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桑海城,小聖賢莊。 陽光明媚,伏念忽的邀請張良,在庭院空地擺下了棋局。 張良也是好奇,一向不好下棋的大師兄,怎麽突然邀請自己下棋了。 然而在張良眼中棋藝應該較弱的大師兄,卻是把張良逼到了死局。 伏念看著張良,語氣嚴肅道: “你若是一開始穩扎穩打,沒有輕視之心,或許不會敗的這麽慘。” 張良看向棋局,苦笑道: “誰曾料到大師兄居然如此厲害!悄無聲息組織棋盤,以皇皇大勢壓人,師弟輸的心服口服。” 伏念看向張良,問道: “你怎麽破這個死局?” 張良回道:“無力破局。” 伏念端起身邊的茶杯抿了一口,淡淡說道: “衛莊、紫女和紅蓮被羅網押往鹹陽。” “唐軒在南陽城失蹤,生死不知。” “這個死局,你又該怎麽破?” 張良心臟一抽,雙手一抖,手中茶杯摔落在地,“啪”的一聲,如同張良死去的閑情逸致,四分五裂。 張良知道自己師兄為人處事嚴肅慎重,是不可能在這樣的大事上開玩笑的,他肯定有十足的把握,才會把這個消息告訴自己。 衛莊和唐軒的局面,確實糟糕透頂,確實是一個死局啊! 營救肯定要營救,但靠自己肯定是行不通,自己根本沒有能用的棋子。 伏念提高聲線,繼續問道: “這個死局,你怎麽破?” 張良面色漲紅,不知如何是好。 正在此時,一個不明物體從天而降,落在了棋盤上。 張良定睛一看,原來是一顆鳥屎,將一顆原本白色的棋子染成了黑色。 忽的張良腦海中靈光一閃,大笑道: “哈哈哈,既然棋手破不了,那就引來棋盤之外的力量來破解!” “我知道怎麽做了!” “多謝師兄,師弟告退!” 張良立刻起身,轉身離去。 伏念的聲音在後邊響起, “記住,你不僅僅是流沙的張良,還是儒家的張良!” 張良笑了笑,離去的腳步更快。 當天張良騎上快馬,日夜兼程趕到了靖州城。 來不及休息,買上一壇好酒,前往城外的一處無名小山坡。 找了許久,終於找到了那間衛莊口中的小木屋。 張良將酒壇放到木屋門口,對著木屋躬身行禮道: “張良拜見前輩!” “何事?” 一道沙啞但充滿磁性的聲音從木屋裡傳來,隨之而來的,還有彌漫整個木屋方圓百米的凜冽寒意,仿佛一瞬間從秋天來到了冬天。 張良恭敬回道: “在下為唐軒和衛莊的朋友,如今二人遭難,走投無路之下,不得不打擾前輩清修,請求前輩拯救衛莊和唐軒。” 木屋裡的聲音再次傳出, “老夫現在正處於閉關的關鍵節點,要老夫去幫助兩個有過一面之緣的陌生人。” “憑什麽?” 張良自信笑道: “憑唐軒在比劍中擊傷了王重陽。” “憑唐軒被王重陽稱為天下劍道第二。” “憑唐軒和衛莊是天下最出色的劍客之一!” 話音剛落,一個灰衣老者如幽靈般憑空出現在張良身前。 老者滿臉的驚訝,眼神中滿是震驚, “你說的話句句屬實?” “若是誆騙老夫,你的下場不會好過!” 張良稽首道: “江湖上都知道唐軒和重陽真人的比試,我沒必要騙前輩。” 老者仰天長歎,一臉落寞地說道: “可惜啊!老夫無緣見識唐軒和王重陽的比試!” 張良笑道: “找到唐軒後,前輩自可與他比劍,一樣可以見識到唐軒的劍術。” 老者歎息道: “我可惜的不是唐軒,而是王重陽。” “世上能讓王重陽出手的人寥寥無幾,以後可能再也沒有機會見到王重陽出手了。” 張良說道: “等救出唐軒,前輩自可讓唐軒再次挑戰一次王重陽,相信唐軒無法拒絕救命恩人的要求吧!” 老者點了點頭,然後疑惑道: “既然唐軒有天下劍道第二的實力,為何會陷入生死危機?” 張良沉聲道: “我也不知具體消息,只知道是與羅網有關,陰陽家也有可能牽扯進來了。” 老者說道: “若是牽扯到這兩個勢力,那一切都說得通了。” “老夫雖然不是大秦的人,但是對於陰陽家和羅網的惡名,還是十分了解的。” “尤其是羅網,為了達成目的無所不用其極,惡心死了。” “陰陽家的種種神秘咒術那是防不勝防,很容易中套。” 張良試探問道: “前輩同意去幫助唐軒和衛莊了?” 老者點頭道: “劍道本就孤獨,老夫自然不能讓兩個劍道的好苗子斷掉。” 張良又問道:“不知前輩尊稱?” 老者提起酒壇,灌下一口酒,長嘯道: “老夫名為,獨孤求敗!” 張良看著老者一身衝天裂地的氣勢,心中對於破局的信心又多了幾分。 回到靖州城內,安頓好獨孤求敗,張良前往了之前與唐軒合作最為密切的書店,找到了書店的老板。 書店老板是一個大腹便便的錦衣中年男人, “不知道這位先生有什麽大生意找老夫?” 張良看向四周的侍從,笑道: “我們的生意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錦衣男人轉身向裡走去, “跟我來。” 張良隨之來到一間地下室,錦衣男人微笑說道: “先生請說。” 張良從懷中掏出一張紙條,遞給了錦衣男人。 男人看完,面含怒火,淡淡說道: “先生以為自己是誰?唐軒公子嗎?” “你的話有人信嗎?而且誰來擔保?” “若我將消息散發,我的書店和我這個人將會被天下劍客給撕碎!” 張良微笑說道: “這個消息,自然是以唐軒的名義發出。” 男人怒火更甚,厲聲道: “你是要我發假消息?你是要冒用唐軒公子的名號?” “想都別想!趁著我心情好,趕緊滾!” “否則,我叫侍衛將你這侮辱唐公子的家夥打出靖州城!” 張良不慌不忙笑了笑,接著說道: “你的書店應該是主要靠唐軒的故事維持經營吧!” “我說如果,唐軒的故事,包括故事的周邊,都交給你一家獨營的話,你吃得下嗎?” 男人呼吸一滯,而後嗤笑道: “就算我吃得下,我又從何處得到這些呢?不過是一個笑話罷了。” 張良語氣堅定說道: “我能讓你得到唐軒故事以及周邊的獨家經營權!” “就憑你?” “就憑我唐軒朋友的身份。” “唐公子已經離開了,你有何證明?” “你如果說要證明的話,我立刻就走。” “慢點!先生先說說。” “老板,實不相瞞,現在唐軒現在在鹹陽,被帝國關起來了。” “等等,唐公子被抓起來了?他不說書了?” “對,有人嫉妒唐公子的成績,向帝國舉報唐公子的故事是叛亂的意思。” “肯定是那些儒生,就是那些儒生才會做這種惡心人的事情!天啊!唐公子不說書了,我該怎麽活下去啊!該死的儒生!” “嗯確實是那些儒生。老板對我說的考慮怎麽樣了?他現在需要幫助,而幫助的方法就是我給你的那一張紙條。你若按我說的做,那無疑是對唐軒的雪中送炭,你說唐軒到時候會不會答應你的要求?” “先生要借唐公子的名義發布這些信息,我可以陪先生賭一把。但是,印刷書冊的錢需要先生出!” “可以!你只需要把消息通過唐公子的書冊散發出去即可!” “等等,紙條上那個方法真能救出唐公子?” “相信我,我都為唐軒付出那麽多了,救不出他我豈會血本無歸?這個辦法絕對能行!” “好,為了唐公子,我老成就賭上我成家書店的名聲!” 張良長舒一口氣,終於借到了破局的外力了! 接下來,是時候前往鹹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