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话,袭老太就皱了眉:“你又和你爸爸吵架了?垣骞,不是奶奶说你,你爸爸最近身体不好,你要多关心关心他,不要一回来就是吵架。186txt.com” 袭垣骞的脸上噙着一抹疏离的笑,“奶奶,关心这种事,有他老婆和另一个儿子呢,用不着我。” “垣骞……” “奶奶,我先走了,您老保重。” 说完,一骑黑色冲入了夜色。 袭老太皱着眉,脸上的神情不大好看。 # 接到六指儿的电话,袭垣骞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来到之前常去的酒吧,六指儿一群人早早就到了,朝他挥手:“骞哥!这儿!” 袭垣骞过去,先拿起桌上一瓶酒,直接灌了几口。 “骞哥还是这么猛!” “骞哥,你好久都没出来玩了,兄弟几个想死你了!” 袭垣骞坐了下来,带着笑看几人,“听六指儿说了,你们都混得不错。” “哎哟,哪有骞哥混得好啊!名创的太子爷!未来的房地产公司大老板啊!” 袭垣骞垂下了目光,噙着一丝笑,又毫无意味。 这边正喝着,就见六指儿用胳膊肘轻轻撞了他一下,朝前面呶呶嘴,说:“骞哥,那妞从刚才就一直看你呢。嘿嘿……我看她八成是看上你了……” 袭垣骞慵懒抬眸,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 吧台前,是个艳光四射的女人。 “是她啊……” 六指儿忙问:“谁啊?长得挺漂亮的!就是不知道在床上……” 袭垣骞“啪”地敲了他的脑袋一下,“别打她主意,富城集团的千金,这女人野的很, 一般人惹不起的。” 六指儿一听,只有咂舌的份。 袭垣骞见对方一直盯着自己,索性端着杯子走上前,坐在她旁边,“就你一个人?” 宋琳耸耸肩,“原来有一个,我嫌他烦,让他滚回去了。” 袭垣骞失笑,喝了口酒,“你看谁不烦啊!” “你啊!”宋琳眨着诱惑的眸,似笑非笑道:“袭垣骞,你别装傻,我一直都喜欢你,你又不是不知道。之前,你利用我炒曝光率,我可是没吭声。不然,你以为凭我宋琳,会让我这么利用吗?” 袭垣骞扭过头,黑眸淡淡扫了她一眼,“这事算我欠你一个人情。” 宋琳靠过来,充满魅惑的轻盈香气,像无数双触手,将他牢牢俘获。贴着他的耳边,她气息轻缓,“那今晚,我就让你还上。” 袭垣骞扬下眉,不动声色的瞥瞥她。 身后,是六指儿等人暧昧的笑声,对于骞哥把妹的功力,他们可都是个个佩服得紧。 宋琳嘟着诱惑的红唇,朝他靠近。 袭垣骞低下了头…… 就在她以为他要吻上她时,他则伸手,用指腹拭去了她唇边喝过红酒的痕迹。 宋琳一愣,不解的看着他。 袭垣骞抬起不见丝毫欲望的眸,“我送你回家吧。这么晚了,你一个女孩子不安全。” 宋琳瞠目结舌,尔后嗤笑:“袭垣骞,你是认真的吗?” 袭垣骞掏出钱包,给她和六指儿那桌买单,回头看她,挑眉:“我像在开玩笑?” 宋琳无语失笑,摇头:“你别告诉我,你不明白我刚才在讲什么!” 买了单,他将钱夹收起,一手抓住她的手腕,另一手拿起她的包和外套,“随便你回家后再去哪,我管不着。但是今天,我看到了,就必须要先把你送回去。” 宋琳真是震住了,扯着他的手,惊奇道:“你还是袭垣骞吗?别跟我这是风度!我他妈的才不信呢!” 经常出来玩的人,都听说过袭垣骞,那也是个能玩能作的人。听说,他之前睡过的女人,可以从这里排到城外! 袭垣骞路过六指儿那桌,跟他打了声招呼,“帐已经结过了。” “谢了,骞哥!” 他又将摩托车钥匙扔给六指儿,“帮我弄回去。” “妥!” 六指儿接过钥匙后,一个劲儿的朝他挤眉弄眼,“骞哥,玩得开心啊!” 有人则在他身后大喊:“骞哥,要不要弄点生蚝海马先补补?” 又是一片哄笑,袭垣骞笑骂:“找死啊!” 他拽着宋琳走到门口,她突然扯住他,警惕的问:“你是不是安排了记者?” 袭垣骞看着她的目光,有些无聊,“我现在还需要吗?” 宋琳一滞,想了想,也是实话。自从成了和环宇项目的负责人之一,袭垣骞也算是坐实了他的太子爷身份,这会应该着重管理形象才对。 他站在酒吧门前,拦了辆出租车,“上车。” “我有开车——” “你是不是嫌命长啊?喝酒了还开个屁啊!” 他不耐烦了,粗鲁的把她塞进车里,“报地址!” 宋琳瞪了他半晌,最后无奈,还是乖乖报了家里地址。 一路无话,他靠在椅背上,闭着眼睛,宋琳偶尔和他说话,也是爱答不理。 车子停了,宋琳下了车,站在门口看他,“你不送我进去?” 袭垣骞皱眉,“你不认路啊?” “你……” 宋琳被他呛得也是一肚子火,一扭头,气鼓鼓的推开大门进去了。 直到看见客厅里面亮了灯,袭垣骞才让司机开车。 # 推开小公寓的房门,客厅的壁灯亮着,将不大的房间照得格外温馨。 袭垣骞轻手轻脚的换了鞋子,走进去后,看到床上睡着的人,心里瞬间踏实了许多,无意识的松了口气。 转身,脱下衣服进了浴室。 不大一会,是哗哗的水声。 木棉躺在床上,侧着身,清亮的目光始终安静。 空气里,有一股被冲淡了的香水味道。 这个味道,不属于她,可她却并不急于知道是谁……或者说,不论是谁,她都没兴趣知道。 但是,她的脑袋里,却在一遍又一遍重复着小秦今晚临走前说的话。 他说,连清和回了新加坡,和梁琨静一起。 经由第三者说出来的话,像被证实的猜测,格外具有说服力,也会挖空想象。任何可能性的画面,成了连续剧,从序幕到大结局。 浴室的水声停了。 她的心没来由得漏跳一拍,双手也无意识的揪紧了被子。 她告诉自己,木棉,这是你一早的决定,所以,你得走下去! 门开了,袭垣骞走了出来。 随着他的脚步逼近,木棉的心都快要跳出来了—— 她想到了那一次,和连清和回到他家的那次。 被她压到意识底层的记忆,成了洪水猛兽,咆哮汹涌,将她吞噬。无论她怎样控制自己,还是不能停止脑海里那些疯狂的画面! 他在吻她,他撕开了她的衣服,他双手托起了她…… 不行!她不能再想下去了! 她将脸颊埋进枕头里,双手揪紧被子,胸口像堵着什么,压得她透不过气。 身侧的床位倏尔陷了下去。 木棉猛地僵住。 一双大手轻轻抚过她的脸,接着,是炙热的唇…… 所有的疯狂画面都停止了,取而代之的,是他越来越热情的吻,和滚烫的呼吸。 木棉缓缓闭上了眼睛,她心里不停的念着:这是阿骞,是她发誓要守护一辈子的阿骞…… 他知道她的醒的,从他进门,他就知道了。 感觉到她的顺从,袭垣骞所有的压抑与不安,此刻急需爆发!他翻过身,压在她身上,将被子掀开,几乎是急切的,解开了她的睡衣扣子。 他的手在抖,解了两颗之后,一个用力,就将下面的几颗全部扯开! 木棉一震,双手本能的就要抬起挡住自己,可他强健的身子已经压了下来。 他握住她的双手,另一手颤抖的抚上她的腰,“木棉……”他在耳边叫着她的名字。 木棉张了张嘴,想发出声音,可胸口被堵得更厉害了。 她的皮肤白得透明,捏一下都像要捏出了水,他的吻,则炽热得像烧红的烙铁,游走在她的皮肤上,全烙下一块又一块鲜红的印记。 他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变得沙哑,反复念着她的名字,带着几近膜拜的心理,可又疯狂得想要将一切欲望释放! 这种极端的折磨,会让人发疯。 他再也忍受不住,冲动得动手却是扯她的睡裤—— “阿骞……” 木棉在他身下,终于开口:“我不行……” 袭垣骞一怔,动作滞了住,缓缓起头,俊脸上除了未经释放的压抑,还有不解。 木棉望着他,眼神里渐渐涌起了泪光,“对不起,我努力的试过了……可还是不行……我以为我可以,可是我不行……我没办法强迫我自己……” “不要说了!” 他倏地起身,眼睛里像要喷出火,发出红色的炙热火焰。 一字一句的,他说:“你说过,会一直陪在我身边的!” 木棉将衣服收紧,把自己紧紧搂住,坐了起来,她说:“阿骞,我们谈一谈……” 他突然就愤怒了,大声说:“我不要谈!还有什么好谈的?我不谈!” 第172章 爱上了吗? “不要说了!” 他倏地起身,眼睛里像要喷出火,发出灼人的炙热火焰。瞪着她,他一字一句的说:“你说过,会永远陪在我身边!” 木棉将衣服收紧,坐了起来,长发挡住她的脸颊。深呼吸,抑制住哽咽,她说:“阿骞,我们谈一谈……” “谈什么?谈连清和吗?”袭垣骞的声音尽是讽刺。 木棉搂紧双膝坐在床上,并未否认。 袭垣骞脸上的讽刺,再也无法蔓延。他又俯下身,双手撑在她身体两边,形成一种占据,守候的姿态,又有丝不易觉察的虚张声势的卑微。 盯着她不再闪躲的眼,他问:“你爱上他了吗?” 你爱上他了吗? 这句话,是近半个月来木棉问自己最多的。 爱上了吗? 爱上了吧。 要不然,怎么会时不时的想起?任何一个微小的细节,似乎都能和他扯上关系——吃饭,睡觉,发呆,孤独…… 种种如此,像生了病,日益加重。 想念一个人到了这种程度,不是爱上,又是什么? 所以,她说:“嗯,爱上了。” 回应她的,是“啪”地一记耳光。 狠狠的,响亮的,一记耳光。 木棉倒在床上,脸颊上的疼,却让她的头脑更清楚了些。 身子猛地被人揪起来,她被直接从床上拖到了地上! 袭垣骞完全失控似的,将她提了起来,双手捏住她的肩膀,眼睛瞪大,充满悍戾与威胁,“说!你没有!没有!” 他发了疯,像抓到妻子出轨的丈夫。 木棉心头一颤,仿佛又看到以前的阿骞,暴力,憎恨!在他的世界里,唯一能看到的,只有毁灭。 她想立即安抚他,可他却甩开了她的手,一只手掐住了她的脖子,将她推到墙边,“说,你没有爱上别人!说啊!!” 木棉被他掐得透不过气,双手拍打他,“阿骞……” “说!说啊!”袭垣骞吼到最后,已是泪流满面,“告诉我,你没有,你是属于我的,你的人是,你的心也是……你不能和我分开,不能……” 他突然又吻上了她,双手急切的撕扯着她的衣服,木棉连阻止的机会都没有!他一手按着她,另一手解开身上浴袍,再将她的裤子扯下去,抬起她的腿,就要闯进去—— “不要!阿骞!!” 木棉心底深压的恐惧被唤醒了!她用力推开他,跑到墙角,将身体蜷缩着躲进电脑桌下面,脸颊深深埋进膝盖间。 袭垣骞上前两步,看到她惊惧慌乱的样子,脚步又滞了住。 他在做什么? 他低下头,看着还被自己抓在手中的几块布料,像被烫到似的,猛地甩开。 再回头去看她,她整个人都在抖,头死死压着,不肯抬起来,连呼吸都是急促的。他不知道他唤醒了什么,只知道,他伤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