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成双也着急地蹦蹦跳跳的,但她蹦起来,也就刚才到人腰上,根本就看不见。 "我要看我要看!鲛人泪在哪儿呢?姐姐姐姐,鲛人泪呢?" 荣远晴无奈地摇了下头,弯下腰去把成双抱了起来,给她指着一圈人围着的正中,道:"鲛人泪就在那儿呢。" 小成双费力地伸了脖子去张望,但是看来看去就只有乌压压的人头而已。 于是,怎么也看不到鲛人泪的小成双,突然哇地一声就哭了出来,呜呜地道:"双儿要看鲛人泪!双儿看不见了!呜呜呜……姐姐,双儿看不见鲛人泪了……" 猗澜被成双这猛来的一嗓子,吓得差点就破了淡然的表情。 哎,就这个样子,也是被荣远晴平日里娇惯坏了。 要不到东西就哭哭哭,这样娇气,和上次来的时候她看见的那个成双,除了把撒娇变成了撒泼外,还真是没有什么相似之处了。 嗯,上次来的时候,人家成双才不是哭哭哭的,人家就是打打打的。 说不拢了就动手,说的拢了也动手。 跟现在这个软绵绵的小丫头,是真的没什么相像的地方。 猗澜正在这想着呢,忽然之间,原本围的密密挨挨不透缝的人群,竟然乖乖地分开来了一条道。 而顺着这道而来的,就是一个穿着青色衫子的英俊青年。 远远瞧去,倒是和荣远晴有七八分的相似。 那青年向他们四人走过来,脸上带着儒雅笑意,心疼道:"我们成双怎么哭了呢?谁惹得我们成双哭了?" 成双一见这人,立刻就向他伸了胳膊,要他抱自己,叫人的声音里还带着浓浓的哭腔:"小舅舅!" 青年一把接住成双,让成双坐在自己的小臂上,另一手拿了帕子去给她擦眼泪。 一边擦着,一边安抚道:"好成双,乖成双,我们不哭了,啊。想要什么就跟小舅舅说,小舅舅一定为我们成双拿到。" 成双便就抽搭道:"小舅舅,我想看鲛人泪,可是,可是人太多了,双儿看不到……" "只是看鲛人泪呀,"青年抱了成双又往来的方向走去,继续安慰着她:"这有什么值得成双哭的呢。想看鲛人泪就来找小舅舅呀,小舅舅带成双去看就是。" 趁着人墙还没合上,谢明仙拉了一把猗澜,说:"走啊,跟着小舅舅后头,去看鲛人泪了!" 猗澜被他拉的往前进了一步,好在是稳住了,没出什么洋相。 荣远晴则是早就跟在那青年后头走了,紧跟着在后的就是谢明仙,猗澜理好了脚步,才稳稳的不远不近地跟了上去。 几人终于从最外头走到了最里头,如愿看到了鲛人泪。 猗澜看着被夹在紫檀架上的那颗巨大无比的说是鲛人泪的白石头,并不知道这么一颗丑石头究竟有什么看的。 于是,在一众痴迷于石头的"俗人"中,猗澜就显得格外遗世独立了。 今日一过,明天白道非的名声,怕就要更响了。 作者有话要说: 虽然是一个世界,但绝对会有不一样的故事,大家不要放弃啊!! 另外,虽然短小,也算是兑现了九月日更的诺言啦~ 接下来进入十月的话,可能就不太能日更啦,但应该可以做到隔日更(因为考试比较多,身体也不是很好,所以我尽量在更的时候多更一点哈~ 明天还是这里见~后天的话,大家就隔壁《飞那么高》见吧~~ 爱你们,么么啾~~~ ☆、第五:师徒之事不可说(3) 猗澜本来是站在离那白石头的最里圈的最远的地方的。 也并不想惹眼, 万一要是吸引了谁的注意, 那就是很麻烦的事情了。 但架不住总是有些专门爱挑事的人。 比如谢父, 就是其中翘楚。 谢父一见白道非站的离那颗什么鲛人泪那么远, 且脸上也没什么高兴新奇的表情,就不是很高兴了。 他心想着, 这么大一颗的鲛人泪,自己辛辛苦苦地从南蛮之地带回来不说, 就冲着他让他自己的一双亲儿女加上一个养女去叫她来看, 她白道非也不该是这个脸色的呀不是? 至少也该有点感激的意思吧? 嗯, 这就是把自己曾灭了人家满门的事情给忘得一gān二净了。 于是,谢父就一捋胡子, 向着白道招了一下手:"道非, 你过来。" 猗澜还在状况外呢,一时间都没反应过来自己被点了名。 还是谢明仙这个热心小少年拍了她一把,悄声道:"快去呀!父亲叫你呢!" 就是小少年不知道收着点劲, 猗澜被他拍的那一下肩膀疼的不行,差点就要哭出来了----还好她绷住了, 这才没毁了白道非一贯的形象。 稳着表情, 猗澜深深地呼吸了几口, 稍稍缓了点痛感。 走到谢父跟前的时候,痛感就基本差不多消了。 但是吧,要不就说谢父是爱搞事之人里的个中翘楚呢---- 他儿子刚拍过的那侧肩膀,他又跟着拍了一下,且力道完全不逊于他家儿子。 猗澜觉得自己是真的要哭出来了。 而且她也非常发散地想到了一个问题----也许上次来的时候, 她自己坚决要把谢氏搞没了,原因就在这里? 总之不管那个她自己是怎么想的,反正她现在确实是这么想的。 实在是太太太疼了。 不过谢父完全没有察觉到,还笑眯眯地继续挑事情:"道非啊,我把这颗鲛人泪奖赏于你,如何啊?" 猗澜泪眼婆娑地低着头,诚恳地感谢道:"道非无功,实不敢受如此珍贵之物。" 她要这么一块大石头gān什么? 摆在屋里欣赏吗? 不说这石头没什么可欣赏的,就是往她那小木楼上一摆,木楼会不会塌了都还是个问题呢吧? 谢父却是一摆手,继续捋胡子,说:"道非此言差矣。放眼我谢荣门宗之下弟子,还尚未有能及道非修为之深的呢。这个奖赏,你绝对承受得起。" 猗澜很庆幸----幸好没再拍自己。 只要不碰自己,怎么都好说。 因为她现在,好像对这个这个痛觉,特别特别敏感啊。 等着第二波的疼痛感消了下去,猗澜好好地组织了一下语言,才回话道:"师父过奖了。不过谢荣门下人才辈出,且有人外有人之说,道非实是不敢自傲。" 马屁也拍过了,谦虚也谦过了,这下总该要放自己过关了吧? 但人家谢父就不。 人家就要按照自己的想法走,从来都不要按套路来的。 把脸一板,谢父严肃道:"道非,这是为师对你的一番心意,你如此推三阻四的,是否对为师有何不满呢?" 周围众人一听这话,顿时就安静了下来。 完了,这帽子扣大了。 对谢父不满,那就是对谢氏宗门不满,那就是对谢氏和荣氏双璧不满。 逻辑一点问题没有。 就是谢父的想法实在是太发散了。 她只是不想要这块大石头而已,怎么就能犯了这么大的罪名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