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他怀了龙种

孟侜的小抱负——出将入相,青史留名。就在他兢兢业业往上爬时,肚子大了。识时务者为俊杰,孟侜当机立断带球跑。半道受人之托,不得不换个马甲重新杀回来。只是这个身份似乎有些毛病——京城皆知的不举!孟侜:……生活如此不易。楚淮引登基不久,一位官员千里迢迢回...

作家 小文旦 分類 耽美 | 37萬字 | 127章
第(11)章
    孟槐菡身体一震,头脑空白一瞬,才听清这个声音是她亲哥。她拨了拨头发,换上娇柔的嗓音,"哥,你怎么在这?"

    "菡儿你一未出阁的姑娘家,哪里学的这些!要是让外人知道你、你……怀疑你也……"孟槐道只是出来喘口气,他不太适应京城这一套,宴席上比他身份高的比比皆是,周氏不停催促他去结jiāo,好像回到以前的某个时候。

    "把她送回去。"孟槐道叹了口气,怎么说都是孟家人,出了丑脸上也无光。

    "我不。"

    "菡儿听话。"

    "我这都是为了谁?!你想想娘,她受了多少委屈!你辛辛苦苦在外谋职,一年回不了两趟家,不知道我们受了多少欺负。爹爹避嫌不愿意提拔你,孟侜呢,他用计bi娘拿出那道圣旨,第二天就领旨上任大理寺正,毛都没长齐就处处压你一头。你看外面那些宾客,有多少人现在还认为孟侜才是孟家嫡子!"

    那道圣旨本就是下给姜瑶的,姜瑶死后被周氏占为己有,藏着不给孟侜,孟侜用了点计策才让周氏jiāo出来。

    到了孟槐菡这里,倒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孟槐道不为所动,孟槐菡转了转眼珠,话锋一转道:"哥,你知道今天林姐姐也跟着林夫人来我们家了吗?"

    见哥哥被吸引了注意,孟槐菡心里一喜:"我知道你喜欢林姐姐,林姐姐也有意思。但林夫人闺中就与和姜瑶jiāo好,今天娘替你探口风,但林夫人话里话外的意思是看上了孟侜这个儿婿,指不定明天就有什么指腹为婚的传言。那时哥你怎么办?林姐姐怎么办?你忍心看她嫁给孟侜,你们每天低头不见抬头见,互道大哥弟妹?"

    孟槐菡一句句都往他哥心窝子上戳。

    孟槐道脸色大变,陡然后退了两步,他张了张口:"霜儿、不,林小姐她真这么想吗?她也对我……"

    "是。"孟槐菡肯定。而事实上她和周氏一样,讨厌任何与姜瑶有关的人和事,根本没和林小姐说过一句话,更不知林小姐内心所想。

    孟槐道僵直在原地,内心天人jiāo战,当孟槐菡越过他身边时,他右手虚虚拦了一下。

    "嗯?哥?"

    孟槐道顿了顿,转而抬手遮住午时刺目的日光,慢慢闭上了眼,任由妹妹带着人去毁掉他的弟弟。

    他想起自己跟着周氏来到京城时,刚刚三岁,孟家主母还是姜瑶,周氏白天让他对姜瑶客客气气地叫夫人,晚上掐着他的胳膊哭骂他不争气不讨孟甫善喜欢。

    小孩儿不懂大人间的矛盾,只知道姜瑶分给他很好吃的糖,阳光落在姜瑶的衣服上,是比周氏更暖的温度。姜瑶还让他摸过尚在肚子里的弟弟,说等大将军击退外敌战胜归来,她便会离开,弟弟不会跟他抢孟家的一切,笑着问他还会讨厌这个弟弟吗。

    他当时怎么回答的?

    孟槐道眨了眨眼,眼里一片gān涩。

    他说"我会保护弟弟"。

    童音清脆,掷地有声。

    第8章

    可是后来,周氏不断跟他说着"姜瑶不会走了,孟侜要跟他抢爹爹",听着听着,孟槐道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忘了这句话。

    他看着孟侜一日日被妹妹欺负,父亲漠视,母亲纵容。他学会了熟视无睹,这个家让他倍觉压抑,最后提出外出为官的想法。

    他现在和其他人一样了。

    ……

    楚淮引在宴席呆了会儿,台上的旦角咿咿呀呀,他借口逛一逛花园,脚却往孟侜的住处抬。

    边走还边问:"季炀,你知道他住哪里吗?"

    季炀默默跟着楚淮引又快又急的脚步,心想您这哪像是不知道的,但面上还得配合:"属下不知,但随便走走,应该就能看见。"

    经过一片湖,面前是一个破落的小院子,树荫隐蔽,蚊虫滋生,chun夏秋冬没一个时候适合住人。楚淮引皱眉,他知道孟侜在孟家待遇不好,没想到这么差。

    两个不长眼的护院拦住去路,粗声粗气:"二少爷身体抱恙,夫人吩咐任何人不能打扰。"

    季炀刚想说你没长眼吧,淮王去哪儿还没有去不成的时候。

    楚淮引摆手,"原来如此,那本王就不打扰了。"

    护院眼睛瞪出铜铃大:"是王、王爷……"

    "我们去别处看看。"楚淮引装模作样走了一段路,趁人看不见了,纵身一跃,跳上围墙,"你在外面等着。"

    孟侜手臂抬久了泛酸,他揉了揉手腕,放下笔,准备烧掉字迹不同的练笔纸。

    外头突然传来有人落地的声音,鞋底踩在满是枯叶的地板上,沙沙作响。

    孟侜手一顿,迅速扯过一旁的宣纸盖上,压在最下面。

    不等他做出下一个反应,来人已经bi近门口,"孟侜。"

    楚淮引大概是不懂得客气为何物,打了个招呼便进来,孟侜站在原地,平静地像是街上遇见老朋友一样。

    "病了?"

    "没。"

    "在练字?"楚淮引哪壶不开提哪壶,甚至流露出一副想切磋的兴味深情,"书法养人,本王也……"

    孟侜不着痕迹地将露出来的墨迹折到里面,"不了,费钱。"

    楚淮引一噎,目光转向一旁的食盒,皱眉,"你还没吃?"

    中午过来送饭的人看着不怀好意,孟侜留了个心眼,每样菜挑了一点,放在老鼠dong口。每夜被它们啃木板的声音吵得咬牙切齿,今天正好试个毒。

    说起来那只大老鼠吃了有一个时辰了。

    孟侜眼波微动,余光瞥向dong口,与大老鼠来了个照面。对方生龙活虎地出dong,丝毫不把房间里的两个活人放在眼里。

    "没胃口。"孟侜按着早已饥肠辘辘的肚皮,有气无力地回答楚淮引的问题。

    非常违心,违胃。

    楚淮引以为他是被老鼠恶心的,当即执起桌上的一支笔当作暗器朝老鼠she去。一击即中,she透胸腔,老鼠扑腾了两下,一命呜呼。

    楚淮引不知怎么的,就见不得孟侜饿肚子,"菜色不错,本王倒是还没吃,如果你不介意……"

    饭要看别人吃得才香。

    小孩子都是这样哄的。

    为了"勾起孟侜食欲",楚淮引压下饱腹感,打开食盒,只有一双筷子。菜都凉了,他拿起筷子,夹了一块凉糕。

    他都饿成这样了,楚淮引还好意思跟他抢吃的?可是……面前的人不仅是淮王,还是债主啊……

    危机感袭来,孟侜肚子叫嚣着要吃,甚至忘记笔迹的事情。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楚淮引的手上的动作,眼睁睁地看着楚淮引自来熟地打开食盒,自来熟地拿起唯一的筷子,自来熟地……

    唔,他看着突然递到嘴边的糕点,捏着灰扑扑竹筷的手指骨节如玉,比莹润剔透的凉糕更为诱人。

    孟侜没有体会到楚淮引的良苦用心,饿极了的他脑子运转得很慢,第一反应是楚淮引礼节性地跟主人客气一番,这口不吃就吃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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