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言之,你們所有人全都靠那對夫婦養著嗎?” 白銀問,白毛點點頭: “可以這麽說,但有點良心的,比如我,會時常幫點忙什麽的。 因為我很清楚這個世界已經回不去了。 既然如此,還不如趁這個機會幫忙。 討好那對能乾夫妻。 但也有一些蠢貨,就比如以胖子為首的那堆人。 他們每天就是吃喝拉撒,純粹的造糞機器。 用他們的話說: 等這一切都過去了,好好感謝那對夫妻就是了。 到時候支付雙倍或者多倍的生活費開支。 MD! 也真虧那對傻夫妻願意信。” 白毛有些憤憤不平,然後又看了眼白銀: “唉! 作為過來人我可得提醒你們一句。 以防萬一,你倆可別跟那死胖子學。 要不以後,萬一食物不夠不得不趕人的時候。 你們毫無疑問是第一批被趕走的人。” “嗯!我知道了,謝謝大哥提醒!” “沒事兒,能有個勤快的自己人我高興還來不及呢。” 說罷,便將兩人帶到了一間空房前: “這房你倆誰住? 另外一間離這隔得有點遠,你倆商量著分一下吧!” “不了,我倆住一間房就行。 我妹很怕一個人,習慣了我陪她!” “這樣啊…… 那行吧,那你倆自己把房間收拾一下。” 白毛說完就走了。 只是在經過白銀身邊的時候,特地壓低著聲音來了句: “嬌生慣養可不行!” —— 他的語氣像是一個很有經驗的老者勸誡後輩。 但在白銀眼中,這不過是個表現欲比較強烈的家夥罷了。 —— 兩人直接推門而入。 發現套房並不是很髒,只有一點灰塵,不久前應該有打掃過。 但這就很奇怪了。 在末世,一間平時都不住人的房又何必勤奮清理? 難不成那對夫妻真把這層樓當和平時期的酒店經營了嗎? 因此才處處討好“客人”。 “汪汪!!!” 把包放下,黑子放出來。 從包裡跳出來的黑子立馬在碩大的套間裡歡快奔跑,如同一條脫韁的野馬。 “咚咚咚!” 而就在這個時候,門外突然響起了敲門聲。 白銀打開門,見門口站著一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 是個胖子,二百來斤。 正是白毛說的那位。 “有事嗎?”白銀問。 胖子則是嘿嘿一笑,道: “哥們,還有心情養狗呢?” “怎麽了?” “沒什麽,就想問你一下,那狗賣不賣。” “哦~你出多少錢?” “十萬,等這場傳染病過去以後,我立馬掏錢。” “你買狗幹嘛?” “嘿嘿……” 胖子吞了口口水: “好久沒吃狗肉火鍋了,你要是願意,我們可以一起……” “滾!!!” “砰”的一聲,門被直接帶上。 突然關掉的門,把胖子的鼻子給撞了,疼的他眼淚都差點流下來。 “艸!不賣就不賣嘛,你發什麽火?” 胖子捂著鼻子罵罵咧咧的走了。 而門的裡側,正在收拾床鋪的白羽則忍不住好奇問道: “怎麽了?” “沒什麽,就剛才白毛說的那個胖子,他要買黑子。” “他也喜歡狗嗎?” “嗯,熟的那種!” “啊?” 白羽當場啞然,幾秒之後,露出一個嫌棄的表情: “這種人真惡心!” —— 在白羽整理著床鋪的時候,白銀則是在檢查著套房的各個角落。 浴室有水,這棟樓的水竟還沒斷。 當然,沒氣,所以只能洗冷水澡。 屋子裡有電,其根本原因,是十五樓的轟鳴。 白銀他們上樓的時候,便發現了那一層的噪音聲響。 那是發電機的聲音。 白銀本打算湊近看看的,但是那一層的的大門卻被上了很多把鎖。 門上還用醒目的黃油漆寫道: [發電重地,閑人免進] 白銀過不去,因此只能放棄。 —— 屋子裡的其他地方倒是沒什麽問題。 唯獨出口的門,白銀發現了一點古怪。 白銀把門打開,把內扭到鎖死那邊。 在正常的情況下,門應該就此鎖住。 外面是打不開的。 然而,當白銀在外扭動門把手的時候。 “啪嗒!!!” 卻是稍一用力就擰開了。 是的! 這門如果不是壞了,就是被人動了手腳。 如果不是白銀細心,正常人還真沒那麽快發現這個問題。 —— 這門只能關上,但沒法鎖住。 外面的人都可以輕易打開,所以白銀隻好在門的內部重新安了把鎖。 “怎麽了?” 白羽注意到白銀安鎖的動作。 白銀道: “這門鎖不住,我重新弄把鎖,以防萬一!” 這時,門外響起敲門聲,是白毛的聲音: “兄弟,吃飯了!” 白銀回道: “不麻煩了,我們剛吃過。” “哦,那好吧!” 白毛的腳步漸漸遠去。 剛走沒幾步,身後的門便突然開了。 白毛回頭,見是白銀: “怎了?” “沒什麽,就是想問問,你房間的門能鎖住嗎?” “額…… 不能! 這層樓好像很多間房的鎖都是壞的,唉,你在安鎖嗎? 能給我一個嗎?” 白毛從白銀這裡拿了個鎖走,一直將那鎖拿在手中擺弄,顯得很高興。 而他的話,讓本就多疑的白銀,對此地越發的懷疑起來。 下午,白銀和白羽正在收拾屋子。 在白羽去浴室洗澡的時候。 “咚咚咚!!!” 門外再次傳來敲門聲響。 白銀開門,只見來者是金子的妻子,那個穿著圍裙的中年女人。 這裡的人都管她叫王姨。 —— 王姨手裡端著一個托盤,上面是兩大碗臊子面。 白銀詫異: “王姨您這是……” 王姨則是有些抱怨的說道: “都說了,大家今後一家人。 你倆雖是剛來,但這麽見外可不成。 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 不吃飯餓跨了身子要怎麽辦? 快快快,把盤子接著!” “可是王姨,我們真的吃過了……” “嗯?還客氣是吧?非得把我們當外人才行?” 王姨有些生氣了,白銀無奈,隻得苦笑把托盤接過。 王姨這才露出微笑,而後,哼著小曲就走了。 她前腳剛走,後腳,洗完澡的白羽就從浴室裡走了出來。 “怎麽了?” 白銀指著桌子上的面條: “王姨送的!” “那,我們要吃嗎?” 白銀搖搖頭,不太放心的說道: “待會兒倒廁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