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會兒陳安生才回過神來,“您…您真的是豐海董事長曾業勤先生,我在財經新聞中見過您!” 陳安生很激動,手忙腳亂的想跟曾業勤握手。 曾業勤卻是嚇得一哆嗦:“安少,您別這樣,您這樣折煞我了,叫我小曾就好。” “小曾?這…這怎麽可以?” 陳安生嚇了一跳,曾業勤看起來富態年輕,但也是四五十歲的人了,叫他小曾,合適嗎,何況自己有求於人怎麽可以如此托大沒有禮貌? 這時,手機又響了。 陳安生趕緊接起來,還是那個老人家。 “孩子,怎麽樣,曾業勤出去接你了沒有?” 陳安生心頭猛的一震,真是那老人家把曾業勤這位大佬給使喚出來的? 天啊,這位自稱是自己爺爺的老人家到底什麽來頭? “有,有有有…可是老人家,這…” “有就行,你不用有太多的疑惑,你要知道你是我的親孫子這是經DNA鑒定過的,不會有錯。有一些往事等我解決了身邊的一些瑣事,就去臨江見你,到時候你會了解一切。” “在臨江你有什麽麻煩,盡管讓曾業勤處理。你喚他一聲曾叔,他是咱們陳家的老人,信得過。” 老人的聲音很威嚴很有說服力,陳安生下意識的點著頭道:“好的,我明白了。” “明白就好,孩子,我很高興真的,這輩子從來沒像今天這麽高興過,我已經迫不及待想要早點跟你見面了,你一定要好好的,在臨江等著我。” “現在你把手機給曾業勤,我再交代他幾句。” 陳安生心裡暖暖的,忽然有種人生其實並不絕望的感概,將手機遞給了曾業勤:“曾叔,電話。” “噢,好好好…”曾業勤連忙接過了手機。 電話裡說了什麽陳安生並不知道,只見曾業勤不住的點頭,神情非常的恭敬。 電話掛斷後,曾業勤將手機還給了陳安生。 恭敬的道:“安少,老爺子說他會盡快趕來臨江與您見面,在此期間您的衣食住行全都由我來安排。另外,老爺子還說您之前有急事想找豐海莫總,可是找莫有道?” “是…應該是吧,其實我不認識莫總,我找他其實是…”陳安生連忙把方晴雪的事情說了一遍。 曾業勤聽後就笑了:“安少,這件事其實您找莫有道沒用,他沒那個權力拍板,不過既然您開口了,那就特事特辦,您現在跟我回辦公室,我立即起草一份合同,您帶去給方晴雪簽一下名就可以了。” “當真?”陳安生驚喜不已。 “當然是真的,安少,您還沒反應過來嗎,事實上現在您才是豐海的主人,豐海沒有董事會,豐海想跟誰合作您都可以一言而決!” “啊!” 陳安生心頭一震,他這個人人看不起的方家贅婿,居然成了豐海集團主人,一夜之間比整個方家還富有,這事怎麽聽著那麽玄乎? 陳安生有點茫然的跟著曾業勤來到了辦公室,曾業勤親自起草了一份合同,半個小時左右就搞定了。 拿到合同,陳安生才松了一口氣,立即就辭別曾業勤,準備把合同帶回去給方晴雪,也好方晴雪高興高興。 剛走出辦公室不遠。 陳安生忽然聽到一聲慘嚎,扭頭一看,卻見兩個高大冷酷的壯漢押著一人往外走去,他眼尖一下子就認出來了,被押著的那個人正是之前將他丟出豐海集團的保安。 “曾先生,我錯了,求您饒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那保安看到了緊隨而出的曾業勤,猛的掙脫開跑到曾業勤面前跪下,搗頭如蒜,拚命求饒,臉上寫滿了恐懼。 曾業勤神情冷漠:“饒了你,那誰饒了我呀?做錯了事就要付出代價!把他拉走,活埋!” 陳安生哪見過這種場面,驚駭道:“曾叔,這…這是怎麽回事?” 曾業勤道:“安少,這個家夥叫孟卓,手底下也算有些功夫,但他千不該萬不該冒犯您,既然冒犯了您,那就得死!” “啊!” 陳安生嚇了一大跳,他才反應過來,剛剛隨著曾業勤進來並沒見守門的保安,原來是因為之前的事被曾業勤抓了。 可是,那也不至於死啊。 “曾叔,這件事還是算了吧,他並不認識我,他守住大門不讓外人進也算是盡責,沒必要因為這麽點小事就鬧出人命。” 保安孟卓似乎沒想到陳安生會為他求情,眼中不由露出了感激的神色。 曾業勤深深的看了陳安生一眼。 突然狠狠的踢了孟卓一腳,將他踢了個趔趄:“還愣著做什麽,還不快向安少道謝,有眼無珠的東西,下次再敢冒犯安少,別說是你,你全家都別想活命!” 孟卓急忙起身跪倒在陳安生面前:“謝謝安少,孟卓這條命是您救的,以後這條命就是安少您的,上刀山下油鍋只要您開口,孟卓絕無二話。” “這…你起來吧,沒那麽嚴重,要謝你還是謝謝曾叔吧,曾叔,我先走了。” 陳安生有些慌張,一時之間他根本無法適應這種身份的轉變,拿著合同逃也似的離開了豐海集團。 曾業勤急忙大喊:“安少,別急,我派車送您啊…” “曾叔,不用您啦,我自己打車走。” 陳安生跑得更快了,運氣也不錯,衝出豐海集團後就看到了一輛的士,急忙攔車走人。 曾業勤追出來時見陳安生已經上車了,這才作罷。 轉過身,曾業勤又回到了集團內。 孟卓還跪在地面上,沒有起身。 曾業勤冷漠的來到孟卓面前:“兩件事,第一,今天晚上的事情不許透露出去,若是安少的身份傳出去了,你應該知道是什麽下場。” “是是是…曾先生放心,給我一百個膽子,我也不敢胡說八道。” “這就好。” “第二,安少流落在臨江郡時間不短,明天早上八點之前,你要把安少在臨江郡的一切資料都呈上來,但你一定給我記住了,不許驚動安少,更不許走漏風聲。” 孟卓連忙作出了保證,這才再三道謝離開了。 曾業勤也暗暗松了口氣,老爺子唯一的親孫子流落在臨江郡,這件事要是傳出去了,他簡直不敢想象會是什麽後果。 老爺子對他的交代,讓他壓力巨大,但作為老爺子的心腹,他無論如何也要保護好陳安生。 半個小時後。 陳安生回到了家,那是臨江郡南邊的一個普通小區銀星小區。 “陳安生,你這個廢物,你還知道回來啊?” “當著那麽多人的面,頂撞奶奶,誇下海口,你長能耐了是嗎?” “你這個廢物,這次把晴雪害死了,我絕饒不了你!” 剛一進門,滿身酒氣的嶽父方雲川,便一個酒瓶子衝他砸了過來,雖然沒砸到,卻還是把陳安生嚇了一跳。 對於這個每天都喝得醉醺醺的嶽父,他沒有任何辦法,只能忍:“叔,事情不像你想象的那樣,豐海集團的業務我已經…嗯,晴雪呢,回來了沒有?” 剛說到這,客廳一旁的臥室門打開了,方晴雪走了出來,冷著臉道:“爸,您就不能少喝點嗎,每天這樣撒酒瘋你覺得有意思嗎?” “什麽我撒酒瘋?陳安生這個廢物坑了你,我教訓教訓他難道還不對嗎?”方雲川不服氣的道。 “你夠了,老是罵別人廢物,你自己呢,除了喝酒你還會什麽,你真的關心過我嗎?” “我…” 方雲川一時有些羞愧,方晴雪早已經習慣了他這種時常感到羞愧又時常酒醒即忘的狀態,一點都懶得搭理。 她冷冷的看了陳安生一眼:“你又去了哪裡?這麽晚才回來,不用吃飯了?” 讓方晴雪這麽一說,陳安生這才想起來自己東奔西跑了一個晚上,肚子還真有些餓了,不過這會兒他哪顧得上這些? 陳安生三步並作兩步走過去,獻寶似的將文件袋遞給方晴雪:“晴雪,我托了個朋友給你拿到了豐海集團的合同,你趕緊拿去看看,簽名之後就生效了。” 方晴雪瞳孔猛的一縮:“你說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