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的焦点

新婚不久,鵜原憲一便拋下年輕妻子禎子消失在嚴寒的北陸禎子踩著丈夫的足跡,卻意外踏進了他心中的禁忌之地。然而隨著禎子的深入,卻帶來了接二連三的死亡……丈夫究竟去了哪裡?真凶又是何人?那隱藏在狂吹不止的暴風雪、狂暴翻騰的黑暗巨浪之下的悲哀真相到底是什麼...

第 10 章
    样盛气凌人,

    摆臭架子。可这儿唱歌跳舞倒是很时兴的。”

    “你也是东京人吧?”

    “提的,我原住涩谷,战时疏散到这儿,便在这儿落户了。”

    女招待问是不是马上开晚饭。祯子回答再待一会儿,她丝毫食欲也没有。

    女招待走后,只剩下她自己,在电灯光下,看到自己的影子落在榻榻米上。祯

    子这才感到寂寞。

    到此刻为止,她身边总有人陪伴,在火车里有青木,以后本多。此刻只剩下她

    自己。她突然觉得自已被撇在一边。在这陌生的土地,她一半感到胆怯。

    陌生的土地,——实际上就是如此。这儿留下过丈夫的足迹,但空漠、寂寞,

    没有丝毫亲密感。新婚旅行时,在路上望见过的北方的天空,憧憬变成了虚妄。她

    甚至觉得和鹈原宪一结婚都没有现实感,好像是一种错觉。

    祯子忽然想到:丈夫的失踪是不是因为有了自己这个新婚的妻子?

    女招待在隔扇外喊道:

    “有人送东西来。”女招待拿着祯子的手提箱进来了。

    “啊——已经送来了吗?那个送东西的人还在吗?”

    在的话,祯子要向他道谢。女招待说:

    “就是刚才领您来的那一位,还在门楼里呢。”

    本多自己把行李送来,使祯子感到意外,祯子急忙下楼去。本多站在门楼的石

    板上。

    “哎呀,实在不好意思,我总以为您派人送来,还让您特意跑一趟!,真对不

    起。”

    “不。工作干完了,我顺便送来的。有什么不便之处,请不用客气,跟旅馆方

    面说。”

    本多客气地站着,祯子听懂他的意思,今夜的旅馆费由公司负责。

    “谢谢。不进来坐一会儿吗?”祯子抬起眼来说。

    “不,我这就告辞了。”本多答。他考虑到夜间访问不方便。

    “那怎么可以呢?”

    连杯茶也没喝就回去,祯子也不能和他一起外出。门楼旁边事间会客室,不管

    怎么样,她要请本多坐一坐。

    六铺席大的西式会客室里,放着一排软椅。祯子让女招待端杯咖啡来。

    “请不要张罗。”本多坐到椅子上,低着头掏出了香烟。

    “您累了吧,我马上就要告辞。青木君向您问好。”

    祯子低头行礼,想起青木那张冷冰冰的脸。

    “青木君明天一早回去。不过在中途还要转两三个地方。’”祯子知道,这也

    是为了寻找丈夫的下落。两三个地方或许是公司客户的所在地。

    “真是的,这回给各位派了麻烦了。真对不起。”祯子再一次表示歉意。

    “不,到了这样时刻,彼此彼此。还是夫人最最担忧,没过几天就跑出来了。”

    本多指的是新婚。祯子不禁脸红了。祯子说:

    “本多先生,正如您所说的,我和鹈原在一起的日子很短,不知该说不该说,

    我对结婚前的鹈原一无所知。结了婚,到现在也不十分了解。这一次出了事,我一

    点也摸不着头绪。本多先生,您也没有线索吗?如果鹈原真的失踪了,您能不能找

    出原因来?”祯子提到了白天不便说的问题的中心。本多耷拉下眼皮说:

    “这事儿,我也曾考虑过,我也想不出什么线索,问公司的同事,谁也说不出

    鹈原先生有什么不好的地方。他工作认真,没有歪门斜道,不喝酒,对赛马、打麻

    将也没有兴趣。在夫人面前说,很失礼。也没有听说他有男女关系。怎么说好呢?

    他是一位一心一意工作,而没有嗜好的人。真弄不懂。”

    祯子子听着本多说话,却听不进去。像耳边风一样从身边滑过。这种不满情绪

    从何而来?一时也说不清楚。

    “鹈原是自己隐藏起来的吗?还是……”

    还是外界的暴力?这句话到嘴边,没说出来。

    “说鹈原先生让自己失踪,还为时过早。至今还没有找到原因。十一日分手时,

    他还说要回办事处来,桌子里的东西还没有整理。”

    是啊!祯子想起来了,鹈原从金泽寄来一张明信片,说十二日回东京。因此,

    他应该在十一日从金泽出发。可是,这一天他有事去了高冈,说十二日再回金泽,

    然后回东京。高冈在去东京途中,有事要办,为什么不中途下车?那比折返金泽,

    再乘火车去东京方便得多。

    祯子说了这个疑问,本多点了点头。

    “您说得对。鹈原先生十一日去了高冈,打算第二天返回金泽。这事至为重大。

    说不定,那是问题的关键。”

    “你说鹈原现在住的地方是否在高冈?”祯子心中一阵子骚动,说道。

    “我也不清楚。不过,我想不至于吧。不瞒您说,在夫人到来之前,我去高冈

    调查过。到现在还找不到鹈原先生住在高冈的痕迹。而且,正如夫人刚才所说的那

    样,如果去高冈,那么去东京正好顺路,没有必要再折返金泽,我总觉得在别的地

    方。为什么非折返金泽再去东京不可呢?”

    听到这里,祯子想起今天早晨本多曾说过鹈原说去高冈是撒谎。

    那么,鹈原为什么要撒谎呢?为什么不把自己的住处告诉办事处的人呢?祯子

    这才找到为什么对本多的话不满的原因。

    “本多先生,我这才知道,您在我到达以前,早早就去寻找鹈原的尸体了。”

    祯子说。本多眼睛里显出尴尬的神情。

    “是不是因为鹈原的住所不明,换句话说,鹈原身边有秘密,在下落不明的同

    时,就和尸体联系起来了?”

    本多端起茶碗,放在嘴边,他在考虑如何回答。他喝了一口咖啡答道:

    “已经报了警,总会有眉目的。夫人,您过虑了。我已经说过多次,您不必担

    心。我相信鹈原先生会平安无事的。”

    祯子掉过脸不去看他。本多的安慰反而使她觉得自己的直觉是正确的。丈夫的

    秘密究竟是什么呢?

    她把目光移向奶油色的墙壁。墙上挂着金泽的晚景照片。祯子想起自己手提箱

    里有丈夫的照片。

    祯子请本多稍等片刻,上楼从手提箱里拿出两张照片,放在本多的面前。

    “这是夹在鹈原书中的两张相片,是不是有关连,还不知道。本多先生,您能

    从这两张照片上的房屋找出什么线索来吗?”

    本多把照片拿在手里看了一会儿。一张是类似文化住宅的高级的房屋,一张好

    像是农家似的简陋的平房,背景是山脉。本多歪起了脑袋。

    “不知道。我没见过。这是鹈原先生自己照的吧?”

    ’‘大概是的,他有照相机。”

    “那个漂亮的房子,在东京是常见的,但没有背景,不知是在什么地方,或许

    是在外地也未可知。”本多想的和祯子一样。

    “这个农家,很明显是本地的乡下,门小,厢房在里首,格子窗,是它的特征。

    可是,在哪儿呢?”本多把照片翻过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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