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心則亂，許大茂回過神來，覺得自己像頭蠢驢。 不過，許大茂覺得這不是自己的錯，一切的罪魁禍首，都是何宇柱與秦淮茹。 要不是這兩個人半夜還搞什麽欠錢與要錢，一切都不會發生。 仇恨的火焰，在許大茂的眼中燃燒。 邪惡的計劃，在他腦海裡不停地上演。 “許大茂，五塊錢既然你不想給，咱們扯平了！但那兩塊錢，你別想賴掉！” 何宇柱看著鼻青臉腫的許大茂，淡淡的說道。 “呸！傻柱，你等著，咱們沒完！” 許大茂不得已，掏出兩塊錢，然後連滾帶爬的跑了。 眾人見此，也紛紛，做鳥獸狀散去了。 沒要到錢的秦淮如也跟著人群一起離開了。 何宇柱見此，立即將門關嚴實，然後拿了張桌子頂上了。 這件事給何宇柱提了個醒，門絕對要上鎖，不為防小偷，專防禽獸。 剛剛若不是他對秦淮如只有厭惡，那麽可能就栽了。 “我到底怎麽了？我不是去要錢的嗎？怎麽會給傻柱洗腳？” 秦淮茹回到家後，再次變得人間清醒。 錢沒要回來，又義務勞動了。這虧吃大了！ 想著自己搭錢又搭力，秦淮茹心中就不是滋味。 從來都是她吸傻柱，這一次，竟然就稀裡糊塗的被傻柱反吸了。 她秦淮茹縱橫四合院這麽多年，哪吃過這等虧。 這事必須要找補回來！ 秦淮茹暗下決心。 “媽，今天出了些意外！不過，您別急，明天我去找傻柱，一定要將錢拿回來，連本帶利！” 秦淮茹看著面色不善的賈張氏，咬緊銀牙。 “奶奶，我餓！” 這時，還沒睡的棒梗沒有看到期望中的烤肉，開始耍賴了。 為了能吃烤肉，他可是忍了好久了。 可現在烤肉沒了，棒梗哪能受得了。 別說棒梗了，就連賈張氏都被勾起了饞蟲，都覺得心中不好受。 “行了，別哭了！讓你媽給你拿一塊錢，喜歡吃什麽，明天你自己買點！” 秦淮茹已經表了決心，賈張氏不好多說什麽，只能如此安慰棒梗。 “媽，還有半個多月呢，再這麽花錢，咱家後面的日子還怎過啊！” 秦淮茹聽到賈張氏的話，連忙道。 “不給錢？不給錢你倒是把烤肉給我大孫拿來啊！” 賈張氏聞言，沒好氣的道。 “媽，我這剩下的十幾塊錢真的要留著過日子用了！ 要不給棒梗的錢，您先出，等我開支了還您。” 秦淮茹想了想，若是不給錢，棒梗一鬧，大家都別想睡了，於是開口道。 秦淮茹知道，賈張氏自己其實有不少存款。 那錢都是她攢著養老的，根本不舍得動分毫。 平日裡，家裡再困難，哪怕揭不開鍋了，賈張氏都不曾拿出一分來。 秦淮茹因此，心中對賈張氏也頗多埋怨。 此時見賈張氏慣著棒梗，就想讓她出出血。 “我哪有什麽錢？我的那點積蓄，有個頭疼感冒都買藥用了！” 賈張氏一聽讓他出錢，胖胖的頭搖的像撥浪鼓。 “媽，您的止痛藥都是我幫您開的，我又不是不知道！再說了，我又不是不還你！大不了，我多還您一毛！” 秦淮茹看到賈張氏張口說瞎話的樣子，頗為無奈的道。 “二毛！” 賈張氏聞言，開口道。 “行，兩毛就兩毛！” 秦淮茹見此，只能無奈的點點頭。 “呐，棒梗，錢我明早給你，你別哭了，早點睡，明天還上學呢！” 賈張氏見秦淮茹答應了，於是對棒梗道。 “謝謝奶奶，謝謝媽！” 棒梗聽到有錢拿，這才破涕為笑，忍著饑餓去睡了。 一塊錢在這個年代購買了極強，要知道棒梗一學期的學費才二塊半，這一元錢對棒梗來說是一比巨款，所以棒梗才能如此輕易的去睡覺。 第二天一大早，天剛蒙蒙亮，四合院的人還在睡夢中，秦淮茹就早早起來了。 秦淮茹知道，身為軋鋼廠的廚師，何宇柱上班可早了。 若她去晚了，何宇柱一定早都走了。 因此秦淮茹特意趕在何宇柱上班之前，想溜進了何宇柱的屋子裡。 只不過，她發現，門關的死死的，根本打不開。 “傻柱，傻柱！” 秦淮茹一邊敲門，一邊喊。 “傻柱昨天睡得一定很晚！我不能打擾他！” 隨著身體中一個旗子形狀的物品閃爍，秦淮如停止了敲門。 然後，秦淮如蹲坐在何宇柱家的門口，依著一邊門框，靜靜的等著何宇柱醒來。 “哼！他倆要是沒事，我許大茂出門就踩狗屎！” 許大茂因為喝了稀粥，又來上廁所，卻看到大清早的，秦淮如就在何宇柱家門外了，不由得想起昨夜發生的一幕幕，心中暗恨。 ………… 何宇柱睜開眼後，發現天色很亮了。 於是他立即起床，洗漱。 出了門，卻見秦淮如歪著身子正坐在門前，看起來是睡著了。 何宇柱心知她來準沒好事，也沒理她，騎上自行車，就去軋鋼廠上班了。 有了這自行車，上班就方便多了，晚起那麽一會兒，也能及時趕到。 何宇柱並不清楚，他走了後，秦淮茹站在院子裡又懵逼了。 “我起這麽早是來幹啥來的？傻柱在家的時候，我為啥不繼續敲門呢？” 何宇柱騎車走遠後，秦淮茹站在院子裡，開始懷疑人生。 思考無果，於是秦淮如再次空手回家了。 “要回來了？” 賈張氏看到秦淮茹回家，連忙問道，她還惦記自己的那一塊錢呢。 “傻柱早上班去了，我在他家裡翻了半天，一毛錢都沒找到！” 秦淮茹一邊搖頭，一邊撒謊，不想說出自己在門外守了一大早的事情，覺得丟臉。 “早說了讓你早點起來，你不聽！這下好，白忙了一早，讓人走了吧！” 賈張氏聞言，不由出聲埋怨道。 “我去做飯了！” 秦淮茹聽到賈張氏的話，不想搭理她，於是鑽進了廚房裡。 “說你兩句，你就不愛聽了！ 聽我的，去廠子食堂要！ 再不濟，晚上去他家接著要！ 就不信抓不住他的影子！” 賈張氏見秦淮茹沒有談話的興致，連忙高聲提點道。 “嗯！我知道了！” 秦淮茹聽到賈張氏讓她繼續去找何宇柱，心中暗自下決心，下次一定不會出岔子。 ………… “馬華，通知大夥兒，今個兒切墩炒菜都我來，你們洗菜摘菜就好！” 軋鋼廠的後廚，何宇柱將徒弟馬華交到了身邊，吩咐道。 “好嘞，師傅！” 雖然不知道何宇柱想幹嘛，但馬華作為徒弟，對何宇柱絕對是言聽計從。 很快，馬華就把何宇柱的命令傳達下去。 軋鋼廠的後廚人員聽了，自然樂得如此，不用他們幫廚，他們就能多休息一會兒。 隨著時間推移，一樣樣菜品被處理好。 何宇柱才拿起了菜刀，開始加工。 隨著大師級廚藝發動，只見銀白色的刀光在何宇柱手中飛舞。 一件件菜品被迅速處理，盛放在容器中。 仿佛一場刀法演出，充滿了藝術的美感。 何宇柱一個人切菜的速度，讓整個後廚的人員有些供應不上。 看到何宇柱神乎其技的表演，大家都驚呆了。 有人都忘記去洗菜了，只顧著觀看。 “師傅，牛逼！” 馬華見到何宇柱竟然還有這本事，忍不住叫道。 不只是馬華，後廚的人員，也都對何宇柱的刀法欽佩不已。 心中暗自琢磨，萬萬不能得罪何宇柱這個大廚。 無形之中，何宇柱在後廚人員心中的分量又加重了幾分。 不過，何宇柱並不是為了震懾這幫老人，他是想真真切切的了解一下自己現在的廚藝水平。 後廚，只是他能發揮能力的地方。 震撼別人，只是順帶而為之罷了。 秀完了刀工，何宇柱開始炒菜。 鍋鏟在手，天下我有！ 何宇柱一手拿著鏟子，一手握著大杓，如同一個衝鋒陷陣的將軍，在廚房中奔走。 而後，便是一道道色香味俱佳菜，在何宇柱的手中誕生。 直到，最後一道菜做完收工，何宇柱才停了下來。 這一次施展廚藝，何宇柱感覺酣暢淋漓，盡數把心中做菜的理念一一施展出來。 這一番操作，再次驚呆了整個後廚。 “這些菜也太香了！何師傅，咱們什麽時候開飯啊！” 大家看著菜飯，都垂涎欲滴，從來沒有如此渴望過快點開飯。 後廚的工作人員先吃飯，這是廚房的規矩。 給千百號人做飯，必須提前備菜，所以後廚上班比一般工人都早，因此他們很少在家吃早飯的。 而到了飯點，後廚的人又要給軋鋼廠的工人打飯，根本沒時間吃飯。 所以，他們都會提前開飯。 何宇柱做的飯，讓食堂的人員食指大動，有了立即開飯的心思。 “急什麽？難道你們不想吃小灶了嗎？” 何宇柱看著後廚人員迫不及待的神色，不緊不慢的道。 隨後，何宇柱再次大顯身手，做了一桌子菜，給大家品嘗。 因為是小灶，所以這桌子菜，色香味更上一層。 一桌子飯菜，不到十五分鍾竟一掃而光。 “好飽！從來沒吃過這麽好吃的飯菜！” “以後要是吃不到可怎麽辦啊！” “何師傅，我要跟你混一輩子！” 後廚的人吃的心滿意足，紛紛表態。 “少貧嘴了，多乾活兒！否則明兒個我就不給你們做了！” 何宇柱看到被他廚藝征服的眾人，擺了擺手道， 這些人基本都跟了他大半輩子，脾氣秉性，他都知道個八九不離十。 除了跟服務員兼職傳菜員的劉蘭有些磕絆，還有一個後來的小胖子心思不正外，其余人後來都是他的鐵杆。 所以，何宇柱看著這些人格外親切。 很快，軋鋼廠食堂開飯了。 有工人來食堂打飯。 “(ノ⊙ω⊙)ノ謔！今兒個這飯菜怎麽這麽香，多給我打點！三個饅頭，來點炒菜！” 有工人看到菜品，聞著味道，忍不住給自己加了量。 這個工人不是第一個，不多會兒，就有不差錢的工人陸續加餐。 “這真的是食堂嗎？菜做的也太好吃了，比館子了都好吃！” 一些工人吃完了飯菜，忍不住再次去打了一份，準備帶回家給家裡人嘗嘗。 下館子需要的錢多，工廠食堂則實惠多了。 而且，工廠食堂的菜還更好吃，傻子才不多打。 於是，很快，食堂的飯菜就賣光了。 有些人下班晚，耽擱了些，竟然沒打到飯。 這下，這些人不幹了。 “你們後廚是幹什麽吃的？做飯竟然不做夠了！” 有沒打到飯的工人，對後廚打飯的人抱怨。 “我們今天已經超量做了，只不過很多人都多打了，管我們什麽事！” 馬華等後廚人員被埋怨，也不幹了。 “當我們傻嗎？難道食堂打飯不要錢的嗎？還都打光了！” 沒吃到飯的工人卻不相信馬華等人的話，開口嚷嚷道。 “怎麽回事？食堂出問題了？” 許大茂一瘸一拐的走進了食堂，看到神情激憤的職工，許大茂眼睛一亮，興奮起來。 因為吃不慣棒子面，所以許大茂跟婁曉娥撒謊，說出來運作工作的事情，要了些錢。 可轉頭，他就來了軋鋼廠食堂，想買些內部飯菜解解饞。 可許大茂卻沒想到，來得早不如來得巧。 一進來，就發現了一個大瓜。 “這要是好好運作，何宇柱食堂的工作，十有八九得丟啊！ 最起碼，他得把放映電影的工作給我吐出來！” 許大茂琢磨著，飯也不吃了，略一勾搭，就拉著那幾個群情激奮的職工，就朝廠長辦公室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