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蔣母,發瘋 當天晚上花朝抱著被子就去找孟南枝了。 她一雙杏眼笑起來彎成月牙, 滿是期待地看著孟南枝,“我有事情要和姐姐說,咱們今天一起睡吧, 好不好呀?” 孟南枝還沒回答,周雅儀便先開口了,“你這孩子,沒事別鬧你姐姐,這麽大的姑娘了還要和人一起睡?” 她知道南枝其實很排斥親密接觸, 她這是在主動解圍。 結果被她解圍的孟南枝,卻搖了搖頭, 說:“沒事的媽, 朝朝有事的話那就一起好了, 沒關系的。” 周雅儀緩緩打出一個問號, 有點不敢置信, 但看兩個孩子都很樂意的樣子,她慢半拍地點了點頭,說:“那……那好,你們好好休息吧。” “我就知道枝枝姐姐這次肯定不會拒絕我了。”花朝非常興奮,抱著被子往床上一撲。 孟南枝靠在她身側, 偏頭看她, “有什麽要和我說的?是關於青青嗎?” 花朝用力點了點頭,“是的呀,這種事情不能拖,趁著青青姐現在想清楚了,咱們周末就把事情解決了吧!” 昨天晚上的夢讓他無比惡心,他告訴自己那都是假的,可心裡陰影卻無法抹消。 他夢見自己成了個女人,一個被迫成為伏弟魔的女人,從小就挨打挨罵,長大之後的錢都要往家裡打。 甚至就連弟弟的彩禮和首付都要她來出,她孤身一個打工人哪裡能賺到這麽多的錢?最後在父母的洗腦之下,居然同意賣身接客給弟弟打錢。 “真是一群事兒媽,自己病的要死還不讓別人打遊戲了,我媽都沒這麽管過我。”他撇了撇嘴,裹緊衣服睡了。 巨大的男女差異在此刻凸顯的淋漓盡致,他根本就沒有反抗逃跑的能力,手都已經摸到了門把上,卻還是被抓著頭髮拖回去,被狠狠打了兩個耳光之後又被撕碎了衣裳。 “太惡心了,太惡心了。”蔣傳宗衝到衛生間裡去,大吐特吐了一場。 她想看蔣家這三個人原地爆炸, 已經想了很久了! “不過我最近靈力用的有點多,得先想辦法補回來一點, 明天才好行事。”花朝張開雙手看了看,在掌心處凝結了一點靈力,“到底是邪門歪道的捷徑,這靈力比起我之前實打實修煉出來的可差的太多。” 他掙扎著醒了過來,這時候天還沒亮,他睡著不過一個多小時。 孟南枝不懂這些,但她也大約能夠感覺到,花朝其實並不喜歡這種看似簡易的修煉方法,她問:“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花朝:“好了,我已經匿名舉報蔣家夫婦供奉邪神傳播□□,枝枝姐姐你忙完了嗎?咱們去醫院一趟吧。” 蔣傳宗根本不理會,轉頭就跑了出去。 “晚安。”她關燈合眼,一夜好眠。 “我讓蔣傳宗夢到一個被pua到賣身做伏弟魔的傻姑娘,他才體會了一個晚上,居然就嚇到不舉了。”花朝捂著嘴巴,想要笑的不那麽明顯,但就差將幸災樂禍寫在臉上了,“這下可好了,心心念念的男寶沒辦法幫他們傳宗接代了。” 女人的觸碰很惡心,男人的身體很惡心,甚至於他上衛生間時,看到自己都會覺得想吐。 “我靠,sha逼吧?”蔣傳宗在這個女孩第一次接客那天晚上,終於獲得了身體的控制權,轉身就要跑。 “沒有了,末法時代本來就沒什麽靈力,就要靠自己的本事去修煉,根本是天方夜譚。”花朝從孟南枝這一句問話裡品出了些關心的味道,心情變得愉悅起來,“枝枝姐姐不用擔心,我可是半步化神的好妖怪,我心裡有數的。” 對面的女人豐滿又熟練,各種技巧讓從前的他喜歡的不行,可今天他卻沒有一點感覺。 “那還不止呢,我會讓每一個出現在他三米內的女性,都通過各種原因得知他是個不舉男的事實,讓他這輩子都別想禍害女孩。”花朝說著眼睛亮了起來,“這個套餐也應該給章宋一份,實在不行就讓他們兩個搭夥過日子算了。” 這兩個人湊在一起那可真是……雙倍的惡心。 淡淡的花香襲來,孟南枝看著昏昏欲睡的花朝,伸出手去勾住了她的一抹發尾,又覺得自己這種心動十分幼稚且沒有意義,搖了搖頭。 然後他就發現,他萎了。 被得逞的那一刻,巨大的疼痛和恥辱感傳來,蔣傳宗身體和靈魂一起在哀嚎在尖叫。 “蕪湖,要斷子絕孫嘍。”花朝感受到了大量的靈力,特意去看了一眼蔣傳宗,隨後就一臉嫌棄的咦了一聲。 “好髒的男人,才成年沒多久,嫖的就這麽順手,之前肯定沒少乾,好惡心哦。” 孟南枝順著花朝的話想了想那個場面,瞬間皺起了眉毛,覺得有點惡心。 他數了數余額,從微信小號裡找到了從前約的那個“小姐”,和對方一起去了酒店。 但在醫院守夜的蔣傳宗,睡得可就不太好了。 然後他就做了一個,讓他這輩子都忘不掉的噩夢。 孟南枝聞言抬起頭來,將電腦合上,“怎麽了?” 可蔣傳宗卻再也睡不著了,睜著一雙眼睛直到天亮,因為這一閉上眼被強行發生關系的畫面就會出現在他眼前,那個男人又老又醜又重,渾身都是肥肉,身上惡心的氣味揮之不去。 這也是為何走了歪路的人很難回頭,只會越陷越深。 “暫時不了,這兩個人已經被嚇唬的差不多,他們的恐懼已經到達了巔峰,光靠做夢來嚇唬是不夠的。”花朝打了個哈欠,往孟南枝那邊靠了靠,“我今天要去嚇唬別人啦。” “實在不行就讓蔣傳宗去找個男朋友吧,雙倍的陽剛,雙倍的男人。這樣子那老兩口就能又有兩個兒子了,這不得把他們樂死啊?” “你昨天晚上是不是又熬夜打遊戲了?我跟你說什麽來著?我讓你留在這裡是你好好照顧你媽的!” 因為他們獲得力量的方式太快也太輕易,卻又因為靈力不純難以為繼,所以只能繼續奔向前,試圖擁有更多的力量。 他在醫院裡還整宿整宿打遊戲,鬧出來的動靜吵得其他病人無法休息,被投訴了好幾次之後自己反倒生氣了。 “救命啊……救命啊!” 第二天蔣父來代替他守床,一進門就看到兒子成了這個半死不活的樣子。 也不是沒有,他覺得很惡心。 在燈光昏黃的臥室中,花朝的一雙眼睛亮晶晶,那頭金發更是扎眼。孟南枝在她的發梢上摸了摸,問:“那你今晚又要入章宋和他媽媽的夢了嗎?” 孟南枝硬生生被這話給逗笑了,“這就是你與懲罰蔣傳宗的方式嗎?” “忙完了,但是……”孟南枝頓了一下,“你確定不需要叫青青嗎?” “我們把前置工作都做好了,再叫她來收尾也不遲,有些事不適合她做,就適合我這種沒良心的人來。”花朝站起身來,伸了個大大的懶腰,“相信我吧,好姐姐。” 只要從花朝嘴裡說出姐姐兩個字,不論具體內容是什麽,說出來的話都像是在撒嬌。 更別說是這句“好姐姐”了。 孟南枝那些疑慮到了嘴邊,最後卻化為了一句:“聽你的吧。” “謝謝姐姐。”花朝抱住了孟南枝的胳膊,順便還握住了她的手,就差直接掛在人家身上了。 她倆才剛剛走出臥室,就碰到了周雅儀。 “你們這是要上哪兒去?” 花朝回答:“周末了,出去散散心走一走,不能老讓枝枝姐姐在家裡悶著呀,對身體不好。” “那去吧去吧,玩得開心點。”周雅儀看著他們兩人離開的背影,忍不住感歎,“真沒想到這兩個孩子關系突然這麽好,我都有點不習慣了。” 孟南枝和花朝到醫院的時候,蔣父蔣母正在琢磨怎麽聯系蔣青青。 這死丫頭真是一點良心都沒有,到現在了一點兒信兒都沒給,電話不接消息也沒回,好像是鐵了心要和他們斷絕關系。 真好笑,父女關系是這麽容易就能斷絕的嗎?她想得美! 而在看到孟南枝之後,他們瞬間眼睛都亮了,好像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 “南枝,你可終於來了,快幫我們聯系一下青青吧!”蔣父白頭髮多了不少,“青青這孩子跟我們吵架了,你也看到青青媽情況了,這孩子不來豈不是要把她媽媽活活逼死嗎?” 聞言孟南枝微微皺了皺眉,用那種非常溫柔輕緩的聲調,說出扎心至極的話來:“叔叔這說的是什麽話?人終有一死,阿姨只不過是年輕時太造孽,所以死的早了點而已,這跟青青又有什麽關系呢?” 蔣父蔣母都沒料到她會是這個反應,一時之間都愣住了。 蔣父不敢置信地反問:“你……你說什麽?” “枝枝姐姐說你們兩個老不死的要死就快點死吧,少在這裡造孽,更別道德綁架了,這套對我們沒用!”花朝雙手叉腰,“因為我根本就沒有道德!” 隨著最後一句話落下,整個病房都安靜了,就連周圍的病人和家屬都不再出聲,生怕驚擾了此刻令人窒息的尷尬。 “你……你們!”蔣父這下是真被氣著了,一張臉漲成豬肝色,好像下一刻就要被活生生氣昏過去。 “叔叔你冷靜一點。”孟南枝臉上始終帶著淡淡的微笑,“這裡這麽多雙眼睛都看著呢,你就是死了也和我沒關系,可訛不到我的頭上。” 孟南枝已經不是第一次指著這兩口子罵了,蔣父的反應她也見了許多回,這時候當真是半點感覺都沒有。 反正也不會被氣死的,再多說兩句也無妨。 畢竟禍害遺千年,這種厚臉皮的人生命力可強的很。 “哎呀,叔叔你這是怎麽了?可千萬別暈過去呀。”花朝抬手扶住了蔣父的肩膀,“才幾天沒見,怎麽就老成這樣了,這麽多白頭髮呀。” “讓我猜猜是怎麽回事……”花朝聲音壓得很低,但足夠蔣父清晰聽到,“因為沒能完成邪神的任務,沒能為邪神獻祭自己的女兒,所以被反噬了,對吧?” 蔣母都已經成了這副半死不活的樣子,邪神下一個吞噬的,自然隻就是蔣父了。 聞言蔣父不僅僅是憤怒,更多的是害怕和驚恐,“你……你到底是什麽人?” “我當然是天大的好人了。”花朝把他扶好,又走到了蔣母的病床邊,“阿姨怎麽還躺著呢?看見客人也不起來迎接迎接嗎?這也太沒禮貌了吧,你的家教呢?” 孟南枝:“……” 和花朝在一起,真的很難不笑。 蔣母已經疼的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此刻鉚足了勁兒死死瞪著花朝,一雙乾枯蒼老的手抓著床單,青筋都爆了起來。 以她的年紀,根本不至於老成這個樣子,她這是快要死在邪祟手上了。 “啊,阿姨你這是怎麽了?”花朝笑了,她手指漫不經心的在空氣中畫了個圈,就將蔣母身體裡的黑霧一點點拽了出來,“青青姐又不在這兒,你裝成這樣給誰看,快點起來吧。” 蔣母隻感覺自己突然間有了力氣,她在邪祟的影響下,本就暴躁易怒到了瘋癲的地步,此刻再被花朝刻意激怒,更是一點理智也沒有了,直接從病床上跳起來就要掐花朝的脖子! 孟南枝眼神一變,上前一步就要阻攔,花朝一邊柔弱地往地上摔,一邊拚命衝著她擺手,並且在摔倒之後還擺了個OK的手勢。 花朝:穩得很,一切盡在掌控中,完全OK! 蔣母尖叫著:“小賤人!我掐死你!” 原本在看熱鬧的病人和家屬們都被她的突然暴起嚇到了,摁鈴的摁鈴叫人的叫人,一時間病房內無比混亂。 蔣青青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一幕。 她那前幾天還好像要病死的媽媽,今天突生神力,紅著一雙眼睛狀若瘋癲,看神態恨不得要掐死花朝。 “媽!你瘋了嗎?你這是幹什麽?還不快點松手!”蔣青青拽了兩下,發現她媽媽的力氣很大,根本拉不動,乾脆揪著她頭髮,將她用力往後一拽! 花朝摔是故意摔的,但脖子上確實被掐出了鮮明的紅痕,孟南枝本以為她有靈力在身,不會有什麽事,看到那刺眼的痕跡之後,她愣了下。 【心疼嗎?他的疤痕都是因你而有的。】 許久不曾出現的聲音,又一次響在腦海中。 【這可真是個好姑娘啊,喜歡你,在意你,想幫你。】 【可是你配得上她對你的好嗎?】 “枝枝姐姐。”花朝坐在地下衝著她伸出手,“好疼啊,姐姐,你快抱抱我。” 花朝一開口,孟南枝腦海裡的聲音就被擊潰了。 她緩過神來,立刻蹲下去,輕輕抱住了花朝,“對不起。” “枝枝姐姐有什麽好對不起我的?又不是你在打我。”花朝輕輕拍著她的脊背,不動聲色的淨化著她,“姐姐抱一抱我我就不疼了,還會很開心哦。” 她們兩個這邊摟摟抱抱,氣氛和諧。 病房裡一陣吵鬧,好半天才將場面控制住。 蔣母這時候已經緩過勁兒來了,她剛剛還以為自己好了,沒想到只是有了點力氣,但身體還是很疼。 見蔣青青來了,她二話不說,張口就罵人,簡直聲如洪鍾:“你個死丫頭還知道回來,你不是要把老娘扔在這裡,任由我活活病死了嗎?” “我看媽你非常健康,不僅沒有生病,力氣還大的很,能把小姑娘按在地上打。”蔣青青狠狠咬著牙,“為了逼我,你們還真是煞費苦心啊!” 她如今對父母親人一點信任也沒有,第一反應就是覺得她媽在裝病,目的只是要毀了她。 蔣父怒斥:“你胡說八道什麽呢?你媽就是生病了,醫院檢查報告還在這兒呢,怎麽你要不認帳啊?” “之前生病不代表現在也還在病,再者說了,誰知道你們用了什麽障眼法呀?”花朝靠在孟南枝懷裡,及時出來拱火,“我也覺得你沒生病,剛剛都快把我掐死了,我可真是太害怕了。” “看在你是青青媽媽的份上,你最好祈禱自己是真的快要病死了。”孟南枝冷冷看著那不斷作妖的老兩口,“不然就等著吃牢飯去吧。” 蔣母一貫是道德綁架言語逼迫的那一個,什麽時候被人逼過?她心裡憋著一股火,咬牙又去做了一次檢查。 她骨頭內髒和每一寸血肉都疼的要死,做一次檢查已經掏空了她所有的精力,可最終的檢查結果卻是:非常健康。 蔣母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什麽,“這不可能,我肯定生病了!” “哎喲真是的,這世界上怎麽會有人盼著自己生病啊?我看你怎麽也不像活夠了的樣子啊。”花朝繼續陰陽怪氣。 而蔣母還是重複的那句:“這不可能。” “這有什麽不可能的,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神仙之外還有更厲害的神仙。”花朝笑眯眯說,“阿姨你現在,不就是碰見了更厲害的嗎?” 蔣母立刻反駁:“你胡說八道什麽?人魚娘娘就是最厲害的!我的病是娘娘給我的懲罰!我怎麽可能沒生病,一定是這家醫院有問題!” 蔣父對人魚娘娘的信仰不夠純粹,被影響的也沒那麽深,他這時候還有理智,一把捂住了妻子的嘴。 “你們在說什麽?什麽人魚娘娘什麽懲罰……”蔣青青的疑問剛剛說了一半,腦子裡電光火石閃過了許多畫面,忽然明白了。 蔣母供奉的那個人魚神像,她是見過的,在很小的時候。 那時她不過偶然看見,媽媽卻忽然大發雷霆,狠狠抽了她一頓手心。之後她半夜起床上廁所,還看到媽媽跪在了神像面前,口中念念有詞,好像是在懺悔。 “你們……信了□□?”蔣青青不敢置信地搖了搖頭,“太荒唐了,你們根本是在發瘋!” “他們又豈止是現在才瘋呢?”孟南枝緊緊繃著臉,一雙眼眸滿是冷意,“他們早就瘋了,至少瘋了二十年。” “報警吧。”花朝一張臉上寫滿了正直,“打擊封建迷信,維護社會清朗,構建和諧家園,我們人人有責啊!” 蔣青青聽了她的話,先是愣了一會兒,隨後才緩緩點了點頭:“是該報警。” 能把一個人影響到這種地步的,絕不是簡單的宗教信仰,這已經不是她們能解決的事情了。 在去警局配合調查的路上,蔣青青怎麽都沒想到,事情會是這個走向。 她之前還在想,她雖然已經看穿了爸媽的真面目,不會再重蹈覆轍。可原生家庭的影響不是能輕易甩脫的,就算她想走,爸媽也不會輕易放過她。 這才過去幾天啊? 警方對蔣青青勇於舉報大義滅親的行為表示了讚賞和肯定,並透露:受到□□迫害的並不止他們一家,事情遠比他們想象的更加黑暗複雜。 孟南枝談判技巧十足,試圖和警方套話。剛開始警察還配合著回答了幾個問題,發現她越問越深之後便三減其口,怎麽問都不吭聲了。 最後警察說:“別再問了,查明真相是警方該做的事情,這些東西離你們越遠才越安全啊。” 孟南枝知道警察們都是好意,可是……她早就已經無法抽身了。 “看來邪祟比我想象中還要厲害一點,這二十年她沒少忙活啊。”花朝喃喃著。 她提前發匿名舉報郵件,就是怕警方不重視,沒想到警方早就在調查了。 這一天的發生的事太多,蔣青青感覺腦袋在發脹,她問:“那警察同志,我爸媽他們……他們怎麽樣了?” “你爸爸情況還好,雖然也信□□,但並沒有傳播,被洗腦的程度也沒那麽深。但是你媽媽就……”警察搖了搖頭,“先送去精神科吧。” 警察說的不是商量,而是通知。 蔣母最後的鑒定結果是:有嚴重的精神分裂和極高的傷人傾向。 花朝了然:“看來信邪祟到最後,都會瘋掉。” 孟南枝始終陪在蔣青青身邊,“阿姨現在這個情況,你打算怎麽辦?” 蔣青青靠在椅背上,看著房間裡不斷發怒罵人的蔣母。 她說:“送去精神病院吧。” “既然是瘋子,那就該去瘋子該去的地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