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分鍾後,刑空和黃毛被帶到了蘇城治安局,兩人剛進屋就被分別關押了起來。 蘇鵬天邁著八字步得意的笑道:“刑空,這裡可是治安局的地盤了,你小子現在是生是死,可就是我說的算了。” “蘇局長,你這話我可就聽不明白了,我只是過來協助調查的,怎麽會涉及到生死呢?”刑空裝作一副急切的表情,皺眉問道。 “哈哈哈,我本以為你是個聰明人,卻不料是個榆木腦袋,你覺得進了這個屋你還能出得去?”蘇鵬天大笑道。 刑空趁熱打鐵,追問道:“怎麽,他林家就這麽厲害,能把我一個清白之人定了罪?” “林家的人當然不能,但那位大人可是交代過,要把你留在這。”蘇鵬天道。 刑空瞳孔一縮,那個大人?到底是誰,當年的事果然沒有那麽簡單。 “蘇局長,我實在不知道自己得罪了哪位神仙,可否給個提醒。”刑空放低姿態詢問道。 “馬上你就知道了。” 蘇鵬天也知道自己話有些多了,轉身離開了房間。 “有意思,到底是誰呢。”刑空小聲嘀咕著。 叮玲玲,蘇鵬天的手機再次響起。 “喂,大人,我已經按照你的吩咐把人帶回來了。” “將人打入死牢,這個路子你應該熟吧。”男人輕笑道。 蘇鵬天連連點頭,回道:“明白明白,只是小人有一事不解。” “講。” “我該以何種罪名為他定刑呢?” “呵呵,蘇鵬天啊,我真好奇你是怎麽做到治安局局長這個位子的,他刑空剛剛在林氏集團與人動手,就以宗門之人擾亂世俗的罪名不就結了。” “是是是,小人愚鈍了,我這就去辦。” “嗯,這件事結束以後,你的位子會再動一動。” “謝大人栽培。”蘇鵬天開心的像個二百斤的孩子一樣,哈喇子都快流下來了。 十分鍾後,蘇鵬天帶著兩名手下來到審訊室,揮手說道:“把人帶走,直接打入死牢。” 刑空聞言一愣,這劇情不應該這麽發展啊,這個時候背後的人應該出來露一面啊。 “蘇局長,你這是什麽意思?我到底犯了什麽事,直接就打入死牢啊?” “刑空,你身為宗門的人卻擾亂世俗的秩序,大鬧林氏集團,根據律法,無需審判,直接打入死牢。”蘇鵬天盯著他冷笑道。 “哈哈哈,都到了這個關頭了,我也認了,不知能否告知我背後的那位大人到底是誰,也好讓我死個明白。”刑空還在做著最後的嘗試,企圖套出點有用的信息。 誰知蘇鵬天並未理睬他,冷哼一聲就準備離開。 刑空看到自己計劃落空,無奈的搖搖頭,抬手掙斷了手銬。 “你想幹嘛?我告訴你刑空,這裡是治安局,是大夏的司法機構,你別亂來。”蘇鵬天被他這個動作嚇了一跳,掏出腰裡的手槍瞄準了他。 刑空掏出裴勇的令牌扔在他的面前,沉聲道:“蘇局長,我是龍鱗軍裴勇將軍麾下,你們治安局可沒有權利抓我。” “你少他媽扯大旗,真當我是傻子嗎,你要是真有這種後台,剛才為什麽不亮出來,我看你就是想跑。”蘇鵬天看也不看那塊令牌,雙手緊緊的握著手槍說道。 刑空直接被他整無語了,這他媽怎麽會有這種蠢貨。 幸好一旁的手下撿起來令牌,仔細端詳了一下,遞給了蘇鵬天,小聲說的:“局長,看樣子是真的,咱們怎麽辦?” 蘇鵬天低頭一看,腦瓜子瞬間嗡嗡的,這塊令牌他見過,就在商場裡那次。 “你真是龍鱗軍的人?” “如假包換,你可以打電話核實。”刑空道。 “哈,哈哈,這可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啊,誤會了誤會了。”蘇鵬天尷尬的笑了兩聲,收起手槍,將令牌雙手奉上,這件事涉及到軍方的人,已經超出了他的管轄范圍,就算是背後的那位大人,也不好插手。 刑空似笑非笑的問道:“那我現在可以走了嗎?” “當然,你隨時都能走。”蘇鵬天正色道。 刑空盯著他看了一會,隨後離開了房間。 “呼,這小子是什麽眼神啊,為啥我這心裡一陣陣發毛呢。”蘇鵬天拍著胸口喘息道。 “對了,那個小黃毛呢?我要帶走。”刑空轉頭說道。 “好好好,我這就安排提人。”蘇鵬天小跑離開了。 五分鍾後,小黃毛雙手插兜得瑟的離開治安局,一抬頭看到了不遠處的刑空,跟個狗腿子似的又貼了上去。 “哥,你去哪?帶著我唄。” “你給我滾犢子,我就是看你死沒死,現在你沒事了,我走啦,別跟著我。”刑空指著他的鼻子警告道。 誰知這小子脖子一梗,硬氣道:“我就不,我就跟著你,跟著你肯定能突破宗師境。” 刑空懶得再去搭理這小子,揮手叫了一輛出租車準備回家,可這小子緊跟其後,也上了車。 “你給我下去。” “我就不。” “你是不是有毛病。” “隨便你怎麽說,我就跟著你。” “我他媽揍你啊。” “你揍我,我也不走。” 刑空徹底沒轍了,只能先帶著這小子。 …… “大人,出現了一點點的意外。”蘇鵬天窩在辦公室小心翼翼的說道。 “快說,我沒有那麽多的時間聽你廢話。”男人似乎沒了耐心,煩躁的說道。 “是這樣,本來這個刑空已經準備收押了,可誰知他竟然是龍鱗軍的人,您也知道,涉及到軍方,我們地方治安局就沒有權限了,所以我只能放他走了。”蘇鵬天一五一十的說道。 “你是廢物嗎?人都到了你手裡,還給放走了,整個治安局都是你的地盤,你說不知道有誰敢作對,直接將人打進死牢,處刑以後,就算他是天王老子也是個死人了。”男人憤怒不已,隔著電話將蘇鵬天罵了個狗血淋頭。 “是,大人教訓的是,我現在就派人將他抓回來。”蘇鵬天道。 “現在去還有什麽用,他恐怕早就已經匯報過了,現在去不是明擺著與軍方作對嗎,你可真是個豬腦袋。”男人氣的眼冒金星,隨手掛掉了電話。 “呼,果然大人物之間的博弈步步驚險,今天要是不放了那小子,我就成了替罪羊啦。”蘇鵬天摸摸自己的腦袋,嘀咕道,他也不傻,怎麽會不明白這中間的利弊,如果真的將刑空給殺了,他蘇鵬天也離死不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