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空:春莺啭

注意架空:春莺啭目前的最新章节为分节阅读70,架空:春莺啭主要描写了【卷一】第一章:绿柳“苤莒……圆叶须根……”大路边的块洼地旁,一个女童蹲着身,将面前野草小心拔起,嘀咕着仔细看了看,片刻,折下一片叶子放到嘴里:“味甘……”“阿角!”身后的山坡上,有...

分章完结阅读53
    ,颔首:“再过五日,正好十年。pingfanwxw.com”

    蔡畅微笑:“此等大事,须往庙中虔心祈福一番才是。阿缨可还记得为父去年带你去的白露观?”

    蔡缨略一思索:“可是蒲岭中那座?”

    蔡畅点头:“正是。为父半月前已传书与观中真人,托他操办法会。”他沉吟片刻,看着蔡缨:“锦城至蒲岭须三日,你下昼启程,待到达白露观,还可做主准备一番。”

    蔡缨讶然:“这么急?”

    蔡畅苦笑,叹口气:“为父府中事务繁琐,过得两日才能动身,家中亦无他人,只得劳你。”

    蔡缨闻得这话,没有言语。母亲过世多年,父亲为自己不受欺负,从无继室添子之意。如今家中冷清,与自己也有莫大干系,想起来亦不免伤感。

    “阿缨去便是。”蔡缨低头道。

    夜色渐深,前堂上,恸哭声仍隐隐传来,带着些干涩,耳中一片嗡嗡的响。

    王瑾走到王钦屋外,只见这里静悄悄的,两名侍婢手捧着刚热好的羹汤,低头入内。

    门前的近侍看到王瑾,忙迎上前来,向他一礼:“殿下。”

    王瑾轻声问:“父王可还歇息?”

    近侍答道:“王公方才已醒来……”话音未落,忽而闻得王钦缓缓的声音响起:“可是仲玟?”

    王瑾忙答道:“正是儿臣。”说罢,小步趋入。

    室中烛光温和,王钦仰头靠在榻上,闭着眼睛,手中拿着一支羽箭。

    “你母后如何了?”王钦眼也不睁,低低问道。

    王瑾恭敬答道:“母后方才躺下,已睡去,长嫂与她相伴。”

    王钦没有说话。

    “你长嫂亦是辛苦,又有幼子,可让其他妇人去侍奉你母后,让她回去吧。”过了会,只听王钦淡淡道。

    “诺。”王瑾应承道。说着,他微微抬眼,目光却一下落在王钦手中那箭上,瞥见箭头上泛着乌黑的光亮。

    “他们说,你兄长本已出了京城,可羽林追了来,你兄长中箭而死。”王钦突然睁开眼,看着王瑾。

    王瑾忙垂目。

    “兄长去得甚突然……”少顷,王瑾道,声音带着些微的哽咽。

    “你抬首。”

    王瑾一愣,片刻,抬起头来。

    王钦盯着他,目光明亮而深邃,似要将他的每一点表情看清。王瑾迎着他的视线,双眸秀美而真挚。

    “上前来。”王钦又道。

    王瑾走过去,站在王钦面前。

    王钦的眼睛仍看着他,一瞬不移。未几,他的唇边扬起一个笑容,眉间慢慢舒展。

    “为父听师者说,你学业甚刻苦,策论射御,皆有所成。”他倚回几上,不紧不慢地说。

    王瑾低头:“师者谬赞。”

    王钦笑起来,声音洪亮。

    王瑾一惊,抬头看他。

    “小子!”王钦仍是笑,伸手一拍王瑾肩头:“师者夸赞有何打紧,嗯?父王如今也只剩你一人了!一人了!”

    他的笑声似乎将房梁也震得鸣响,肥厚的手掌不断地拍在王瑾肩上,一下一下,王瑾的身体随之晃动不已。

    “儿知晓。”王瑾伏在地上向他一拜,缓缓道。

    热气从四面八方而来,绕在额头边和颈间,憋热得难受。

    馥之头昏脑涨,向想睁开眼睛,却无论如何也办不到。她想逃开,却不知该逃向何处,脚下羁绊重重,她被绊得跌倒的瞬间,忽然感觉到腹中似乎有什么在动。

    馥之一惊,猛然睁开眼睛。

    身上裹着厚厚的棉被,室中,药气与温热交融,荡漾在鼻间。

    馥之艰难地动了动身体,却突然停住,迅速将手探向小腹。

    一切如常,并无害怕中的痛感,腕上,脉搏平稳。难以言喻的激动冲上心头,馥之觉得有些不可置信,忙翻开被子,欲起身再探。

    “夫人切勿起身!”这时,一名老妇忙过来阻止她,满面笑容,露出所剩无几的牙齿:“这汤药要熏久些才好,夫人着凉,可又要惊了胎气。”

    馥之吃惊地望着她,却不再动作。

    喉咙里干涩得像要冒火,馥之张张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老妇见状,忙端来水碗,喂馥之饮下。

    馥之一口气将水饮尽,片刻,慢慢觉得好了些。

    “媪是何人?”她望向老妇,问道。

    老妇看看她,却不答话,将被子捂好,严肃而语重心长地对馥之说:“夫妇间总有吵闹,郎君是个细心人,夫人再不快也该顾及腹中骨肉,切莫再动辄返母家。”

    遇救

    馥之心中似被什么一触,睁大眼睛望着老妇,话也说得结巴:“他……我夫君在此?”

    老妇奇怪地看她一眼,笑起来:“夫人莫非忘了,前夜你落入江中昏厥,正是郎君将夫人送至此处。”

    馥之愣了愣,那时的记忆渐渐浮上脑海,却只恍然记得自己曾抓住一人大声呼

    救,之后再无知觉,至于那人是如何模样,馥之却是想不起来了。

    正疑惑,这时,外面忽然响起一人的声音:“阿媪可在?”

    老妇听得,笑着对馥之道:“可不是来了?”

    馥之听那声音全然陌生,更是诧异。老妇却不多说,答应着起身走了出去。

    未几,门被推开,一名中年人低头走了进来,向馥之一揖:“夫人安好。”

    馥之看着他,只见此人身形结实,神态平和,举止间颇有些大家掌事的气度,自己却从未见过。

    “尔乃何人?”馥之问。

    “小人阿泉。”中年人答道,停顿片刻,他说:“小人奉主人之命前来探视夫人,夫人无恙,小人亦可安心覆命。主人让小人传话与夫人,夫人身体未愈,当安心在此,武威侯处,主人已遣人送信。”

    闻得顾昀名号,馥之大吃一惊。

    心砰砰撞起,她按捺激动,问那阿泉:“你主人是谁?”

    阿泉仍低着头:“主人说,夫人将来自会知晓。”

    馥之看着他,心中沉吟。

    阿泉见她不出声,又是一揖:“夫人若无吩咐,小人暂告退。”

    馥之见他不欲多说,也不再问下去,颔首答应。

    看着阿泉出去,馥之躺在榻上,思索着他方才说的话。

    她自然不会以为救自己的果然是顾昀,那般情形之下,“夫妇“当是为掩人耳目而不得已胡诌的。可听阿泉方才所言,他的主人应当认得顾昀和自己,却想不出到底是何人。倒是这个阿泉,馥之虽觉得他面生,听到这个名字时却莫名地觉得耳熟,像是在哪里听到过……

    不过,据时日推断,此处大约是南方了,顾昀若未归,或许与自己相隔不远……想到这些,馥之的心又起了些波澜。

    正想着,这时,老妇端着一碗粥食从门外进来,放到榻旁一只老旧的小案上。

    她正要喂馥之吃食,馥之婉言拒了,自己在榻上坐起身来。

    “有一事要问阿媪,”馥之看着她:“不知我那时被送至此处,是何情形?”

    老妇用汤匙将粥慢慢搅凉,答道;“那时已是深夜,郎君送了夫人来,开口便是重金,央老妇施救。”

    馥之颔首,又问:“后来呢?”

    老妇慢慢道:“后来,夫人昏睡了一昼夜,郎君也守了一昼夜,也多亏夫人身体康健,否则扁鹊来了也难办。”说着,她看向馥之,问:“郎君可是府堂中人?今晨来了好些府吏模样的人来请他,郎君问得夫人无恙方才离开。”

    馥之想了想,没有答话,却问老妇:“他曾说他是我夫君?”

    老妇奇怪地看她:“不是你夫君又是何人?方才那家人曾与老妇说,夫人赌气夜归母家,却不慎落水,幸得郎君赶到救起。他说那时情急,郎君闻得老妇多年的稳婆名声,便将夫人就近送了来。”说着,她笑笑,将粥食递给馥之,语重心长道:“还是那话,夫妻总有不和之处,多多体谅便是。郎君待夫人可是上心,昨日那一昼夜,郎君可水米未进哩。”

    馥之看着老妇,心中疑惑重重,却只一笑,接过粥碗慢慢进食。

    秋日的寒气在高耸延绵的山岭中穿行,抬头望去,只见光照阴暗,竟望不见山头。

    “成郡峡谷深邃,水道曲折,向来为天险之地。”随行的成郡水军将官向王瓒道:“舟楫难行,巴郡以为屏障,更胜铁壁铜墙。”

    王瓒颔首,望着面前的湍急的水道。两岸猿声阵阵,在峡谷间回荡,更教人生出些莫测之感。

    “此地何名?”王瓒沉吟片刻,问那将官。

    将官道:“此地名鸠里,水军行舟练兵,只至此处。”

    王瓒点头,片刻,看向氤氲的天空,默然不语。

    馥之在室中睡了大半日,待醒来,已是下昼了。

    老妇见她睁眼,将熬好的补药端来。馥之辨了辨药汤的色味,确定与自己所述无误,方才轻吹着,慢慢饮下。

    “夫人竟识医术哩。”老妇惊讶道。

    馥之含笑:“不过些皮毛。”说着,转而问她:“不知方才我夫君可曾再来?”

    老妇摇头:“郎君晨早离去,再未见他。”

    馥之颔首,低头再饮汤药。

    外面透来的光照渐渐暗了,馥之在榻上躺了许久,觉得疲惫,却不敢轻易动作。幸而老妇健谈,馥之与她聊些育儿之道,却也甚投机。

    正说话间,外面传来些人声。老妇起身出门去看,没多久,又笑吟吟地进来,对馥之说:“这回可是真来了。”话音刚落,只见门帘掀起,一人身着锦袍革带,迈步进来。

    待看清那人面容,馥之睁大眼睛,竟是王瓒。

    王瓒瞥见馥之神色,似早有预料,放下门帘,从容地走了进来。

    老妇收拾起馥之的药碗,向王瓒笑道:“老妇断言夫人今日必清醒,可未诳郎君?”

    王瓒向老妇一礼:“多谢阿媪。”

    老妇含笑,看看王瓒,又看看馥之,走出门去。

    室中只剩二人,馥之看着王瓒,只觉诧异莫名。王瓒看她一眼,踱几步,在席上坐下。

    “原来是君侯相救。”稍倾,馥之深吸口气,微笑着向他一礼。

    王瓒看着她,略一还礼,却将视线转向窗口。

    他颊边映着窗口透来的氤氲光泽。衣冠虽整,却有些风尘仆仆之色,眼睑下,青黑隐隐可见。

    “现下可安好?”只听他淡淡问道。

    馥之答道:“已安好。”

    王瓒颔首,少顷,却又转过头来:“还未问夫人何以至此,深夜落水又是何故。”

    馥之料到这事由必会被问起,却不敢轻易说出,只笑了笑,道:“歹人劫持,馥之全力逃出,以至落水。”

    王瓒听这话说得轻巧,眉梢微微扬起。

    二人各不言语,王瓒盯着馥之,馥之亦大方回视,毫无遮掩。

    心底似有什么撩起,王瓒忽而收起目光 ,悠悠道:“不想扁鹊身怀螟蛉子那般奇物,竟也有受困之时。”

    馥之愣了愣,唇边浮起一抹苦笑。螟蛉子乃外出防身之物,又对胎儿不利,馥之早已除身。不料逢此变故,馥之几束手无策。幸而那舱中的香料亦有些麻木之效,馥之灵机之下取来配制,虽比不得螟蛉子,却终是救得一命。

    她没有接王瓒的话,却想到更要紧的事,问他:“馥之听闻,君侯已遣人给我夫君传书?”

    王瓒看看她,未几,颔首:“然。”

    馥之心中一喜:“他仍在南方?”

    “然。”

    馥之忙又问:“书信何时可至?”

    “不知。”王瓒断然道。

    馥之一讶。

    王瓒扫她一眼,不紧不慢地说:“他行踪不定,几日来全无联络,我那使者也须寻得他才好。”

    馥之语塞,心中的期待渐渐落下,遂不再言语。

    “濮阳王太子失踪之后未出几日,濮阳王使者到京,得知此事即觐见陛下,在殿上向京兆尹公然发难,又请陛下将太子尸骨归还巴郡。”蜀郡水军营中,京城来的使者向顾昀禀报道:“此事一度传开,闹得沸沸扬扬。”

    顾昀听他说着,双眉凝起。

    “濮南王此计甚妙,”曹让冷笑道:“这么一掀,烧死的便果真是那王太子了。”

    顾昀看向使者:“陛下如何处置?”

    使者道:“陛下命廷尉严加查证,答应给濮阳王解释。”

    顾昀颔首,问余庆:“巴郡可有消息?”

    余庆答道:“有。濮阳王府中已办起丧礼,府中皆服缟素。”

    “哦?”曹让想了想,看向顾昀:“濮阳王动作却是快得很。”

    顾昀没有说话,唇边却浮起淡淡的笑意。片刻,他又向使者问道:“大司马府中可有消息?”

    使者目光似一动,低头道:“无。”

    顾昀点点头:“如此。”说罢,让使者下去歇息。

    “大司马来不得太早。”曹让看着使者离去的背影,想了想,向顾昀道。

    顾昀看他一眼,笑了笑,却望向外面。

    天上,月色皎洁,与江上战船延绵的灯火光相接,似乎能将天际的幽暗也冲淡开去。

    寒气随着夜露渐甚,锦城盐务使府中,马朱步子匆匆,穿过光照寡淡的庭院,朝谢臻的房中走去。

    烛光在夜风中微微摇曳,谢臻身披大氅,静静地坐在案前看书。

    闻得脚步声,他抬起头。

    “公子。”马朱神色紧张,将门掩上,走到谢臻面前:“府外发现好些人影,只怕留不得了。”

    谢臻神色不改,将手上的书缓缓阖上。

    “府中仆役可都安顿好了?”他问。

    马朱答道:“小人照公子所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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