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林益阳一脸悲愤。 “听马小河说的,说你第二节课的时候不在堂。” “马小河问我借作业抄,我不借,我俩闹过别扭。 第二节课的时候,我肚子疼,去了茅房。 你刚刚也听到了,我和宋杰一起进的学校,一起回的家。宋杰是我同班同学啊,刘老师。 你为什么要偏听偏信,上门来找茬? 是不是真像宋杰说那样,就因为我们阻止了你跟踪人小秦老师,你就要打击报复? 不然,为什么你自己班上的学生逃学你不管,非要诬赖到我头上来? 还有,你家朝北边,我们这军营在东头,两不搭界的地方,你怎么顺路顺到我家来的?” 刘得柱根本就不是自家孙子班上的老师,家也在完全不同的两个方向,他这刻意上门,安的到底是什么心? 林宪东看了看林益阳血rou模糊的腚,林益阳也正定定地看着林宪东,直到此时此刻,林益阳依旧紧抿着唇,只是那眸中,比起先前多出来一丝委屈悲愤之色。 先前叫他趴他就趴,叫他脱裤就脱裤,说挨板子就老老实实的挨板子,半句话也没申诉,打得再重他都是强撑着不喊痛,林宪东只以为他是跟他爸一样死性不改,所以就越打越来火,到得后来直接就打得屁股都开了花。 如果林益阳没做错事,却挨了这和一顿打,还打得这么重,那么他的确有理由委屈。 林宪东盯着刘得柱看了又看,刘得柱吓得脸白了又青,青了又黑,连续转了好几个色之后,依旧没能想出招来。 “刘老师?你还没回答我家孙子之前的问题呢?”林宪东瞧着跟个糟老头子一样,可他是从战争年代走过来的老一辈军人,在战场上杀过的敌人不计其数,他不收敛着脾气的时候,一身的杀气都能把人吓破胆,何况是这样瞪圆双眼,怒目而视。 刘得柱只感觉到一股尿意在腹中窜动,就快失去控制了。 刘得柱这个吧还是有几分急才的,慌了几秒之后,就想出个借口来了。而且这借口张嘴出来之后,谎话就越编越顺溜了。 “这个,这个,我可以解释的,我其实是一片好心,嗯,嗯,林一聪明,和一般的孩子不同,我很喜欢这个孩子,期望他能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对,我希望他学好,不要学坏,所以我一听到人说他今天不在堂,就怕他开了这个头就习惯成自然,慢慢的就学坏了。 林一已经上初二了,明年就是初三,初三过了就得中考,我觉得林一同学一定能考出一个好成绩,为校争光。 所以我一听有人说他不在堂,就着急了,我也没有仔细去了解清楚,就慌里慌张的过来找人报信了。 我真是怕这孩子学坏了啊……” 刘得柱越演越像真的,好一副老师恨铁不成钢,为林益阳操碎了心的模样。 宋杰惊得一直大张着嘴,连饭盆儿里的饭都忘了扒拉。 林益阳心里呵呵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只是目不转睛地看着刘得柱。 “刘老师,谢谢你的关心,都把我关心得屁股开花了。我这一通打一挨,至少十天半个月下不得床,下不得床就去不了学校,这下可是实打实的要被动缺课了。” 刘得柱听出来了,林益阳这意思是,因为他的小题大做,害林益阳半个月都上不了学了。 抬眼一看,林宪东还瞪着自己,刘得柱一脑门子的汗又开始往下流。 “半个月不去学校,不知道要落下多少课程,刘老师的殷切期盼,为学校争光的愿望全都会落空。 一想到不能去学校,不能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不能成为刘老师期盼中的好学生,我心里就难受无比。” 林益阳两手捧脸,止不住的唉声叹气。 “刘老师这么热心,一定不会眼看着我学习落后,要不然就天天过来给我补个课吧?” 林益阳说完之后,就抬起眼,一脸期待。 林宪东也十分赞同林益阳这个提议,“那就麻烦刘老师每天上完课之后过来给我家林一补补课了。” 刘得柱根本就还没来得及发表任何意见,补课的事就被林家爷孙俩一人的一人和的敲定了。 可刘得柱根本不敢反驳,只能咬牙答应下来,然后灰溜溜地走了。 林益阳被爷爷错打了一顿,林爷爷一把刘得柱送走后就去医疗站请医生去了。 周黑把林益阳抱到了床上去趴着。 宋杰一边扒饭一边不解地问:“林一,你为什么非要挨了打才拆穿刘得柱?你这叫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划不来。” 宋杰原本想说坑刘得柱的,可是周黑还在,所以临时忙乱口用拆穿代替了。 林益阳清亮的眼里闪过一道冷光,三十六计里有一计叫苦rou计。 自家的爷爷自家知道,他爷爷犯起脾气的时候,解释只会被当做掩饰,爷爷只会越来越生气,变本加厉,这样只会把事情越弄越糟。 反正是要挨一顿打的,但这顿打,绝对不会白挨。 林益阳唇角翘了两下,一抹冷笑划过眼际。 刘得柱,走着瞧! 拎着自己断了一条带子还没来得及缝的帆布包包,刚离了营部大院,还没走太远的刘得柱突然打了个冷战,莫名地觉得脊背发han,他疑神疑鬼地扭头看了看身后,只看到了迎风飘扬的五星红旗。 与此同时,陆小芒和外公也回到了罗家公社红星二大队。 第九章 受伤(求推荐票求收藏) 只不过一夜时间没见,外公就觉得陆小芒变得粘人了。 以前的陆小芒是个十分倔强又要面子的小姑娘,自诩已经长大了,不再是个事事需要大人照顾的娃娃了,有什么事都抢着干,再苦再累也不喊。 更不喜欢哭。 她很独立,从不撒娇粘人。 可是今天,打一见面开始,她就一直抱着他哭个不停,眼泪水跟泉水一样不停地往外涌,可把他吓坏了,还以为她也像那些村里人一样,被那巨大的爆炸声音吓着了。 到了后来,陆小芒终于放开了他,也不哭了,但是回来的路上小手却一直紧骒牵着他的衣角,一副生怕她一放手他就会不见的模样,极度的没有安全感。 外公觉得陆小芒不太对劲。 会不会是她哪儿伤着了却强忍着痛不肯说呢? 去年,也有一回,是她看到俩孙子饿得吞口水,就拿了个簸箕,说是要去点榆钱儿回来。 那时候已经三月末了,榆钱儿早已经被人过好几遍了,只有树梢和险坡上的才可能找得到一点榆钱儿。 就算是这样,每棵树上也只能到极有限的一串两串儿,根本不够俩孙子嚼一嘴的。 陆小芒需要不停地爬上树梢,了再下来,又重新爬另一棵树找。 运气好,一棵树上能着一点儿,运气不好,上去了啥收获没有就白爬上爬下一趟。 别家的孩子榆钱儿是自己在树上先吃饱了再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