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只是陪荣欣王饮酒,并未做过半点不轨之事。newtianxi.com” 安一蒙沉着脸瞪着他,“真的?” 安翼磕头,“爹,孩儿一向规矩本分,您是知道的。陪荣欣王饮酒,只是身不由己,孩儿承认昨夜是有些贪玩了,但是非好歹孩儿心里清楚,孩儿敢对天发誓,绝对没有在外胡来。” 安一蒙瞪了他片刻,突然又问道,“那给蔚卿王妃送信的女子是何人?你可知道?” 安翼无辜的抬起头,“女子?送信?爹,恕孩儿愚昧,不懂您的意思。” 安一蒙冷哼,“怎么,不是你派人给蔚卿王妃送信?” 安翼皱着眉更显无辜,“爹,我只是陪荣欣王饮酒,为何要给蔚卿王妃送信?” 安一蒙沉了沉脸,“不是你想离间他们夫妻二人?” 闻言,安翼惊呼,“爹,您这是说笑吧?孩儿怎会有哪种想法?您这不是故意惹人误会么?孩儿承认早前就认识罗姨她们母女,可是孩儿对蔚卿王妃绝对没有那种心思。更何况,孩儿是有婚约的人,怎能对其他女子动心呢?” 提起他的婚约,安一蒙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你想清楚没有,打算何时迎娶苏念荷?” 安翼低下头,眸底闪过一丝懊恼,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他真想抽自己两个大耳光。 “问你话呢!你今日要不给为父一个答案,你就别起来了!”安一蒙拍桌大怒。 “爹,孩儿娶……”安翼耸拉着头,“娶还不成吗?” 听到他亲口答应了,安一蒙这才满意,脸色也有些缓和,“那好,既然你开了口,为父这就派人去苏府问礼。你和苏念荷的婚事已经拖了好几年,是该尽快完婚了。为父会让人选个好日子,尽量在一个月内让你把人家娶进府。” 安翼低着头,就跟焉了的茄子似的,“一切全凭爹做主。” …… 书房外,罗淮秀拉长了脸,在安翼走出来时都恨不得上去踹他两脚。 这小混蛋,还打死不承认! 听听他刚才对他爹说的那些话,真是快恶心死她了! 他居然说自己规矩本分?哎哟,这算本世纪最大的笑话了。这天下就没比他德性更坏的人了! “哼!”走出书房,看到她,安翼先冷哼了一声,随即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呵!”罗淮秀叉腰,差点被他气乐。臭小子,最好把尾巴夹紧点,否则早晚有他好受的! 对安翼,她自从来了安府,尽量都在避着他。一来是为了肚里的孩子考虑,二来,作为后娘级别的人物,她觉得最好和安翼保持一些距离,否则不管谁对谁错,她都会成为无理的一方。 这后娘的角色可不是那么好当的。 看着安一蒙从书房出来,她拉长了脸,也是头也不回的走了。 让他教训儿子,结果他被他儿子三言两语就给糊弄了过去,就他这种笨爹,早晚被他儿子气死! 罢了,她不提了。反正那是他儿子,气死他活该。这次就当给女儿女婿的考验,看在安一蒙的份上,她暂且相信安翼是无辜的。 但她相信,那混账小子早晚有一天会露出狐狸尾巴,到时她就等着看戏吧。 …… 一晃,半个月过去了,安翼同苏家二小姐苏念荷的婚期也定下了。 这一日,安一蒙正在书房里交代管家老穆一些事,突然听守门的侍卫来报,说门外有陌生女子求见。 听说对方是来找安翼的,安一蒙甚是不解,“来者是何身份?找公子有何要事?” 侍卫回道,“老爷,那女子自称姓秦,是清塘县人,还说同公子相熟,这次是特意来京城找公子的。” 安一蒙脸色微沉,“公子呢?现在在何处?” 侍卫回道,“公子半个时辰前出府见江太子去了,现在还未回。” 就在安一蒙正欲开口时,又有一侍卫前来,“启禀老爷,门外又有一许姓小姐,自称要求见公子。” 安一蒙脸色有些难看。 还不等他发话,又有侍卫前来,“启禀老爷,有一景姓女子自称是永阳县令的女儿……” 他话还没说完,安一蒙冷声问道,“也是来找公子的?” 侍卫应道,“回老爷,正是。” 88、爹,我是清白的 安一蒙何止脸色难看,都黑成了碳了,对着三名侍卫勃然大怒,“去把公子找回来!” 三名侍卫赶紧退下。 安一蒙紧接着又朝管家下令,“老穆,去把那些女子带进来,老夫要瞧瞧,这到底都是些什么人!” 老穆也是赶紧应声,“是,老爷,小的这就去。” 他是擦着冷汗出去的,而且跑得飞快。一是老爷动怒了,二是他也很想知道素来规矩的公子怎会认识那么多女子。若是普通来往倒也无可厚非,可是这些女子居然找到府上来了,不怪老爷动怒,就连他都好奇不已。 …… 两刻钟后,安一蒙处理好了公务,这才离开书房去往大厅。 他威风凛凛的跨入厅门,再看到大厅里五花十色的身影时,刚毅冷肃的脸刹那间罩满了黑气。 大厅里全是女子,且各个年轻貌美,妖娆妩媚、娇俏玲珑、清秀端丽……环肥燕瘦都有! 十余人! “你们都是何人?”他不是看花了眼,而是气炸了肺,咬着牙朝众女子问道。 “您是?”最前面一位女子先开口反问道,不止是她,其他女子见他到来,全都目不转睛的盯着他打量,明显是在猜测他的身份。 “来人!”安一蒙没理会她,甚至都不多看她们一眼,突然朝身侧的老穆下令,“去把夫人叫来!” “是。”老穆继续擦着汗。他算是开了眼界了,没想到这些女子全都是来找他们公子的…… 安一蒙并未再朝里走,而是面向厅外,背手而立,只给厅里的女子们威严又冷冽的背影。 很快,罗淮秀抚着肚子赶来过来。她现在刚出怀,走路下意识的都要护着肚子,而且也不再像以前那般做什么事都风风火火的。 “怎么了?好端端的叫我过来做何?”罗淮秀走到厅门口问道,他高大魁梧的身体挡着大门,加之她没往厅里看,所以也不知道厅里的情况。 “过来。”安一蒙对她伸手,尽管说话的语气放软了一些,可脸色依然沉着冷肃。 “怎么了嘛?”罗淮秀刚伸手就被他大手抓着,借着他拉力轻松的迈上台阶。 “怎不加件披风就出来了?”握着她微凉的手,安一蒙脸色更加沉冷,语气中全是责怪之意,甚至还朝跟在罗淮秀身后的周晓狠狠瞪了一眼。 “夫人,奴婢回房为您拿件披风。”周晓头皮一麻,反应倒是极快。最近将军大人对夫人是越发在意了,对夫人身边的人也越发严厉了,瞪她一眼都算轻的,上次有个丫鬟在夫人房里打碎了一只杯子,只是让夫人惊了一下都被将军大人下令罚了十板子。 “干什么呢?”罗淮秀想抽出自己的手,但安一蒙却握着她不放,“不是你急着让老穆叫我过来吗?出了何事……” 她话音还未落,突然瞥到他身后异常的身影,于是伸长了脖子。这一看,让她猛的睁大眼,脸色一下难看起来,“她们是谁?” 靠!这老家伙,别不是给他自己招的小妾吧? “都是来找翼儿的!”见她误会,安一蒙没好气的解释道。 “哦。”罗淮秀这才松了一口气,但紧接着惊讶的指着他身后的众女子,“都是来找安翼的?” 卧槽!一二三四……红黄蓝绿……这是到安府参见选美大赛啊? “你去问问她们,来找翼儿有何要事?”安一蒙沉着脸对她使了使眼色。 “我?”罗淮秀惊讶的看着他,“为什么让我去?又不是找我的!” “难道让我去?”安一蒙对她黑脸。 “怎么,你还怕羞啊?”罗淮秀看他那想怒又隐忍的摸样,着实觉得好笑,不由得打趣他。 “闭嘴!”安一蒙忍不住朝她低喝,目光凌厉的剜着她。 “呵呵……”罗淮秀才不怕他哩。拉了拉他的手,示意他跟着进去,“我没名没分的也没资格过问你儿子的事,你最好跟着我一起。” 安一蒙紧抿着薄唇,脸色越发不好看。这一次,不是为了厅里的女子们,而是因为她。 他不是不想给她名分,而是她一直不要。眼看着她肚子越来越大,一想到她的倔强,他也是头痛万分。 别以为他不知道她的想法,同她在一起也有一个多月了,她想什么他心里都清楚。她宁愿无名无分,除了不想让他受人取笑外,最重要的是一开始他的态度…… 她一直都认为他同她在一起只是为了孩子!哪怕他对她再好,她也扭不过这种想法。 这一个多月,她替他操持着府里的事,甚至亲手打点他的一切,包括为他下厨、为他缝制衣物这些不该她做的事。尽管如此,可他依然感觉不到她的真心…… 他甚至怀疑她会在生完孩子后离开…… 随着两人越来越多的相处,每每想到她有离去的心思,他心里都极为烦躁。到底要如何做她才会对他推心置腹?他已经想通了,可为何她却不肯面对这些? 当着众女子的面,罗淮秀像奴婢般搀着安一蒙往厅堂里去。 一直到坐在主位上,安一蒙思绪都是紊乱的,对眼前这些让人眼花缭乱的女子并未多看一眼,而是整颗心都在罗淮秀身上。 听到罗淮秀开口,他才收敛心思,神色极其沉冷的观察起这些来历不明的女子。 “各位姑娘,不知道你们都打哪里来?”罗淮秀也没坐,就站在安一蒙身侧,把自己当做了安一蒙的贴身婢女般。 私下里,她不拘小节可以无视礼数,但台面上,她找得准自己的位置,这也是安一蒙为何要让她前来的原因。别看她动不动就大呼小叫,她要真应付起人来还是很让人欣赏的。 一群年轻美貌的女子一会儿看她,一会儿看安一蒙,各个都有些不知所措的感觉。 这个说话的女人穿着普通,说她是丫鬟吧,她年纪偏大,而且哪有丫鬟如此随意穿衣,连腰带都不系好就出来见人的?说她像这里的主人家,可她那打扮实在简单。 再看主位上冷漠又严肃的中年男子,气势凛然,一身阳刚,那凌厉的目光所过之处都带着让人不寒而栗的感觉。 还是先前那名开口的女子最先说话,不过不是对罗淮秀说,而是对坐在椅子上的安一蒙说,“您一定就是安将军吧?小女姓周,明清阳,家住渔湖县,这次冒昧前来是为了安将军的公子安翼。小女两年前同他相识,并私定终身,他亦答应娶我为妻。前不久,听说他在京城即将成亲,小女不信,这才赶来京城,想向他问个清楚明白。” 许是安一蒙冷肃的神色震着场面,所以她说话还有些小心翼翼,但若仔细看,定能看到她眼里的恨意和怒意。 安一蒙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双手紧紧的抓着扶手,如果不是他定力好、温得住气,这会儿听完女子的话估计已经当众发怒了。 震惊!无比的震惊! 他压根就没想到自己的儿子居然在外跟这么多女子有来往! 还、还私定终身…… 罗淮秀都忍不住暗抽唇角。对安翼的为人,她可以说比安一蒙还了解,如今看着这么多红粉佳人出现,她并不觉得奇怪,相反的,还有些幸灾乐祸。 好家伙,一次性来这么多,那小子能hold住? 可安一蒙在场,她也不敢表现得太兴奋,只能忍着笑佯装好奇的问道,“这位周姑娘,你说我们公子答应要娶你,可有凭证?” 凭证嘛,当然指的是信物之类的东西。 姓周的女子一听,忙从袖兜里摸出一块精美的玉佩,并双手呈向安一蒙,“这是安翼给小女的信物,小女一直贴身保管着,还请安将军明鉴。” 安一蒙眸孔微放,脸色越发黑沉。 罗淮秀抽了一下嘴角。还真有啊? 而就在这时,旁边一女子很是不满的道,“都不知道你是哪里冒出来的,随便拿一块玉佩就当信物,也太不知羞耻了!说凭证,我头上的玉簪才是真的凭证,上头还有安翼亲手为我攥刻的字呢!” 说着话,她已从头上拔下一枚精致的玉簪,同样双手呈向安一蒙,“还请安将军明鉴,安翼三年前就许诺过我今生一定会娶我为妻,还叮嘱我一定要等他。” 其他女子见状,各个花容失色,没一个脸色好看的。 像是害怕自己被否认般,一个个不甘落后的全把自己的东西拿出来—— “我这也有安翼给的信物!” “我也有!” “我也有!” “我也有!” 忽然间,厅堂里的声音此起彼伏,而且道道声音都带着火气。 这场面,连罗淮秀都有种想走的冲动。 不是因为这些女子,而是因为她身旁散发冷气的男人。安翼这死小子,玩得也太大了。处处留情不说,还跟每个人都暗许终身,这架势,就算把他大卸八块也不够分的! “够了!”眼看着众多女子一个比一个激动,安一蒙突然拍桌怒起。 他这一声低吼威严冷肃,让那些女子瞬间安静了下来。 “走!”未再多看众女子一眼,他抓着罗淮秀的手愤然朝厅门外走去,只留下一道威严冷冽的背影给众女子。 一个个留在厅堂里木愣呆滞,似乎都忘了自己来的目的。 老穆自觉的留在厅堂里,这么多陌生女子该如何安置老爷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