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情形,司马白低呼了一声,从树上滑下来,夺路而逃,队伍其他人也是一样。 罗素重重地摔到地上,还没来得及站稳就看到大举而来的部落居民,跟着怪叫一声,立即跟在队伍的最后,开始逃命。 但他还是错误地估计了自己从树上掉下来后造成的伤势,不仅仅是扭到脚踝这么简单,罗素刚跑出去十几米远,顿时感觉到整个大腿像是处于失控的状态,在一个趔趄后,整个人一头扎进灌木丛中,再起身时,他已经被无数的藤蔓缠绕住。 惊慌失措时,罗素看向前方的众人,他的心顿时凉了一大截! 无论是司马白,还是纳兰大牛,亦或者是阿卡,都被这灌木丛里隐藏着的树藤给绊倒,束缚住,几乎动弹不得,不管怎么用力地想挣脱,树藤那股巨大的拉力似乎都能有效地在缠住人的同时,还有向上的趋势。 纳兰大牛扔出几枚暗器来,也顾不上再做介绍,位于头顶上的树藤立马给切断,但罗素却没这样的手段,在挣扎了几下后,他整个人几乎腾空而起,倒挂在了树上。 司马白心里暗道这是 中了这群原始部落居民的陷阱,松开身后的背包,拿出斧头来准备砍断这些树藤,但此时,林中传来了短而急促的鼓声,无数的火把眨眼间便到了众人的面前! 司马白近乎绝望地看向方圆,大吼道:“快走!找地方躲起来!” 此时已经凭借砍刀挣脱树藤的方圆,以及利用暗器脱困的纳兰大牛正看向司马白,方圆在焦急中,近乎本能地朝着司马白而去,低吼道:“我来救你!” 不料,他才刚走了两步,一旁灌木丛里的树藤再次被牵动,方圆几乎在瞬间再次被包裹住,纳兰大牛也有些慌了,从怀里摸出两枚暗器来,贴着方圆身体的两侧射过去,树藤自然地松开,“你快走,我留下保护他!你找机会回来救我们!” 方圆在一瞬间咬紧了牙关,整个脑袋上的青筋暴起,僵在原地两秒左右,而后拿起背包,跟钱袋子和另外两名顾问一起,朝密林深处逃遁而去。 下一秒,那些火把已经来到近前。 司马白看清了领头的祭司的模样,典型的黑人样,宽额高鼻,深目宽眉,脸颊消瘦,下巴尖锐到像是 被刀子削过一样,脸上的彩绘是以橙黄和红色为主的人头图案。 明晃晃的火把高举过头顶,火光将四周照亮,祭司显得十分兴奋,一张老脸上的皱纹全都被拉扯到倾斜下来,看上去鬼气森森。 手里的斧头很快被人夺过,司马白在树藤的缠绕下被四个人扛上了肩头,还站在原地,试图做些抵抗的纳兰大牛见此情形,默默地收起手里的暗器,任由这群野人用树藤将他重新捆绑上。 相对于罗素来说,这是个悲惨的开始,由于是倒挂在树上,他的脸几乎被火把烤到,整个人鬼叫着引起注意,最后被野人扯着树藤放下来,摔到地上,挣扎着想站起来,双腿仍旧是不听使唤,隐隐还有些温热的触感,麻木遍及全身。 至此,司马白一行九人当场被抓住五人! 很快,这群像极了野人的原始部落居民便将五人扛到了平台附近,而后随意拿出一些尚还空着的笼子,将几人关起来。 或许是想到因为刚才的失误,导致整个队伍暴露,阿卡会迁怒于罗素,故而原本罗素跟阿卡一个笼子的事实摆在眼前时,罗素 几乎是拼命地挪动进了司马白和纳兰大牛所在的笼子。 原始部落的居民对此并不在意,反倒是阿卡冷笑了两声。 在平台下方,摆着更多的,司马白不曾见到过的关着野兽的笼子,平台的底座是树桩,司马白等人的包裹被抢走,挨个放到了树桩上,由祭司逐个地查看。 但这个有些苍老的祭司似乎对包裹里的事物并不太感兴趣,无论是工具,或是食物,都被祭司胡乱地丢给了下方的部落居民,至于这些居民是否会捡,由于视线遮挡的缘故,司马白根本看不到。 一股异味不合时宜地传来,紧跟着台上的祭司开始了下一轮的讲话,似乎捉到几名入侵者对他们来说,并不是特别重要的事,眼下的祭祀活动最为要紧,而且这一次祭司的讲话持续了很长的一段时间,不过司马白还是从祭司晦涩的话音里听出了一些端倪。 前半部分确实是在讲话,但后半部分就有点像是在念咒语,像是呢喃声,并不大,但听着很有节奏,起伏感很强烈。 让人跌破眼镜的事是罗素睡着了! 在这种生死攸关的局面下, 这个“罪魁祸首”没急着忏悔自己的罪行,居然在祭司讲话的过程中便睡着了! 司马白恨不得踢这家伙一脚,再怎么没心没肺,也不该是这个样子吧? 不过细心到极致的纳兰大牛很快察觉到了异常的情况,他在认真地查看罗素的双腿后,确认罗素是因为一直忍着剧痛,没叫一声,最后昏死过去的,腿肚的位置已经被树藤割破,鲜血止不住地往外流,算不上喷涌,但却让人触目惊心。 纳兰大牛只能给罗素做些简单的包扎,这群部落居民是指望不上的,就在包扎的过程中,罗素又痛醒过来,咬着牙,哼唧了两声,跟着不动弹了。 见罗素醒了,司马白问道:“我的大翻译,你这回可算是把我们给害苦了!” 罗素青着一张脸,低声说了句:“抱歉。” 纳兰大牛简单地描述了罗素腿部的伤势,不过看罗素的模样,显然已经意识到了伤势了严重性,但罗素终究还是没有吭声,他陷入到一种自我怀疑和自我谴责的情绪中,一时间难以走出来,眼神略微空洞,看着赫人的祭司,罗素也似乎不那么怕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