,屈膝坐下。

    “太太,您有什么要洗的东西,请不用客气拿给我。”

    女招待的话,意思是祯子还要再住下去。

    “不用了。谢谢。承您关照。”祯子说:

    “我明天就要回东京。”

    “是吗?对了,再过三天就是新年了,家里总有许多事等着您哩。”

    女招待们觉得祯子非同寻常。一忽儿刑警来了,本多又多次来访,发现她不是

    以旅行为目的的客人。

    听女招待说,还有三天过年了,祯子也觉得自己毫无意义在这北陆的都市滞留

    太长时间了。她来此地为的是寻找丈夫宪一的下落,事实上却干了一系列毫无意义

    的事。回东京!她突然想回到母亲身边去。

    女招待问:有没有要洗的东西?祯子突然想起一件事:大伯子家太郎在金泽市

    内走访洗染后。这话是本多对她说的,当时,她不知道宗太郎为什么要走访洗染店。

    现在看来,宗太郎的目的是寻找宪一的衣物。但这又有什么意义呢?似乎与宪一的

    同居者田沼久子有关。宗太郎采取如此不可思议的行动,可以说他在某种程度上已

    掌握了田沼久子的生活秘密和宪一的行综。

    祯于在房间里听收音机。从玻璃窗看出去,兼六园一带的群山一片雪白。雪已

    停了。阴沉沉的天空染成一片浓重的铅色。似乎已冻住了。

    收音机播送十二点钟的新闻。这是东京新闻,也许母亲也在听。祯子今夜归心

    似箭。

    东京新闻播送完后,报告地方新闻,引起了摇号的注意。

    “石川郡鹤来镇的崖下发现一具女尸——今晨七时左右,鹤来镇XX农民山田恭

    子在附近崖上通过时,发现崖下横躺着一具女尸,立刻报告当地警察署。有关警官

    立即奔赴现场检查。尸体为三十二三岁的妇女,头部有搏击的伤痕和裂伤,根据状

    况判断,系从现场上部,十五米高的手取川断崖上投身而亡,所辖署立即将尸体运

    往鹤来镇公所,经详细检查推断死后经过十三小时,为前一天下午六时已死亡。服

    装为灰色连衣裙,外罩桃红色大衣,白色围巾,所持物品有装着现金两万元和化妆

    品的手提包,大衣里子绣有“田沼”两字,没有遗书,显然是有准备的自杀。又,

    金泽警察署认为,从尸体的长相和服装看,很像东京警视厅所通缉的杀死本多良雄

    的凶犯,此案正在进一步调查中。”

    祯子屏住呼吸,身子不住地颤抖,僵住了。

    田沼久子死了。

    收音机报告的确是田沼久子,大衣里子绣有“田沼”两字。除了她,还能有谁

    呢?有准备的自杀,说明她杀死了本多。

    祯子立刻收拾东西,女招待进来问道:

    “您要出门吗?”

    祯子问了去鹤来的路径。女招待看了看外面。

    “鹤来吗?那边可能雪很深呵。”她把路径告诉了祯子。

    祯子坐出租车到白菊街车站。途中,她本想顺路去金泽警察署,后来想,尸体

    是在鹤来发现的,那一定停在鹤来,到那里就能详细地了解情况,总之先去鹤来看

    一看。

    从白菊街乘电车去鹤来约四十分钟。祯子想起大伯于宗太郎也是乘的这趟电车。

    电车在施了一层薄薄脂粉似的原野上行驶,沿线除了小站上,几乎没有建筑物。

    车站与车站之间大约有二十处坟地,星星点点散落在铁路的两侧。

    女招待担心雪深,但一路上积雪并不深。可是雪白的群山,明快地反射在车厢

    里。

    死在鹤来的肯定是田沼久子,因为在衣里子绣的名字是“田沼”。

    祯子不由地一怔:宗太郎在金泽市走访洗染店,大概是我宪一托洗的上衣。此

    刻地才明白了。

    宗太郎是在找绣有“鹈原”两字的宪一的上衣。

    宪一回东京时和去田沼久子家时,必须要换上衣。

    如果穿着绣有“鹈原”的上衣去田沼久子家,那不合适。他在久于面前,始终

    用“曾根益三郎”的名字。于是,宪一在去久子家时,把绣有“鹈原”的上衣放在

    洗染店,穿上以前托洗的绣有‘曾根益三郎”的上衣。

    相反,他回东京时放下“曾根”的上衣,穿上“鹈原”的上衣。换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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