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是在張樓轉身的一刹。 原本還站在距離他們足有四五米遠的阿寧,忽然身形一閃,從原地消失。 再出現的時候,已經在地上留下了幾個腳印,順勢衝到張樓的身後。 這一方的人,看著眼前一幕,都是愣住了神。 在他們這一行裡面,本來就很少能見到女人。 更何況,還是這麽厲害的女人。 直到張樓瞬間反應過來,轉身看向阿寧,同時抬起右手,向上一抓。 阿寧本來蓄勢而下的一巴掌,竟然被張樓直接接住。 任誰都能看得出來,阿寧這一掌要是砸實誠了,最少也能讓張樓摔個狗啃泥。 然而張樓只是隨便抬了個手,竟然就輕易將阿寧這一掌接住。 甚至於,張樓還來得及抓住了阿寧的手,順勢在阿寧的手心裡面輕輕的撓了撓。 阿寧本來被張樓抓住了右手,臉色已經是一變。 隨後被張樓撓了手心,阿寧的眼底頓時閃過了一道寒芒。 她也不再去想,張樓究竟是怎麽及時反應了過來,抓住了自己的手。 此時的她,隻想將張樓直接殺了! 她的手中一抖,從袖子裡面掉出來一把匕首。 眾人還不來得及再次做出反應,便是看到阿寧抓著這匕首,朝張樓的脖子劃了過去! 張樓本來正戲謔的看著阿寧,正要試著再進一步。 這娘們雖然十分陰毒,但是身材長相實在是太好了點。 張樓幾乎是下意識的抬起了自己的胳膊,擋在了脖子前面。 他身上穿著的衣服足有四五層,外面的衝鋒衣更是特殊材料。 普通的匕首劃上來,最多只能將外層割破。 哪怕阿寧手上的匕首再鋒利,也只不過割破了兩層衣服罷了。 而張樓,則是順勢卡主了她的另外一條胳膊。 隨著張樓雙手朝著兩側一拉,兩人竟然就這麽撞在了一起。 這兩個人的動作,實在是太快了一些。 直到此時,那些人還沒有反應過來。 在他們的目光之中,張樓和阿寧幾乎是瞬間的功夫裡,就抱在了一起。 雖然姿勢怪異了點,卻依舊給眾人之間的氛圍裡,增加了一點古怪的旖旎。 阿寧本來對張樓的動作也沒當回事。 哪怕是被張樓刻意攬住,抱在了懷裡,她也沒多想,而是順勢為之。 以她的身手,任何一個男人敢這麽近身對她動手,都是自尋死路! 所以她的動作,非但沒有半點執拗,反而顯得無比自然順滑。 於是乎,在眾人幾乎驚掉了下巴的眼神之中。 張 樓嘴角帶著一抹古怪的笑容,輕松把阿寧抱在了懷裡。 而且,看上去,就好像是阿寧主動撲倒張樓的懷裡一樣。 阿寧雙臂一撐,就要借力來一個倒背,把張樓甩出來。 然而張樓的力量,三五個壯漢都抵不上,哪怕阿寧再厲害,她畢竟只是個女人。 任憑她怎麽用力,怎麽掙扎,竟然都是沒有辦法把張樓給背起來! 片刻的功夫之後,阿寧就已經急的滿臉通紅。 而張樓則是面色如常,嘴角的笑意,愈發詭異。 “張老兄,你這差不多也行了,這種娘們你也敢摟著,也不怕晚上睡覺她去割了你喉嚨。” “你總不至於,饑不擇食吧?” 胖子在旁邊看著這一幕,最先反應了過來,忍不住朝著張樓吐槽說道。 旁邊的吳邪,則是一臉的悻悻。 之前在海底沉船墓的時候,他被阿寧壓得極慘,直接當成了人肉盾牌。 這跟眼前的情況,形成了鮮明對比。 “放開我!” 掙扎無果之後,阿寧倒也果斷,十分乾脆的放棄了掙扎,冷冷朝著張樓說道。 張樓笑了笑,湊到了阿寧的耳邊,低聲說道。 “我不知道裘德考為什麽要讓你對付我,但你要是再跟我動手的話,我不介意捏死你。” 話音還沒有落下,張樓右手松開了阿寧,隨後猛然一探,雙指成劍,卡在了那把匕首的鋒刃之上,狠狠一扭! 乒的一聲,那把由精鋼打造的匕首,竟然直接被張樓扭斷! 張樓右手一甩,被他扭斷的匕首前半截,立刻就飛了出去,只是寒光一閃,徹底不見了蹤影。 “拿人錢財替人消災,收了錢辦事天經地義,但是有些事情是超出你的能力范圍的,就不要亂來,否則會死得很慘!” 再次低聲說了一句之後,張樓徹底松開了阿寧,向後退了半步。 阿寧看著手中斷掉了半截的匕首,臉上表情有些陰晴不定。 “沒想到,你果然是張家人。” 她驀然轉過身來,深深的朝著張樓看了一眼,壓低了嗓音說道。 “除了張家人,沒有人會有這種恐怖的力量。” “而且,你在張家的地位應該不低,難道你就是張起靈?” 張樓微微皺眉,阿寧的這個反應,的確是有點超出他的預料了。 此前他並不知道,阿寧竟然知道張家的事情,而且還知道的這麽透徹。 之所以跟阿寧動手,純粹是想要將某些事情扼殺在萌芽之中而已。 畢竟要是在雲頂天宮裡面被裘德考一夥的人追殺,絕對算不上什麽好事兒。 尤其是阿寧這個老娘們,更是誇張。 “張家?” 張樓沉默了一瞬,冷笑了起來。 “你們這群人眼睛短淺得很,只知道張家,難道你們就不知道汪家?” 扔下了這一句之後,張樓低聲說道。 “我不知道你們到底想要幹什麽,但是如果你不想死得太早,最好還是等到進了墓裡,再來找我,或許我心情好會告訴你一些事情!” 阿寧神情複雜的看了兩眼張樓,不再說話。 她手下的那些人,的確是都端著槍,也有足夠的威懾力。 但是裘德考給的命令,卻是不允許傷害任何一個張家人,甚至連活捉,也是要毫發無損的那種! 這也是為什麽,阿寧會選擇貼身纏鬥。 眼下看起來,是沒機會活捉張樓了,只能等待入墓之後,再做打算! “陳四爺,您老最近安好?” 阿寧遲疑片刻之後,轉過身來,表情冷淡的看向了陳皮阿四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