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你不可以有案底的!” 他已经被毁了一次,她不能再眼睁睁的看着他被毁掉第二次! 袭垣骞不屑的扬扬眉,“我才不怕坐牢——” “可是我怕!!” 她尖锐的喊声,将他微微震慑。301book.com 木棉双手抓住他的胳膊,一向没什么激烈情绪的她,这会变了个人,惊慌,不安,恐惧。 在他眼里,她怕得可笑。 可是,他却笑不出。 “你不能有事……”右手抖得厉害了,她用发红的眸锁定他,字句都灼着他的心。 “你还可以有更美好的前途,你不可以坐牢!” 突然,她像想起了什么。 木棉安静了下来,眉心紧成了一字,咬着牙,她说:“刚才,不是你下的手!听明白了吗?不是你!是我!是我做的!他们报警,我就说我是自当防卫,充其量就是误伤!” 袭垣骞的眸光开始变得深刻,怕他会拒绝,她按住他的肩,十指用力的快要抠进去似的。 “阿骞,你在警局已经有了蓄意伤害的记录,不可以再有下一次了!”她哽咽着,心都跟着疼,“这次就让我替你……而且,事情都是因我而起……” 她一张一阖的唇,猛然被人吻住。 木棉身子一震,瞪大的眸,尽是惊愕。 他吻着她,强而有力的双臂将她抱紧,紧到快要勒进他的身体! 他的吻技不好,甚至可以说是生涩,急切得想要抒发,最后只能用摄人的力道来表达。 他有过很多女人,可真正吻过的,却只有现在的她。 木棉被动的承受着,只是望着他的清眸渐渐变得惶恐, 他的吻,他充满欲望的眼神,强有力的动作,还有胸前和手臂紧绷着的石头块一样的肌肉……都在向她证明他早已不再是男孩。 事实上,没有认清的,也只用她一个。 直到吸走她肺里全部的空气,他才离开了她的唇,可额头仍抵着她的,喘息着,安抚着,平静着。 恍惚间,她似乎听见他说,“这么多年,幸好有你,我才没有恨这个世界。” 第20章 我吻你就这么难受吗? 客厅里,袭垣骞低头坐在沙发上,吸着烟。 楼上有人走下来,脚步顿了顿,然后径直过去,将他唇间的烟抽走,按熄在烟灰缸里。 袭垣骞斜眼瞥瞥她,意外的没有说话。 木棉洗过了澡,长发散着,客厅的落地窗开了一道缝隙,顺着我,飘来一阵阵好闻的洗发水清香。 她不住这儿,所以没留换洗衣物,只得翻出袭垣骞穿过的一套初中校服。 蓝色的,被她洗得干干净净,套在她身上,还得挽起袖口和裤角,露出一小截白嫩嫩的皮肤,白得晃眼。 两人都沉默着,各自心事。 木棉将眉心拢成了一道沟,深深的抚不平,心里直到现在都还后怕。 抬头看一眼对面的年轻男人,轮廓深沉幽暗,背着壁灯,下颚收着,看不清这会的表情。一手搭在扶手上,把玩着打火机。 烟就放在茶几上,可他没再动。 木棉想说什么,脑海里却划过两人吻在一起的画面,又继续沉默了。 袭垣骞这时微微挑起眼皮,朝她轻描淡写的扫了一眼,皱眉,随即自嘲的掀高唇角,“被我吻就那么难受吗?” 木棉被问住了,似乎现在回答什么都不对。这并不是难不难受的问题,而是…… 可不可以。 “阿骞……” 她的犹豫,让袭垣骞寒了脸,“最好!”他将打火车啪地扔到茶几上,起身,双手插在口袋里,侧过身子眼角淡淡扫了她一眼,“你没想多最好,我可对大自己五岁的女人没兴趣!只不过……”他一脸的玩世不恭,“男人憋的时候,母猪都会赛貂蝉,不过就是一个吻,你也没吃亏。” 不再看她,他转身上楼。 “阿骞!”木棉突然叫住他。 袭垣骞站了住,莫名被一丝纤细的情绪牵引,神情变化了起来。 身后没了声音,似在等她的话,而且这回居然有了足够耐心。 终于,木棉咬牙说:“阿骞,还是离开这里去外面躲几天吧。” 知道他不喜欢逃跑,可木棉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出事!他说得对,那个吻的确不代表什么,初吻又怎么样?再深刻也得是回忆中的一页。 袭垣骞插在口袋里的双手,收成了拳。 回过头,他微微的扬起了唇角,“其实我挺后悔的。”目光一点点集中在她的脸上,说:“后悔只是碎了他的蛋,没有直接弄死他!” 木棉震在当场,从他狠决的表情里她知道,他说的是真的。 他将楼梯踩得咚咚响,随即“砰”地甩上门,刹时,整个房子都跟着颤。 袭垣骞回到房间,狠踢了一把椅子,椅子滑出老远,直接撞到了墙上。他烦躁的扯扯短发,双手撑在桌子上,头压低。 妈的,这个女人到底在想什么? 沉静了好一会,他拿起桌上的黑色手机,手指在粘着钢化膜的屏幕上滑动,随后翻出了一个电话号码。 “六指儿,你去查下……今天下午有哪几个混蛋都去了城西头那边……其中一个被人家踩碎了一颗蛋……” 第21章 只有疼了,才会牢记 听到楼上发出“咚”地一声,木棉将眉心压低。 盯着茶几上的白色手机失神几秒,眼睛里有丝微光闪烁。 最后,她拿起手机。 “洛哥……是我……” 求付云洛,也是万般无奈,只要能帮到阿骞,她是不介意欠下洛下一个人情。 付云洛很快就赶来了,还带来了他的那位律师朋友,陈陆。 听到车声,木棉一惊,身子的从沙发上弹起来,意识到是付云洛后,才匆匆跑了出去。 “洛哥!” “木棉,”付云洛刻意忽略她身上穿着的男生校服,含笑的望着她,“小心点,别摔着。” 好友陈陆目光扫过来,挑下眉,一抹了然。 木棉走近,“洛哥,不好意思,这么晚还麻烦你。” 付云洛目光放轻,关切的询问:“电话里说得不清楚,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当他看到她脸上的淤青后,脸上的笑凝住了。 “谁弄的?”他的声音紧绷,温文不再,眼神阴鸷得瘆人。 陈陆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他微微一笑,上前递过一张名片,“上次见过面了,这次正式自我介绍一下。陈陆,这家伙的大学室友。” 木棉忙用双手接过来,“你好,我叫……” 陈陆扬眉,意有所指的瞥向付云洛,“商木棉,商周的商,木棉花的木棉,云忆的死党,这家伙的……妹妹。” 付云洛没留意到他在说什么,只是死死盯着木棉的脸,背在身后的手捏紧成拳。 木棉同样没有心思去分析,去揣测,她迅速点下头,“陈律师……” 陈陆大方说:“大家以后就是自己人了,叫我名字吧。” 就在这时,他的视线越过了木棉,扫向站在她身后的人,“这位就是袭先生吧。” 木棉猛地回头,眸光毫不自知的颤抖了下,可右手的反应要更明显。 “阿骞……” 袭垣骞看都不看那两人一眼,大步过去拉起她的手就往回走。 “阿骞!等一下——” 木棉想要往回拽,奈何没他力气大。 他的大手,在她纤细的胳膊上,铁钳一样,稍稍用力就有可能掰断了。 “袭垣骞。” 有人叫住他。 袭垣骞停下,缓缓的,转过了身。 与此同时,硬是将木棉给扯到了身后,用他的高大将她遮蔽。 袭垣骞冷眼望着,全无情绪。 付云洛站在原地,一身的沉稳。 那是时日的积累,是成熟的体现,是魅力的最佳。 他没有冲动上前,不代表他不想立刻将木棉抢过来,而是要告诉对方,年轻与成熟,永远都是两个段面,他所具备的,对方望尘莫及。 这是他的宣战。 木棉想要挣开袭垣骞的手,可他握得更紧了,甚至,不惜因此弄疼她。 痛觉神经直达心底,只有疼了,才会牢记! 牢记他说过的话,牢记他这么个人! 陈陆是局外人,这会站在一边,看昔日室友的好戏心态爆棚,索性倚在车前做个不喧哗的合格观众。 “放手吧,你没看出她的手很疼吗?” 付云洛仍是绅士气度的付云洛,可只有陈陆知道,他降至冰点的眼神出卖了他。 可奇怪的是,木棉的神情却有些古怪,这会非但没有挣脱袭垣骞的粗鲁,反而在刻意回避。 陈陆兴趣来了。 第22章 有句话,我亲自告诉你 袭垣骞仅用一侧唇角的微勾弧度,回以他的宣战。 不但没有放手,反而勾住了木棉的脖子,将她扯过胸前来,身子懒洋洋的靠在她身上,“她疼,也有我心疼着呢。” 别人连边都别想沾着! 他感觉到了,被他搂在怀里的女人,身体被震住。之后,余震始终延续在她的右手上。 斜下眼眸,视线锁定在那,心比任何时候都抽搐得厉害。 将脑海中她扎着可爱马尾,坐在台上拉着大提琴的模样剔除,他只需要拽着她一起落入地狱就好了。 那样,才不会因为天堂的距离太远,而永远分开了。 因为,一辈子的时间太短,太少。 他抱得更紧。 这句话无疑是致命的——对一个悄悄爱了她十几年的男人来说。 陈陆清楚的看到,付云洛衬衫胳膊内的肌肉在膨胀,绷紧,顺着线条明显的胳膊,拳头有了想要嗜血的念头。 就在它即将张开血盆大口时,陈陆一把扯住了他,噙着律师冷静而礼貌的微笑,说:“云洛,我们还是先来问问商小姐发生什么事了吧,这个应该比较重要。” 他又探过身子,朝还被袭垣骞半遮掩的看过去,轻笑:“商小姐,您说呢?” 木棉昏睡太久,猛然被闹钟惊醒一样,她的手向后,握住身后男人的手。 年轻的,有力的,不懂适应倔强的手。 “阿骞,他们是我请来的客人。”她的话,平淡得没有半点威慑力。甚至,听在陈陆耳朵里,还有一丝丝哀求意味。 可袭垣骞却拧上了浓眉,望着她的黑色眸目内,是不甘与埋怨。 最后,他松开手臂,也侧开了身子。 陈陆颇为意外,没想到,这个倔强的年轻男人居然向她妥协了! 明眼人都看得出,这两人的沟通,只需要一个眼神的默契。他不禁看一眼付云洛,毫不掩饰他的担忧。 木棉让进他们。在没人看见的角落,付云洛脸上的黯淡失落才会显现。当目光与她触上时,他表面上仍在安心扮演着她的“洛哥”形象。 他的演技日益出色了。 被请进客厅,袭垣骞不等客人坐下,先占据客厅内的三人沙发上,长腿抬起搭在茶几上,拿起香烟就抽出一根。 付云洛和陈陆则屈居在两侧的单人沙发上,但两人并未计较。 有时候,这就年轻与成熟的区别。 从姿态,到气度。 木棉没空去纠正他什么了,先到厨房里烧水,准备茶叶。 看她轻车熟路的样子,付云洛的好气度快被用尽了。 “她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他盯着木棉的方向问,但话显然是问袭垣骞的。 陈陆也想知道答案,所以同样盯着他,用律师特有的敏锐观察,不放过他任何一丝微小表情,包括肢体语言。 袭垣骞的眼睛眯了眯,抽着烟,云里雾里的绕。 厨房里传来水壶的锋鸣声,接着,关火,哗哗的倒水声。 这时,袭垣骞冷淡的目光瞥向付云洛,眼神全无侵略,那是因为他志在必得。 “有句话,想让她带给你,今天正好有机会,我就亲自说给你听好了。”身子倏尔坐直,前倾,“凡是属于我的东西,谁都别想碰!有的人,更是连想都不能想!” 第23章 他没事,那你呢? 付