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便涌上一股浓浓的酸涩来,苏子辕才知道自己竟也这样自私,甚至不想兄长可以发现杜如蘅的美好。tayuedu.com来的时候,兄长特意提起前一晚的琴,话语里多是溢美之词,只是兄长夸错了人,竟以为那琴是小白弹的。苏子辕明知是谁弹的琴,但却如何也说不出口。若大哥知道弹琴的是杜如蘅,他们会不会……各怀心思的两个人也聚不到一块儿,苏子轩回清客斋,苏子辕回他的青芜轩。半夜时,苏子轩只觉得有些热,如何也睡不着。初七在外间睡得正沉,苏子轩也懒得叫他起来伺候,随手搭了件外袍就起身往外走。晚间时,妙音送了几样小菜过来,陪着苏子轩喝了一壶菊花酒。只是苏子轩今天实在没那兴致,让翠儿扶着妙音回去后,苏子轩便有些酒劲上头早早歇下。哪晓得半夜身子热得不舒服,苏子轩睡不着便想到花园里走走。说实话,苏子轩再见到季如兰,并没有多少情意萌动。只是想到她这样一个闺秀,为了自己竟是这般胆大,苏子轩心底难掩那一抹骄傲,何况季如兰确实漂亮大方。娶了季如兰,还能做大生意,这对苏子轩来说,诱惑远比季如兰本人要大。想到这一处,不知怎的,苏子轩脑海里越发清晰地印出白天见到杜如蘅时的模样。第一次见杜如蘅,是在成亲的第二日。她跪在娘亲面前奉茶,背影纤细,那时候他连多看一眼都觉得烦心,但奇怪的是,白天那一幕却意外地叫他记得分毫不差。明明被他苛待,但唇角的笑似乎从未曾变过。他去请安时,一直注意着的杜如蘅,她竟是一眼都没有抬起头来看过自己,这让苏子轩胸口有些烦闷,这女人就是麻烦。只是越觉得烦闷,苏子轩只觉得胸口一团火烧得愈发明晰。直到夜色掩映下传来一阵清凉琴音。苏子轩步履有些跌跌撞撞,顺着琴音到了梅园门口也是不自知。只觉得眼前的一切,似是雾里看花,半明半暗总归不够清晰。目光穿过花架,落到拿到素手弹琴的纤细背影上,苏子轩只觉得胸口那团火烧得整个人贪婪无比……杜如蘅怀着心事,夜里自是睡不着。想着昨日冬至送来的琴,便拿了琴坐在院里。她不知道小白今晚会不会来,但却自顾自弹起琴来。没等杜如蘅一曲终了,肩上一抓,整个人被带起然后撞进一个火热的怀里。杜如蘅怕得不行,手脚挣扎,却是怎么也撼动不了半分,抬头借着月色,正好看见面色泛红的苏子轩。他怎么会在这里?见是苏子轩,杜如蘅不敢乱动,只是心口却是不可抑制地跳动起来。苏子轩俯下身,鼻端埋进杜如蘅的颈侧嗅了两下,声音低沉暗哑,“真香,你说你到底用了什么,怎这般好闻?”白蒙蒙的月色,晃起一抹迷人的暗香。杜如蘅手脚僵硬,自是不敢乱动。苏子轩哑然失笑,一弯腰将杜如蘅整个抱起压到石桌上,湿热的唇就这样锁住杜如蘅的,火烫的掌心扣着杜如蘅的后脑,抽掉那扣着发髻的簪子,然后顺着那头青丝,一路划过脊背,灼得杜如蘅整个人瑟瑟发抖。这般迷人的样子,逗得苏子轩低哑发笑,唇瓣一下又一下地吻上杜如蘅的眉眼唇鼻,只觉得每一处都动人极了。然后掌心撩起衣襟,就这样黏着杜如蘅温热滑腻的肤一处处留恋揉捏,直到那掌隔着肚兜覆盖绵软,恶意地揉捏顶上那处红缨时,杜如蘅从迷蒙中清醒。不对的,苏子轩那样讨厌自己,又如何会对自己这般作为?闻到苏子轩身上那股浓郁酒香时,杜如蘅才明白,他顺着琴音而来,却是醉了酒才看错了人,杜如蘅便是再没用,也不愿做了谁的替身!一把推开苏子轩,杜如蘅跌跌撞撞地跑回屋里,只笼着衣襟,泪水扑簌簌往下掉。苏子轩哪里肯?杜如蘅跑得匆忙,却是忘了锁门。苏子轩扯过瑟缩在一边的杜如蘅一把丢到床榻上,见她还要跑,苏子轩索性整个人压了上去,动作比起先前来却是粗鲁几分,尤其因为挣扎而露出的大片白皙美肤,苏子轩的唇舌啃咬上去,只觉得甘甜无比。可怜杜如蘅本就没几分力气,怎比得过苏子轩?手被搞搞举过头顶,只能眼睁睁看着苏子轩解开自己的衣襟,又急又羞的杜如蘅一挣扎,绵软便像是主动送上门的,刷过苏子轩的唇,只叫杜如蘅难堪极了。苏子轩的眼眸亮得惊人,只解开自己的腰带,掰开杜如蘅的腿盘上自己的腰,硬挺没有丝毫犹豫硬是挤开那一处,只把杜如蘅逼出泪来,整个人像是木偶一般,一动不动。苏子轩根本看不清身下的女人是谁,只知道沉在她的体内,那销魂的紧致硬是逼出苏子轩骨子里的疯狂。双手桎梏着杜如蘅纤细的腰肢,苏子轩只觉得愈发肆意,那股子温暖叫他沉迷,只恨不得能一直这般畅快淋漓。只这样还不够,苏子轩跪在床榻上,掐住杜如蘅的腰,抬高她的腰肢,却叫凌乱的衣裳滑到肩颈处,目光叫苏子轩双目染火。苏子轩只觉得火热愈发难解,只逼得苏子轩动作更加粗暴,一手提着杜如蘅的腰,一手开始在她的身上肆意揉捏。杜如蘅恨不得这一刻就死去。屈辱与羞愤叫杜如蘅如何也忽略不掉身上的疼痛,下体处撕裂般的疼痛过去,又像是被灼烧一般,叫杜如蘅开始胡乱拍打身上的苏子轩。怎么可以?杜如蘅眼底淌出泪来,怎么可以?明明,你厌弃我,恨不得我立马死去,怎么又要占我身子?杜如蘅从不知道,这般肆意的苏子轩竟叫自己觉得这般厌恶与恶心。明明不喜欢的,碰到这具身子怎可以这样兴奋?死死咬着唇,杜如蘅只觉得唇齿间满是一股血腥味道,怎样也不心肝,只是忍着痛直起身子,狠狠地咬上苏子轩的肩,隔着衣衫,尝到血腥味道后却又像是彻底颓废了,整个人无力地倒回到被褥间。苏子轩却因为肩那一阵刺痛激得愈发肆无忌惮起来,身下的坚挺更加胀大,撑得杜如蘅身子一僵,却也只能悲哀地闭上眼,只盼着他能早些放过自己。月色静静泄满梅园,只将那一处处景致描摹得愈发动人。假山石后,苏子辕面如死灰,耳中只听见那一声声粗喘,却只觉得心魂一次又一次被揉碎。他盼到琴音,却没想到一曲未终,琴音就断了。担心她有事,纵然明白不妥当,还是寻了过来,却没想到大哥也在…… 66 晨弃 房里发生的事,自然瞒不住外间伺候的碧玉与扣儿。扣儿不晓得为什么,总觉得心底很慌,想要冲进去,却被碧玉拦下。两个都是大户人家的丫鬟,有些事,自然心知肚明,但到底都是云英未嫁的女子,面上都染上薄红。不过扣儿显然比碧玉面色要难看许多。苏家大少爷那般讨厌小姐,又怎么会突然……这样做?她知道,这种事情须得两情相悦才成。从上次少爷说过那样的话后,他更是一步都没进过梅园。虽然有些事情不好当面问小姐,但扣儿还是知道了,大少爷从成亲那天那晚起就没进去小姐的房。她总觉得今晚上发生的事有些诡异,扣儿担心小姐会受伤。碧玉听着里头的响动与喘息,纵然心底如何镇定,但面上还是有些热烫。她比扣儿知道得更多,自然也明白里头的不同寻常。但她们只是丫鬟,主人在屋子里,她们进去若是冲撞了,请的打一顿,重的直接发作卖掉,她怎么敢?而且碧玉也有私心,少爷总归是占了少奶奶的身子,若是怀了身子,少爷总归可以同少奶奶好好过日子,这比什么都重要。老人家不是常说,夫妻吵架床头吵床尾和么?碧玉只盼着过了今晚,少爷同少奶奶能好好过日子。扣儿被碧玉止住,也只能偷偷抹了一点眼泪,然后扭头,扶着胸口作痛的那一处去小厨房烧热水。只盼大少爷能多多怜惜……小姐疼了也是喊不出的。碧玉叹了口气,心底也有些不自在,想要走,但也担心里头若是少爷有吩咐,外间总要有人伺候才行,只能点了盏小灯,盯着忽明忽暗的烛火发呆。杜如蘅知道,她是喜欢身边这个男人的。从第一次溜出杜府去给娘亲抓药,他端坐马上从她跟前观花而过,她就一见倾心了。但经过了这样屈辱的一个晚上,她是真的不知道,即便他微笑如初,自己是否还能一见如故。一个人,怎可能一瞬成魔?她明明不愿意的,虽说不出口,但她的挣扎与不愿不是明明白白写在脸上与泪水里?他这样做,定只是为了羞辱她的吧?小叔回来那天,若不是碧玉在房门口叫他,那天他就准备当着姨娘的面羞辱她了,不是吗?那时候她还笑着,纵然强撑着,可到底还能笑着,只是这一次,杜如蘅是真的笑不出来,任由那泪水打湿枕巾,却偏又忽略不掉下身的疼痛。为什么要这样?杜如蘅指尖扣紧床褥,只等苏子轩身子一僵,身子急速地耸动几下后,整个人瘫软地压了下来。杜如蘅浑身都疼,却仍旧撑着从苏子轩身下挪开,只是还没动两下,苏子轩便翻了个身,长臂一伸,将软玉温香搂了个满怀。杜如蘅纤细适度的身子嵌在苏子轩怀里,让他才算是满意地勾了勾唇,梦里好眠。只是苦了杜如蘅,浑身酸疼,人却被死死桎梏着,想要挣扎,便察觉到身后某处觉醒的硬挺。杜如蘅面如死灰,却是一动不动,直到对方没有下一步动作,杜如蘅才重重地松了口气。苏子轩只觉得好久没有睡得这样舒爽过了。怀里软软暖暖的,似是一团云,服帖在胸口处,叫他素来不安不屈的心装得满满的,就像是命中注定的一般。鼻息下闻到的那抹好闻味道,不像妙音或者妙姿,浅浅柔柔的,叫苏子轩便是睡着依然忍不住贴上去,仿佛那样就能天长地久一般。这个女人不是妙音,也不是妙姿。不管她们中的谁,没有人能让苏子轩这般心满意足,抱着便不想松开。她叫苏子轩觉得温暖舒坦,那么小的一团,抱在怀里却又刚刚好,只是她似乎总想要逃,这让苏子轩拧着眉,然后转醒。杜如蘅背对着苏子轩,莹白如玉的美背贴着他的胸怀,那处圆润娇媚的肩裸在外头,似是觉得冷了,微微瑟缩了一下,却叫苏子轩一瞬间心底涨得满满的。苏子轩的手自动抚上那处香肩美背,只等看清所处的厢房后,苏子轩眼眸一眯,心底翻腾起一抹怒火,原先的浓情蜜意瞬间转冷,冷哼一声,手却没有从那圆润的肩上收回,只是狠狠一用力,就将床榻外侧的妙人儿狠狠推倒床下。被摔落的疼痛叫浑浑噩噩不知什么时候睡去的杜如蘅惊醒过来。原本就是酸疼的身子只能勉强撑着半坐起身子,神情迷茫地看着床榻上面色阴冷,慢慢坐起的男子。比起衣裳凌乱的苏子轩,此刻跌坐在地上的杜如蘅却是彻底的衣裳不整,春光乍泄。苏子轩冷漠地看着地上的杜如蘅,只觉得心底厌恶极了。“怎么,苏家大少奶奶就这么喜欢衣裳不整地坐地上勾引人?”苏子轩心底无论如何也抑制不住那种滂湃的厌恶与鄙弃。如果可以,他宁愿死在梦里也不要醒来过,见到这张毁了他一切的脸。这女人,不过就是顶着一张楚楚可人的面孔,在所有人面前摆出一副大度贤良的样子,收买了娘,收买了二弟,也收买了碧玉。可他才是那个被她绑在一起的人,他们都站在这个哑巴的立场想当然地以为,只要仔细去看,她会是个好妻子。是啊,普天下能做他苏子轩好妻子的女人何其多,难不成他要每一个都娶进门?他们难道忘了,娶妻是他的事,即便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这日子是他去过的,这桩满心厌弃的亲事,如果他自己过得不快乐,又有什么幸福可讲?他更厌弃的是自己,竟然……竟然会沉迷其中……不,不是,他昨晚喝了妙音送来的酒,对,是那酒,酒里被下药了!!那一瞬间,苏子轩眼眸深处卷起骇浪,这该死的女人,果真是不入流的东西,竟对自己下药!!苏子轩眯着眼盯着拧眉的杜如蘅,目光不可抑制地黏到那莹白美肤上一处处青紫色,他昨晚……失控了?只是那一处处青紫色印在莹白如玉的身子上,叫苏子轩非但没有什么怜惜欲望,却想再一次狠狠地肆虐一番!是啊,眼前这个女人确实不会说话,即便昨晚上的事他记不大清楚了,但不可否认,滋味非常好!苏子轩嘴角的笑嗜血非常,他已经彻底分不清是恨还是欲,但他肯定一点,那就是此刻的杜如蘅诱人极了。是啊,昨晚他记不清了,既然已经沾了身,已经摆脱不掉了,也就是说他再对她任何事,也都是可以的?只是杜如蘅这一次却是反应过来,那黝黑的瞳孔,还是那股鬼魅般的气质让杜如蘅想起昨晚的生不如死,连滚带爬地就要往外跑。苏子轩冷笑,却是根本不动,等到碧玉跟扣儿听到里头的响动打开门,就看见杜如蘅一脸苍白,浑身青紫地在地上爬。至于苏子轩,却是用一种阴冷的眸光盯着她。碧玉从未见过大少爷这般脸色,心底一哆嗦,自然脚上就慢了一步。边上的扣儿却是蹲下身,将杜如蘅死死地抱在怀里。碧玉瞧着大少爷的脸色更加难看,鼓起勇气上前一步,将手上端着的热水盆子放下,拧了条热帕子过去,“大少爷,奴婢伺候您起身。”初七早上起来,找遍了清客斋,愣是没见到大少爷的人,想着又跑去两位姨奶奶的院里问,结果谁都说没来过。当然初七也不是那么傻的,见到没人就去问了门房,说没见到大少爷出门,那就还在府里。只是初七万万没想到大少爷会去梅园,怎么会去梅园?别人都看得出大少爷有多不喜欢梅园那位,他初七整日里跟着少爷更是知道,少爷有多想让梅园那位离开苏家?这种情况下,大少爷不可能主动去梅园的。去了梅园,还想将梅园那位赶出苏府?初七将少爷的衣衫交给碧玉,然后木着脸,二话不说地等在偏厅。苏子轩总算见到杜如蘅淡笑以外的另一种表情了,那就是惊怕与恐惧。他应该觉得高兴的,这不是他想见到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