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啊?」 「迟迟没上钩,不太顺利。这就代表即将发生某些状况。」 知我麻社说着拉起钓竿。钓线唰的一声华丽甩掉池水,没钓到什么东西。而且她这样要帅之后,又高高兴兴地继续往池里垂下钓线。 原来只是想拉拉看而已啊? 顺带一提,对面戴草帽的那个家伙大喊着:「fi~sh!」 「再来只要期望会有好的未来,垂下钓线就好。」 虽然她的肚子已经饿得咕咕叫,还是带着积极的想法继续凝视钓线。 如果不追究她至今那些难以理解的发言,这番话听起来也颇有道理。这句话应该也能套用在其他事情上吧。 说到「其他事情」,我首先想起的是体育馆二楼。那有点闷热的空气。 「……………………………………」 也有些事是不试着说出口,就不会开始改变的吧。 「总之,发生了这样的事。」 「嗯——」 就算我聊到周日的事,周一的安达听起来也没什么兴趣,只是出声附和。 没什么情感。如同敷衍地扫除落叶。 「这种事不重要?」 顺带一提,知我麻社钓了五六条鱼回去。不知道她是不是已经把鱼吃掉了。 「不是那样……不过希望你别用这种问法。」 「抱歉抱歉。」 周一的午休时间,我一如往常悠哉地和安达一起待在体育馆二楼。日野与永藤没露面。我觉得安达比较乐见如此。我也不用顾虑各种事,乐得轻松。 我和日野她们的来往,难以混入我和安达的这种相处。我有这种感觉。 至于原因在于我还是安达,暂且不提。 安达把我伸直的双腿当枕头躺着。依照当事人的说法,似乎是昨天忙于打工所以很累。我不知道安达在打工,所以有点惊讶。 不过,因此我得知了安达假日都在做什么。 「安达在哪里工作?」 「不告诉你。」 侧躺着的安达拒绝回答。贴在我腿上的脸颊凉凉的。 「为什么?」 「因为要是告诉你,你好像会来。」 「我是会去。」 「不行。我会害羞。」 安达将脸转到下方。侧边头发下垂,遮住大半张脸。我捏起一撮头发,任其在手心滑动。如同会融化消失的轻柔发丝搔着手心,好舒服。 「用不着害羞啊,有在工作不是很厉害吗?了不起了不起。」 我开玩笑地抚摸她的头。还以为她会抗拒,却意外地乖乖让我摸。或许只是很累而懒得反应吧。她脱下的外套如同弃置般挂在桌球桌,室内鞋也随便丢在一边。我看着这一幕觉得她还真随性。 安达就这么躺着翻身面向我。因为安达的脸压到我的裙子,我稍微扭动了一下身躯。她的头发在我腿上拂动,感觉有点痒。安达就这么无神地注视着我的腹部。她眨眼次数有点多,大概是想消除睡意吧。 安达的鼻头微微颤动,接着嘴角浮现笑意。 「面向这边似乎比较好。」 「是吗?」 但我觉得视野不辽阔,会有种封闭感。 安达的脸往前凑,像是要稍微垫高鼻子。 「面向这边躺,会有岛村的味这。」 「咦,我体味很重?」 我没被指摘过这件事,所以如果是真的,我会非常消沉。 「我不是这个意思……好吧,不会有味道。」 「好吧」是怎样?而且安达不知为何,有点不悦地噘嘴。 「岛村可能缺乏情调。」 「情调?嗯~情调啊……至今也没人对我这么说过呢。」 毕竟住在和风雅无缘的乡下,平常也没机会使用「情调」这种词。 午休时间已过二十分钟左右,还没吃午餐。就算我想去买,但安达躺在腿上,我难以行动。想到安达难得像这样卸下心防,就不忍心让她躺其他地方。 虽然刚才看过,但我再度看向时钟。午休时间即将结束,再来是打扫,然后——我的意识稍微超前时钟的指针,接着—— 「安达。」 「嗯?」 安达依然躺着,用像是从喉咙发出的声音回应。我抚摸她的头发如此提议: 「下午要不要一起上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