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撒·加索圖確實有著老派貴族的習慣,即便他嘴上對這種劣質的烈酒十分不屑,但他還是自顧自的給自己倒了一杯。“我可是余淮山的債主,他還欠了我五百美金。天呐,那對你來說一定是筆巨款。” 可他在面對楚子航的眼神時就沒那麽友善了,但楚子航在聽見他這話之後神色開始變得古怪。 “他欠我一千。” 凱撒看著楚子航意有所指的眼神,稍微愣了愣看向余淮山。 “同一件事?” 余淮山有著尷尬的點了點頭,“你知道,這家夥看起來像個殺胚,沒你那麽有親和力。” 凱撒笑了笑,端起酒杯和他碰了下。 “是啊,一個合格的領袖當然要有些親和力,不過話說回來到底怎麽了?夥計你剛殺了頭龍王,這可是混血種的最高榮耀了,要不了幾天你的名字就會成為秘黨的金字招牌,幹嘛垂頭喪氣的?” “沒什麽,我們的一個朋友喪生了,他甚至不是卡塞爾的人。你知道,我們這些人都比較孤獨,所以少了個朋友確實有些難過。” 凱撒看著他,點了點頭,臉上的神情開始冷了下來。余淮山看了他一眼,伸手攬過他的肩膀。 “尊敬的凱撒主席,你知道在卡塞爾怎麽才能吃到正宗的中餐嗎?我實在太饞了,我想你應該會滿足我這個小小的願望吧?” “當然,為朋友做點微不足道的事是我們學生會的風格。不過說真的,下次再有這種事你得把我帶著,畢竟這是混血種的戰爭,不是你一個人的,對吧?” “當然!” 余淮山十分上道的對著他舉起了酒杯,凱撒不明白這家夥在笑什麽。但他不會拒絕一個強者的笑容,路明非看著自己面前的余淮山,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總覺得這家夥的眼底裡有東西在跳躍。 他分不清那是什麽,但他在昂熱的眼底裡看見過。 路明非搖了搖因為酒精發昏的腦袋,起身往外走去,他現在迫切的想要變強。如果余淮山所說的一切都是事實,那麽接下來圍繞著自己的陰謀不會少。他雖然是個廢柴,但他可不願意看著那些他生命裡的人一個個消失。 他突然就想起了穿著帶波點洋裙的陳雯雯,她現在應該已經和趙孟華在一起了。總不能因為自己這個都不知道在什麽時候會死去的衰仔,成為某個陰謀家的棋子吧?那可太蠢了,他就算死也不會安心的。 “我的天,你從哪兒找來的這些?我都不知道芝加哥還有這麽地道的中餐!” 余淮山看著他面前色香味俱全的幾個菜對凱撒豎起了大拇指,這家夥確實無愧於卡塞爾第一公子哥的名號。只是一個電話,幾個原本在卡塞爾休養的執行部專員就進了廚房,余淮山聽著他們用福建那邊的方言大聲的說著些什麽。 “卡塞爾學院的中國分部,只在福建一帶活動,平時兼職餐飲業。我原來一直認為秘黨在中國只有一個分部是不負責任的,但在我見到你之後我覺得合理多了。” “辛苦了。” 楚子航沒有離開,舉杯看著余淮山,眼神中別有深意。法塔加有些艱難的用著筷子,顯然他不太用的慣這個東西。 “沒事,話說回來,我聽某個學長說過。你們倆本來不是一個社團嗎?發了什麽?” “哈?” 凱撒看著楚子航有些好笑的吹了口氣,楚子航沒有說話只是抬頭看著對方。 “因為我是最優秀的,但獅心會的上一任會長堅持楚子航才是。所以我就決定跳出來,踢爆他們的屁股,好讓他們看看清楚誰才是那個最優秀的。” 余淮山聽著凱撒的話覺得這家夥驕傲到爆了,但他出奇的沒有生出討厭的情緒,或許這就是凱撒的魅力。 這個有著皇帝氣質的男人,完全不會為自己的行為找些虛偽的借口。 “你呢?” 楚子航看著余淮山,眼神發亮,他知道獅心會的老會長去招攬過對方。 “實不相瞞,我本來是想去學生會的,聽說那兒有個蕾絲少女團。但後來因為我比較缺錢,所以開了賭局,我自立門戶是最大的冷門。” 余淮山的聲音裡完全沒有愧疚,甚至還有幾分得意,凱撒皺著眉頭看向他開口說道。 “那麽你這次賺了多少錢呢?” “二十萬,美金!” 余淮山顯然十分高興,但下一刻他就從凱撒那雙冰藍色的瞳孔裡看見了憐憫的神色。 “夥計,你如果缺錢我覺得你可以直接來找我,我甚至能給你提供一份不錯的年薪。你完全沒有必要乾這種事,而且你有時間去管理一個組織嗎?” “應該沒問題吧,有芬格爾和法塔加在,我覺得應該不會出現大亂子。” “提醒你一下,芬格爾是學生會的人,雖然我不知道你怎麽說服他加入的。但我們並沒有同意他離開,所以他現在還是學生會的人。” “沒關系,他又不是女人,我們之間也不存在朋友妻的問題。讓他加入兩個社團就好了,學生會新聞部長兼職新生會新聞部長。我覺得他沒有意見,而且這不也說明了我們之間的合作關系嗎?” 余淮山臉上帶著賊兮兮的笑容,凱撒露出思索的神情,楚子航和法塔加兩個人吃的專心致志。 “合作愉快,希望我們能早點一起行動。” 余淮山對他點了點頭,他也沒有多留,似乎他來這的目的就是為了見見屠龍的勇士,外加請這位勇士吃一頓飯。 “下次叫我。” 楚子航放下筷子,看著臉上有了醉意的余淮山,他不知道像余淮山這樣的血統也會對酒精產生反應。 雖然這酒度數確實高,但他總覺得不至於,坐在一邊的法塔加看了看他有些無奈的歎了一口氣。 “你能想象他比路明非還小一歲嗎?你真該看看他在墨西哥執行任務的錄像,我真的覺得如果有哪個組織被他盯上了就一定會覆滅,可他心底的東西太多了,你知道的,他總是選擇一種霸道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