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啊,持本相手令,立刻前往城內郡守府邸,捉拿要犯,任何人膽敢阻攔,殺無赦!” 一邊說,李斯便朝著嬴政行宮的方向走去。 一個郡守青天白日死在家裡,這事兒定然會傳播開來。 若是不能依照秦律處置,那麽天下間必然會有人效仿。 在李斯的眼裡,秦律便是莊嚴不可侵犯之物,任何人都不能觸碰,哪怕是他自己也不行! 在那擒拿陸離的同時,也要將此事告知陛下。 一身黑袍的李斯腳步有些急促,一路朝著宮中而去。 另一邊,嬴政行宮旁邊的一處偏殿,胡亥居住的偏殿內。 此時的胡亥正躺在軟榻上,臉上還帶著笑容。 遼東郡守說今天晚上給他準備了一份特殊的禮物。 讓他今晚過去品嘗品嘗。 此時為時尚早,但胡亥已經等不及了。 想想那細皮嫩肉的良家,還有反抗時候的那種刺激,胡亥臉上的表情就越發的陶醉。 正在胡亥陶醉的時候,殿外忽然想起了一陣急促的腳步。 聽到腳步聲睜開眼睛的胡亥就看到了一臉急切的趙高。 “哎,老師你怎麽來了?”胡亥坐起身來之後問道。 “公子啊,出事兒了,出大事兒了!”趙高急著說道。 “大事兒?什麽大事兒?”胡亥一臉懵逼的問道。 “遼東郡守死了,就在剛才有人闖入了遼東郡守的家中,將遼東郡守殺了!”趙高說道。 “啊?” 胡亥愣住了。 遼東郡守死了? 那他晚上的宴會不是沒了? 那.那些良家小娘子怎麽辦? 雖然胡亥沒有說他此時想的什麽,但是趙高何等的人精,光是看著胡亥臉上的表情,就知道胡亥此時在想什麽。 他媽的,都現在這個關頭了,你還惦記小娘子呢。 趙高眼中盡是鄙視的意思。 都這個時候了,這家夥還在想這些東西。 “公子啊,此事沒有這麽簡單啊,殺人者我若是沒猜錯,應該就是那名叫陸離的小子,而且有人看到,陸離在殺進去之後沒有多久,便將一些女子放了出來,這事兒很有可能是和那些良家女子有關啊!” 聽到趙高的話,胡亥一屁股便坐在了軟榻上,一臉的茫然。 陸離! 這個名字胡亥已經不是第一次聽說了。 給他父皇獻藥之人,不可能是一個乾兒子,還很有可能是親兒子。 “老師那.那.我.應該沒我什麽事兒吧。”胡亥試探性的問道。 “哎” 趙高搖了搖頭,“不見得啊公子!” “遼東郡守是為了討好公子,才抓了那些良家,而要是拿到陸離,陛下必然會親自審理,到時候若是這事兒被審出,難道陛下不會怪罪公子嘛?”趙高壓低了聲音說道。 胡亥頓時懵了,臉色刷白不說,額頭上的冷汗也下來了。 在胡亥的眼中,他父皇那就是神一樣的存在,若是這事兒真的牽扯到他,死了一個郡守,在收集那些良家的時候也一定弄出了不少的人命,到時候他還能活? 想到這裡的胡亥都不由得顫抖了起來。 “老師老師你要幫我想想辦法啊,如實父皇知道了,一定不會饒了我的!”胡亥哭著拉著趙高的衣袖。 趙高搖頭歎息了一下。 若不是覺得胡亥好控制,他說什麽也不會和這樣的隊友為伍。 這特麽跟豬一樣,真心帶不動啊! 我真是醉了. 趙高緩和了一下神色,隨後說道。 “公子先不要慌,當下的關鍵是在陸離,遼東郡守已經死了,若是陸離不開口,那麽便無人知道哪些良家的事情。” “而且陸離於公子來說本身就是威脅,正好可以一舉兩得!”趙高眼神陰霾的說道。 “要怎麽做啊老師?”胡亥看著趙高。 趙高伸手做了一個抹脖的動作,一旁的胡亥頓時嚇了一跳。 趙高看出了胡亥的膽怯扭頭說道,“公子,欲成大事者,當不拘小節,當心狠手辣,今天若是你不除了陸離,來日,陸離便有可能是你的大敵,公子你明白嗎?” 胡亥連連點頭,“學生全聽老師的,老師吩咐,學生照辦就是!” 趙高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繼續說道:“公子,就算是不能除去陸離,就算是陛下知道了此事,你也要一口咬定不知道此事。” “反正遼東郡守已經死了,死無對證,就說是他一心想要討好公子罷了,而就算這一次不能讓陸離死,老奴也有辦法讓他無法翻身,讓陛下不在重視他!”趙高陰惻惻的說道。 胡亥就好像是小雞仔一樣使勁兒的在一旁點頭。 另一邊。 嬴政的書房當中。 右相馮去疾,通武侯王賁兩人此時正在和嬴政商議回鹹陽之事。 此次東巡已經耗費了一年光景,如今出海尋仙無望,自然也是該回去了。 “陛下,眼看入冬,按照往年慣例,這個時候匈奴還有東羌以及大月氏都會舉兵南下侵擾便將,以掠劫過冬所用,陛下應當早早下旨準備。” 馮去疾一身黑色的官服,衝著嬴政說道。 大秦尊右,而馮去疾乃是大秦右相。 甚至比李斯的左相還要尊貴。 馮去疾年約五十,面容顯老,但精神頭卻不錯。 嬴政坐在書案後面,一手持筆,面前放著書簡。 這邊嬴政正準備接馮去疾的話,書房外就響起了一陣通報的聲音。 “啟奏陛下,丞相李斯求見。” 放下了手中的毛筆,嬴政抬起頭來揮了一下衣袖,“宣。” 嬴政的話音落下之後,李斯便從書房外面走了進來。 “臣李斯,叩見陛下!”進門之後的李斯行禮。 “不必多禮,你急著來見朕,可是有要緊的事情?” 嬴政看著李斯問道。 李斯點了點頭道:“回稟陛下,剛剛遼東城內發生一件大事,遼東郡守在家中遇襲身亡,殺人者極有可能是就是您的陸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