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送反派做九千岁

上辈子,将军府被抄,沈知书被萧续困在府中无法求证查清一家冤情,最后死在萧续的后院中,就连未婚夫,也被他五马分尸,死不瞑目。而当她再度睁眼,回到了十六岁那年,又遇上萧续。此时,她还是高高在上的将军之女,萧续却只是她府中一个洒扫的下人。本打算趁他病,要他命的沈知...

第16章 心思
    沈重?

    上官源眉头轻蹙了一下,是近来京城风头正盛的昭武将军。

    眼前之人,是沈重之女,可月儿是什么时候同这些官家子女走近了?

    从未听她提及过。

    不过,妹妹一向聪慧,而且听闻这沈将军一心打仗,倒是从不曾参与党争。

    若是如此,便是结交一番,也无妨。

    想及此,上官源笑,端起酒杯,敬了沈知书一杯,“原来姑娘是沈将军府上,失敬失敬。”

    脸上挂着笑,但熟知他的沈知书方才却从他脸上看出了试图隐藏的戒备。

    沈知书将酒杯凑近唇瓣,抿了一口,笑笑不语。

    上官家富饶,掌握着大楚的经商命脉,这朝中多少人都想拉拢,太子和晋王这些年明争暗斗,上官家一直都在装傻充愣,可想要站中间,两边都不靠,明哲保身,又何其容易?

    看似在局外,其实早已入局。

    所以上辈子,萧续其实也算是上官家的一个出路,只是可惜,最终还是没能成夺嫡的牺牲品。

    一场在沈知书刻意安排下的相遇,使得两人相识,交谈甚欢,言谈之间,沈知书有些恍惚,仿佛回到了上辈子,与上官源在萧府后院促膝长谈的日子。

    上官源原本心里还有些戒备,控制不住的怀疑沈知书的接近,是否有拉拢上官家的目的。

    可不知怎么的,交谈时,他莫名的感觉道一种熟悉和亲切感。

    这种感觉,促使他更加欣赏眼前的女子,有种相识恨晚的知己之感,觉得这姑娘可太合他胃口了。

    两人从玉满楼走出来时,他还约了下回再把酒言欢,沈知书笑着应下,他这才撑着伞离开,步子微微有些踉跄,人却很是清醒,

    除夕前一日的雪下得很大,夜色渐浓,沈知书手里撑着伞,目光落在不远处渐渐走远了的那道粉色身影。

    不由在想,除了想救上官源兄妹,自己是否也存了拉拢上官家的心思?

    人非圣贤,上官家富可敌国,就连皇帝都在忌惮,皇子争相拉拢,若得其相帮,有如神助,她确实是也动了拉拢之心。

    若是萧续并非那般疯魔,只要能帮沈家的,她都会去做,去拉拢。

    一旁的绿萝感叹道,“奴婢瞧着上官姑娘和这位上官公子怎么半点不像,性子差得好远呢。”

    “奴婢瞧着,还是容公子好。”

    想到方才沈知书同上官源相谈甚欢的样子,生怕自家姑娘会同这上官源

    扯上关系的绿萝忍不住说了一句。

    上官姑娘性子稳重,似男子一般沉稳可靠。

    而这位上官公子,身为兄长,却玩心重,成日寻花问柳,半点家中嫡子要撑起整个家的样子都没有。

    而容公子性子温良,学富五车,洁身自好,从不去那些烟花之地。

    这京中,打着灯笼都找不出第二个容公子来。

    沈知书眼神中的神色有些微微变化,“我倒觉得这性子挺好,无拘无束,不似旁人那般心思重。”

    自那日容湛来过沈家,沈知书便无法再用从前那般的想法眼光看待他。

    只觉他看似温润的外表下,藏着的心思才深沉,整个容家,都让人深不可测,若非自己重生一世,又岂会知道容家一直都在暗中相帮太子。

    沈知书所言,绿萝没办法理解,难道身为男子,又是家中嫡子,不该谨言慎行么?

    她发觉,自己是越来越不懂大姑娘了。

    回到沈府,沈知书去见了萧续。

    萧续还病在床榻上,高热是退了,但迟迟不见好,身子骨羸弱,勉强能下个床,但脚上的伤太重,还未好全,故而一直都躺在床上。

    沈知书进屋之时,他刚喝完药,有小药童在旁

    边帮着给脚换药。

    小药童皱着眉头,看着那脚上比昨日又严重了不少,欲言又止,对上萧续的脸色,又咬着牙垂下了脸。

    看着萧续的模样,沈知书心里隐隐觉得有些古怪,为什么这么多天了,他身体还没见好?

    更或者说,这么多天了,也没见他做什么?

    一直无法打探到萧续进沈府的目的,沈知书有些心急了。

    她甚至不知道,上辈子萧续同样进了沈府,在没有自己的掺和下,是否得手了。

    沈府出事,和他有没有关联。

    沈知书走上前,白皙细嫩的手背,沾着从外头进来时的凉意,落在萧续被屋中火盆烤得有些微热的额头上。

    手指软嫩,带着香气,萧续藏在被子下的身子僵硬着,只觉她的每一次触碰,都让他不适。

    一开始厌恶,慢慢的抗拒,现如今便想避开。

    可那道香气又确实比一开始闻到的要好闻,好似会上瘾一般……

    沈知书自顾自道,“不烫了。”

    一边说着,她收回了手,目光在瞥见在地上那一双靴子时变得幽深。

    那靴子边沾着的泥渍,还带着些湿意,未被火盆烤干。

    她故作未察觉,“明日便是除夕了,我与

    父亲母亲要入宫赴宴,家中宴席想来要晚些时候,你身子还未好全,就待在这休息便好,若是有人问起,便说是我的意思,有人会送餐食过来的。”

    躺在床榻上苍白着脸色的萧续点头应下,“奴才谢大姑娘恩典。”

    从屋子离开时,闻着满屋子的药味,沈知书殷红的唇瓣紧抿,脸色沉了沉,病了一两天也就罢了,都快半个月了,他身子能有这般羸弱?

    沈知书手里的帕子都快被她无意识攥破了。

    “他这几日可有什么异常?”

    守着的小厮回答道,“回大姑娘话,此人吃喝都正常,并无异常。”

    沈知书眸光染上一抹冷意,“他今日可曾出去过?”

    小厮愣了一下,“不曾。”

    那人还病着,脚都还伤着,怎么出去?

    大姑娘这问的,可实在有些奇怪。

    怕引起屋里的萧续的警惕,沈知书不再继续问下去,微微颔首,“好生照料着,莫要怠慢了,明日有赏。”

    小厮笑得殷勤,“大姑娘放心,小的明白。”

    沈知书带着绿萝离开后,屋中,那药童将药换过后也离开了。

    原本躺在床榻上苍白着脸色的萧续掀开了身上的被子,从榻上坐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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