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他怀了龙种

孟侜的小抱负——出将入相,青史留名。就在他兢兢业业往上爬时,肚子大了。识时务者为俊杰,孟侜当机立断带球跑。半道受人之托,不得不换个马甲重新杀回来。只是这个身份似乎有些毛病——京城皆知的不举!孟侜:……生活如此不易。楚淮引登基不久,一位官员千里迢迢回...

作家 小文旦 分類 耽美 | 37萬字 | 127章
第(38)章
    管嘉笙建议他明日一早便就此分别。

    孟侜含着担忧入睡,不过一个时辰就被小腹的绞痛惊醒。那老头跟他说不要赶路,孟侜没听,现世报来了。

    他不敢轻视,打算立即下山找大夫。

    管嘉笙也被他吓醒,"外面雨停了,这座山道下去便是一个小镇。你现在驾不了马车,我让仆役送你。"

    孟侜也不推辞,他捂着肚子,随意指了其中一个较为身材较为瘦削的,"那就借管大哥的人一用。"

    管嘉笙有要事在身,一早便要启程。吩咐仆役送孟侜到小镇之后,待孟侜安然无恙后再追赶大部队。

    山道崎岖黑暗,孟侜额头冒着冷汗,脸色苍白,一双眼睛却像野猫子一样明亮,他盯着车夫的背影,手掌不经意地搭在靴子上。

    他想去江南看看,但是石头到手,反贼大概已经转移阵地。可若是和管嘉笙回京城帮楚淮引,他如何向楚淮引解释失踪原因,还有这肚子估计捂不住了。

    会被楚淮引打吧。

    难不成又得哭?

    ……

    此时京城。

    天元帝寿终正寝,在位二十四年。楚淮引登基,年号启宁,典礼从简。

    楚淮引一身明huáng,气度威严,负手站立在汗白玉阶上,目光沉沉望向金光渡边的西天。九十九级汉白玉阶,终究少了一个人拾级而上。

    季炀汇报完公事,说姜仪大将军还有半个月抵达京城。

    "将军府修缮进度如何?"

    "即日完工。按陛下的吩咐,孟侜住过的房间已经封锁,不在动工范围。"

    不仅是住过的房间,连千阳湖都封了,湖上不准行船游乐。简直像个昏君。

    但楚淮引找的借口却很利国利民。

    水上玩乐大多是纨绔,现在已经全部进了学堂或者校场回炉重造。

    什么时候这股纨绔风气消散,千阳湖什么时候解禁。

    百姓们纷纷表示支持,我们宁愿不要千阳湖,也不想在大街上天天遇见纨绔,有性命之忧。

    季炀在背后欲言又止,楚淮引余光见他憋得难受,"说吧。"

    "属下本无权质疑,但姜仪为给父亲报仇,卧薪尝胆十年,其心性坚韧令人叹服。若是其知道孟侜……"季炀小心翼翼地看了眼楚淮引,见他没有反对,继续道,"姜仪对家人如此看重,若是有人从中挑拨,陛下将四十万大军jiāo予姜仪指挥,这要有个变故……"

    十八年前,姜仪和他父亲被敌军bi到绝境,落入崖底。老将军临死前粉身碎骨也要护住儿子,最后姜仪没死,受了重伤。醒来失忆了三年,三年之后辞别救命恩人,为父报仇。此时北境大军早已落入他人手中,姜仪无兵无权,毅然孤身潜入北狄,意图刺杀。

    一来就是十年,姜仪摸清了北狄的排兵布阵地势粮草,但迟迟没有机会接近目标。后来他听说楚淮引接手大军。父亲对大皇子极度赞赏,姜仪权衡之下,决定回到大魏。

    楚淮引没有让他失望,在姜仪的帮助下,直破北狄大军。姜仪听闻孟甫善所作所为,气红了眼。他提出让楚淮引帮他保护孟侜,楚淮引答应了。

    五年之后,京城局势变紧,楚淮引回京布局,而北境四十万大军jiāo给了姜仪。

    十八年的战役内有隐情,姜仪为了不打草惊蛇,一直坚持用的化名。

    ……

    楚淮引久久未曾说话,他食言了。

    "朕相信他。"

    就像相信孟侜。

    ***

    孟侜天蒙蒙亮就敲醒了郎中的大门,郎中打着呵欠,怒火在看见一锭白花花的银子时自动熄灭。

    甚至还贴心地提供了煎药服务,一边感慨,果然能受孕的男子都在大户人家,看这大手笔,啧,一天来个七八个多好。

    孟侜休息了一阵,觉得尚可,带着杂七杂八的药重新上路。

    "我与你家老爷一起去京城。"

    仆役吞吞吐吐:"别、别了吧,你追不上老爷的……"

    孟侜看四下无人,猛地抽出靴子里的匕首,将仆役踢翻在地,一脚踩住胸口,刀锋抵住他脖子上的大动脉。

    这把匕首是楚淮引送给他的,锋利异常,仆役的脖子很快出现一道血痕。

    "说,你在给谁传消息!"

    他早就觉得这个仆役不太对,深夜他与管嘉笙谈话,其余人抵抗不住睡意皆已入眠,孟侜一眼看出他在假寐。

    孟侜觉得奇怪,为了让他露出更多破绽,当管嘉笙说要仆役送他下山,孟侜不经意地选了这个人。

    果然这一路他发现了更多疑点。

    第26章

    下山时,马车愈往下走, 孟侜愈加发觉这山上的岔路之多, 如果没有仆役带路, 他估计两天都走不出去。

    管嘉笙这一路八成是遇见很多阻碍,才选择走这条较有迷惑性的路。

    仆役每经过一个路口,都要张望一阵看路。孟侜注意到他看的时间太长了。

    车头已经拐向一边,仆役居然不看前方, 目光还留在路旁,仿佛有什么东西值得他注意。

    孟侜留意了一下,居然让他发现了某种标记, 每个路口都有,且明显是新布下的。管嘉笙没必要在来时的路做标记, 那肯定是仆役偷偷留下的。

    "说!"孟侜脚下用力。

    仆役笑了出来, 涌出一口黑血,"管嘉笙都已经死透了,你还管这个做什么?"

    孟侜脸色一变, 倒退半步,有人跟在管嘉笙后面追杀他!

    一脚踢开服毒自尽的仆役,孟侜割断马车的绳索, 骑单马上路,他捏紧了缰绳, 想到什么, 跑进刚才的医馆, 一把拉走郎中, "十万火急,一百两!"

    郎中眼睛一亮,果然有钱:"等等,我有马。"

    郎中年轻的时候是个走南闯北潇洒不羁的游医,四处拜师,遇见个晒草药比别人gān得快的药农,也非赖着求人教他。可惜一直没遇见什么神医,挫败地回乡,年纪大了被老娘揪着耳朵开间医馆稳定下来。

    一上马跑得比孟侜还快,孟侜在后面声嘶力竭地吼着"不是那条道!左边!"

    还没靠近破庙,一阵风裹着浓重的血腥味chui来,孟侜嗓子一紧,胃里翻腾,差点从马背掉下去。

    他无暇去管身体的反应,跳下马,几步跑到庙内。

    面容风化模糊的菩萨依旧低眉端庄,莲花座上溅了几滴鲜血。管嘉笙夫妻倒在血泊里,周围躺着几个黑衣人的尸体。

    孟侜悔恨莫及,他早该想到管嘉笙的处境,苏州园林血案凶残嗜血,他们怎么会轻易放过管嘉笙。他看见那些标记就应该立即返程!

    他无比自责,却忘了对方有备而来,回去也是送死。

    郎中没见过这等场面,自诩江湖豪杰的他有些腿软:"江湖寻仇?"

    "朝廷命官,你快看看。"孟侜不抱希望,他闭了闭眼,全身血液都在发冷。

    "一剑穿腹,后脑重击。"郎中把抱在一起的管嘉笙和他夫人小心分开,"还有气。"

    "那你快救他!"

    郎中一摊手,"没救了,我又不是神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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