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淮山看著路明非,神情誠懇的像是通知病危的醫生。 偏偏路明非這個躺在病床上的患者,還想舉手說自己還能搶救一下。 “意思是我將會被摘除腦前葉額,然後當一輩子精神病患者?” “樂觀一點,說不定秘黨會把你偷偷關押起來當小白兔。” 余淮山坦然的安慰著,芬格爾湊到路明非的面前一臉奸笑。 “師兄,連當小白兔資格都沒有的人,是怎麽能笑得出來的?” “你這就有點惡語傷人了,我這裡有3E考試的試題。本來打算便宜一點賣給你,但現在我打算漲價了。” “嗯?” 路明非有些疑惑,他不明白芬格爾說這話是什麽意思。 “是這樣的,你要知道存世的龍文其實數量也不是很多,湊了湊也就夠八套試卷。而我,在卡塞爾學院已經讀了八年,考試的試卷我有。答案,我也有。” 這一刻芬格爾在路明非的眼裡渾身上下散發著聖潔的光輝,如果不是因為他是無神論者,或許他都會成為這家夥的信徒。 “所以,我不用被摘掉腦前額葉了?” “不用,你只需要付出一筆小錢,這就不是問題。” 芬格爾說的大義凜然,好像他的真實身份是個行俠仗義的江湖俠客。 “我出五千美金!” 路明非果斷舉手,擺出了一副視金錢如糞土的神情。 “成交,我一會兒就把八套試題都拿給你,你一定要把所有的答案都背熟。背不熟的你就抄在手臂上,放心學校的監控對這種原始的作弊手段無效。” 芬格爾擺出了一副老江湖的表情,安排的那叫一個滴水不漏。 “采訪一下,師兄你套路這麽熟,為什麽還掛科呢?” 余淮山看著芬格爾,百思不得其解。 “師弟,你這話說的一點良心都沒有。那麽厚的一本書全是重點啊!我怎麽作弊?我再經驗熟練,我也不能在考場上帶著這本書吧!” 芬格爾用力的拍著自己手裡的大部頭,余淮山在看見那本書的瞬間理解了他的苦楚。 作為一本教科書,它太厚了。 “好吧,我理解了。師兄,你知道學校哪個社團的實力最強嗎?就比如說柔道社,劍道社這些?誰最強?” “嗯?” 芬格爾臉上的神情在一瞬間變得精彩,顯然他在這一瞬間嗅到了商機的味道。 “師弟,你知道你的照片已經上傳到各大論壇並且被人懸賞了嗎?” “嗯?為什麽懸賞我?” 余淮山稍微有些詫異,芬格爾臉上露出高深莫測的笑容。 “事情是這樣的,你不是為了爆冷門讓這位小師弟把兩大社團的領頭人給送走了嗎。這兩位的粉絲團,覺得你在刻意的侮辱他們。你也知道,卡塞爾學院的這些混血種,傻不傻不一定,但是錢一定多。” “明非!你把我乾掉然後去領賞,二八分帳,你二。” 余淮山聽了芬格爾的解釋之後毫不在意地向著路明非喊道,芬格爾一臉詫異地豎起了大拇指,臉上露出驚歎的神情。 “這件事我們可以先放放,你打聽哪個社團最強幹什麽?” “你看到了,我的實戰經驗不夠,我得學習。” 余淮山這話說的十分誠懇,但不知為何芬格爾就是覺得自己的脊背有些發涼。 “唔,其實學校的各個社團本質上都是為了提高實戰能力而設置的。當然了,除了凱撒的蕾絲少女團,最強的話,因為楚子航的原因,應該是劍道社。” 余淮山摩擦著下巴,臉上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情,這到也在他的意料之中。 “而且,富山雅史那個日本人的劍道也挺強的。除此之外,柔道社和桑博社都還不錯,你也可以去伽馬社看看。我的意見就是這些,當然了,如果這些社團你都玩爛了,你可以去裝備部幫他們實驗一下新武器。相信我,你會體會生死之間的大恐懼。” 余淮山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起身離開了寢室。 紅色的鵝卵石路徑通向城堡樣式的建築,在這一片尖頂之中,唯獨一座鍾樓風格古樸。 余淮山默默感受著來自血統上的壓製,知道自己沒有找錯地方,從樓梯爬了上去。 副校長依舊是牛仔打扮,只不過他手裡的書已經從花花公子變成了某種日本漫畫,從封面任務桃紅的臉色來看這本書應該是他一貫會看的那種。 “導師,您還真是光明磊落啊。” 余淮山忍不住出言誇讚,副校長在看見他的時候眼睛亮了一下,接著把手裡的漫畫放下。 “我親愛的徒弟,我就知道你會給我帶來驚喜。你是怎麽做到把那把龍脊煉製成兵刃的,據我所知,即便你能燃起精神之火,這件事也有難度。” “確實有難度,我花了一個星期,不吃不喝不斷用精神之火去除多余的意志。期間我大概禁受了上千次的反噬,不過還好我的言靈可以讓我不死。” “哦,我的天呐,應懷寬這家夥到底是怎麽鍛煉你的?居然能讓你有這麽堅韌的靈魂!” 副校長驚呼出聲,和別人不同,他清楚的知道余淮山所說的一切代表了什麽。 上千次的反噬,等於就是他的精神被割了上千刀,在古代即便是凌遲也不過如此了。 “也沒什麽特殊的訓練,就是讓我日日對著一副蚩尤圖冥想。” “好吧,這把刀雖然不完美,但由於是你自己的打造的,所以它很適合你。你大概找不到比它更適合你的兵刃了,雖然這些材料對我來說同樣珍貴,但就像你們華夏說的。對待徒弟,不能藏私。” “謝謝導師!” 余淮山誠懇道謝,接著看了一眼副校長的眼睛,開口說道。 “導師,你這裡有材料嗎?以後我打算在這裡為你煉製金屬,寢室不太方便。” 副校長看著余淮山,臉上神情有些嚴肅。 “那個,我不光是副校長,我還是卡塞爾學院煉金理論部的部長,雖然我這個部門一直只有我一個人。但是,該有的實驗室還是有的,你去和曼施坦因說一下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