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比想象順利的多,看起來我們沒找錯人。 若是猜的不錯,黑山羊就是時之心的主人,只是目前時之心還只是個概念想法,並沒有設計出來。” 獸醫清了清嗓子,盡量用簡單的話給予總結。 “黑山羊有一種能力,可以把人送到過去的時代。 當然,並不能送到以後。 具體的年份無法保證。 但可以確定的是,年代一般都比較久遠,一般七百年起步。 這種能力對同一個目標只能使用一次,而且代價很大。 被使用的人體內會有一種叫做〔時間殘骸〕的東西,只要把那東西消除掉。 當事者就會回到原來的時間點,或許會往後延遲幾天,但問題不大。 現在的黑山羊也是剛提出時之心的概念。 她似乎想把自己的能力轉移到一個〔寶具〕身上。 研究的方向二選一: 一,製作一個可以讓自己變得年輕的時之心,從而增加壽命,延年益壽,但是難度很高。 二,製作一個繼承自己能力的時之心,難度比較低,但對本人而言撐死就是能力的延續,並無大用。 由於在我們的那個年代,黑山羊已經死了。 所以當她問我未來的事時,我就把事實真相告訴了她。 事實上也不用我告知。 當我們出現在她面前,提到時之心的那一刻。 她便猜到第一個方案失敗了。 因此,我們的到來,也只是讓她更加肯定自己未來的研究方向罷了。 — 簡單來說,她願意幫我們的忙送我們回去。 但這並不是免費的。 用她的話說,每次使用穿越的能力都很耗費精力。 將〔時間殘骸〕從穿越者身上取出來同樣如此。 總之,她需要大補之物。” “可我們現在去哪給他找大補之物?” 黑沙有些頭疼。 鬼南安則是道: “喵,喵喵,喵喵喵!” 獸醫看了他一眼,毛都沒聽懂,卻還是點頭附和: “嗯,所以我把之前的虎王妖核給她了。 她這才願意幫忙。 現在她已經去準備陣法儀式了,大概有三天的準備時間。 所以,在這段時間裡…… 你知道的吧,阿鬼。” 獸醫的眼神變得凌厲。 而聞聲的鬼南安,則是望向不遠處正在吃肉干和蒲公英嘻嘻哈哈聊天的小狐狸。 快速思考。 —— 黑山羊沒有將人送到未來的能力。 ——除非體內有〔時間殘留〕的人。 但小狐狸屬於這個時代。 換言之,鬼南安沒有方法將她帶走。 鬼南安總算明白未來的那個小乞丐為何要哭著說自己不要她了。 若那孩子真是小狐狸的話。 那的確是自己違背了約定,失了約。 — 麻煩了啊…… 心中莫名其妙生起一股無力的感覺。 但現實終究是現實,並不會順著人的意願想幹嘛就幹嘛。 得知大體情況的三人從角落走了出來。 小狐狸連忙將鬼南安抱起,放在膝蓋上,很欣喜的為他梳著毛發。 她似乎很喜歡做這種事。 絲毫沒有察覺等著她的將是什麽。 —— 半夜,小狐狸睡著了。 鬼南安從被窩裡鑽了出來。 他憑借著印象去了蒲公英的房間,但發現對方並不在房間裡。 找尋半天。 最終,還是在山洞口的一棵大樹上發現了她。 當時的她正坐在樹杈上看著天空的圓月,似乎在想些什麽。 “沙沙……” 幼貓的貓爪踩在樹葉上,聲音不大。 但敏銳的蒲公英還是很快就聽到了那股動靜。 她低頭,見是鬼南安,平靜的臉龐立馬展露笑顏: “哎呀,你是在擔心我嗎?” “有事而已。” 鬼南安爬上了樹乾,就坐在蒲公英旁邊的一個小樹杈子上。 “大晚上的不睡覺嗎?”他問。 蒲公英則是一臉得意,道: “哼哼! 貓可是夜行性動物,晚上不睡不是很正常嗎?” “貓妖和貓可是截然不同的兩個物種。” “嗯~也是呢。” 聳聳肩,表示這都無所謂。 隨即又望向天上的月亮,眼中分明多了一絲傷感和惆悵。 “人們總說,貓是喜歡獨處的動物。 但有時,也不盡全吧……” “有心事嗎?” “嗯,有點。” “真是遺憾,我沒有聽別人倒垃圾的興趣。” “是嗎?那我可就要跟某隻毒舌貓好好倒倒苦水了。” 蒲公英一臉壞笑,但這個笑容很快便不再自然,只是慢慢褪去。 — “我喜歡錢。” “看的出來。” “不,不是絕大多數人想的那樣,我對錢的認識比一般人可深刻多了。” “告訴我真的好嗎?” “沒事,反正你也不像是會亂說的人。 再者,像我這種垃圾堆裡的小角色,才不會有人在乎過去。” “洗耳恭聽。” 她笑了笑,開始陷入回憶: “我小的時候…… 大概六歲的時候吧,實際上是有父母的。 那是一對好心的天鵝夫婦。 因為身體原因,無兒無女。 他們將街邊屋簷下,把渾身是血的我撿了回來。 父親的工作是村裡的護衛,待遇不高。 母親則是村裡做點小生意的商販,做的活很雜,賣菜賣掃把什麽的,應有盡有。 雖說日子艱苦了些。 但好在生活十分充實。 一家人每天都嘻嘻哈哈的,時常因一點有趣的事便能笑的肚子疼。 那時我想,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生活恐怕莫過於此。 只可惜…… 這幸福的家庭還未持續半年,便徹底被毀掉和破滅了……” 說到這裡的蒲公英眼裡沒有太多的傷感。 更多的是一種麻木自嘲還有無奈。 “父親為人太過正直,所以容易得罪人。 有一天,村裡的一個小姑娘被財主家的兒子調戲了。 父親衝上去護住了小姑娘,並和那紈絝子弟的家丁打了起來。 事後,那紈絝覺得此事丟了自己的面子。 所以事後讓人夜裡偷襲,打斷了養父的腿。 母親不服,去找村長告狀,但卻被告知對方家大業大,實在惹不起。 索性,這事不了了之。 無人敢替父親出頭。 不僅如此,父親還被衛隊開除了。 原因很簡單,衛隊的隊長想和父親劃開界限。 與此同時,再以將父親開除一事為由,去找那惡心的紈絝討賞。 畢竟,對方可是村裡最有錢的一戶人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