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卡塞爾學院還沒有開學，副校長乘坐著專列回到學校的時候眼底燃起金焰。屬於他的言靈·戒律在第一時間發動，龐大的范圍將整個學院覆蓋。
  昂熱從圖書館走了出來，在這一片學院風格的建築裡，他手上的繃帶十分顯眼。
  “你的煉金陣還算好用，不過我們的S級呢？”
  副校長看了一眼昂熱手上的繃帶，不屑地說道。
  “你為什麽不管好你自己呢？老家夥，你要是死了我一定開好酒慶祝！”
  “如果你說的是蘇格蘭四次蒸餾威士忌的話還是算了，在我看來那種東西唯一的宿命就是被塞進油箱。”
  昂熱寸步不讓，副校長嘿嘿一笑，湊到他身前。
  “所以你讓我去墨西哥，自己留在這裡是為了保證漢高不會出現在華雷斯？”
  被看穿想法的昂熱坦蕩點頭，這種事瞞也瞞不住。
  “那麽你們聊出來了什麽結果？”
  “沒有什麽結果，大概就是互相交流下怎麽樣才能活到一百三十歲還能保持一些身體機能。”
  “我的天啊，你們兩個真是太惡心了！”
  “事實上我們還可以更惡心，話說回來，我們的S級呢？”
  副校長臉上的神情有些尷尬，隨後他像是想到了什麽一樣開口說道。
  “昂熱，你有沒有覺得你那把折刀需要升級？”
  昂熱臉上的神情變得有些精彩，從這老賊的神情來看，他絕對有什麽不可告人的想法。
  “你千萬別告訴我你打算留下余淮山，我可是付出了代價才把他交換過來的，即便我們兩個感情不錯但也不能把他交給你。”
  “嗨！我的朋友！你這樣說話可真讓人傷心！我只是不忍心看你拿著那把老舊的折刀滿世界找龍族拚命罷了！你怎麽能！”
  “我怎麽能把你猜的這麽準？我也不知道，但我想或許是因為默契？”
  副校長被昂熱拆穿，臉上的神情沒有一點不悅，反倒是笑著湊了上來將手裡的金屬遞給了他。
  昂熱看著自己好友遞過來的金屬，眉頭微微皺起，神情疑惑。
  “不錯的材料，感覺十分的乾淨·····”
  銀白色的金屬躺在昂熱的掌心，微微流淌著瑩光。
  “這是被殺死的金屬，無數煉金師終其一生也沒法做到這一步，但是那個孩子可以。”
  昂熱眉頭皺得更深了，殺死金屬對於普通的煉金師來說或許很難，但在這個家夥的眼中絕對不是什麽難事。
  “我知道你在想什麽，你是不是覺得只要條件合適，用現著之石作為燃料一樣可以殺死金屬。”
  “但如果我告訴你，這孩子完全是用煉金陣做到這一步的呢？”
  副校長臉上的神情十分認真，可從他嘴裡說出來的話卻荒誕到了極點。如果不是他對自己的老友足夠了解，知道他不會在有關煉金術上的事說胡話，他估計已經開罵了。
  “我們這麽多年的朋友，你不會不信我吧？”
  副校長察覺到了昂熱的沉默，扯著嗓子喊道。昂熱現在覺得自己有些頭疼，他一邊按著自己的太陽穴，一邊製止了副校長。
  “停，我不是不相信你，而是這件事本身就匪夷所思。目前已知殺死金屬的方式有兩種，一種是用賢者之石當燃料，另一種是掌握青銅與火之王一系的言靈天地熔爐。你現在告訴我，你發現了第三種？”
  “你到不如告訴我，你發現了余淮山是青銅與火之王！”
  副校長在一邊沒有出言反駁，而是把頭搖得像撥浪鼓。昂熱沒有理會他，轉身就往圖書館裡頭走。寬闊的空間裡，擺著一排排書架，柔和的光線將這裡承托的很有品味。
  “昂熱，你知道誰是最偉大的煉金師嗎？”
  “第一任尼古拉斯·弗拉梅爾導師，你說這個幹嘛？”
  昂熱步伐快得不像是個一百三十歲的老人家，副校長跟著他來到了空著的桌子邊坐下。
  眼下卡塞爾學院還在假期，學生們都沒回來，圖書館裡更是一個人都沒有。在這裡說話，甚至比在校長辦公室裡說話跟安全，畢竟誰也不知道校董會的人有沒有在昂熱的辦公室裡動手腳。
  “不，在人類的角度來看最偉大的煉金師確實是弗萊梅爾，但對於龍族來說最偉大的煉金師是初代種們！”
  “為了反抗黑王，奪取黑王的權柄，他們發明了言靈，發明了煉金術。從某種層面上來說，我們所使用的言靈，就是一種刻在我們血脈之中煉金術！”
  “你的意思是，言靈·天地熔爐，也是一種煉金術？而你的學生余淮山，剛好掌握了這種煉金術？”
  昂熱神情嚴肅，顯然他已經對副校長的話有些相信了。的確，言靈和煉金術都是初代種為了竊取黑王權柄而創造出來的。
  這兩者之間如果有什麽關聯，也並非完全不可能的事情。
  “那這種煉金術，可以傳播開嗎？”
  “很難，目前來看，需要使用者至少達到S級的血統，甚至還要更高。”
  昂熱沒有出言反對，反而是陷入了沉思。余淮山的血統到底是什麽等級，這個不好說，從他的言靈等級來看起碼是S級。
  但應懷寬的徒弟，身上有點見不得光的事情才說得過去。其實這件事他應該直接去問應懷寬才對，但他這個老友唯一的特點就是找不到人。
  “沒關系，到血統測試的時候就知道了，我現在更期待另一位S級的表現了。”
  昂熱終於開口為這次談話畫上了句號，副校長在的到答案之後起身離開了圖書館，回到了他的鍾樓。
  密歇根大道中的門店裡，余淮山和法塔加打掃完衛生之後終於得到了空閑。
  余淮山臉上的笑容十分燦爛，原因是剛才他的手機上收到了一條短信，內容簡單只有‘做的不錯’幾個字。
  雖然他沒有和應懷寬解釋自己為什麽會青銅與火之王這一系的專屬煉金術，但他的師父並沒有在這件事上糾結。
  事實上這件事他從一開始就打算暴露出來，反正這個也瞞不住，不如換點好處在手裡掌握住主動權來的實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